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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瑾一点也没心软,割了白虎的爪子,放了一碗血先喝了下去,忍着满嘴的铁锈味,坐下开始驱除寒毒。
果然正如白虎招供的那般,白虎血喝下去,那些寒毒便向着急了似的,开始到处流窜。少量毒素被白虎血驱散,从毛孔里排出,但还有一部分的寒毒,竟狡猾的躲进了丹田里。
若是这些寒毒不除,长此以往,丹田必受寒毒侵害,也难怪必须加上千虫花才行。
乌自明得意洋洋的看着言瑾眉头紧锁,心道这妖女终于栽在自己手里了。即便自己活不过今日,他也能为宗门除去一个心头大患。
只是他才刚得意了没几秒,便听言瑾自言自语道“千虫花难采吗”
乌自明楞了一下,她在跟谁说话
下一秒就有一个陌生的声音道“不难,只要引开天山白虎就好。天山白虎一座山只容一只,想引开它也很简单。”
言瑾点了点头“你联系下若琳,看看她家的铺子里有没有,若是没有,叫人去极寒之地给我采一些来。”
乌自明心里咯噔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言瑾敢当着他的面,暴露她身边的秘密,就意味着他活不了了。
乌自明慌了起来,虽说方才他还觉得死了不亏,但谁也不会真的想死啊。
言瑾看了看一脸慌乱的乌自明,笑着上前去,揭开了他的隔音符。
“在你死之前,有件事得告诉你,好叫你死的不冤。”
乌自明冷着脸哼了一声“若是废话,就别说了。”
言瑾抿嘴一笑“怎么会是废话,你想来不知道,你那金蚕观里,有人巴不得你死吧”
乌自明瞪大了眼睛叫道“好个妖女,我已在你手中,你还来挑拨离间”
言瑾嘁了一声“我犯得着跟你挑拨离间你那金蚕观我想灭就灭了,用得着玩什么阴谋阳谋的今日你金蚕观弟子找上门来,说我打出了你的元神,要找我算账。”
乌自明愣了愣“这不是很正常吾乃掌门,宗门自然要来救我。”
言瑾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所以,你是真傻,不是装的你金蚕观如今最想做的,就是造船出海,我没说错吧
“留在我赤云大陆,你们想必也达不到目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们巴结皇室,就是想借皇室之力,重回春洲。
“按理来说,这么重要的关头,全宗应该一心造船,不问世事。即便我抓了你的元神,也该是找我谈合,将你赎回去了,好早点回春洲。
“可你宗内的吉长老却并非这么打算,我觉着他是想激怒我,让我快些对你动手。”
乌自明大笑起来“你说别人我可能还信,吉长老乃我金蚕观五代长老,是我同期的师弟,我更是他救命恩人,几次救他与水火之中,想挑拨我俩的关系,你真是找错了人”
言瑾摇了摇头,冷笑了起来“蠢不可怕,蠢还不自知才真的可怕。”
说罢,她转身离开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再回来,身后跟着一个人。
乌自明一看是自家宗门的弟子服,横眉怒斥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师父是谁”
刘夏一进来,本来还想给掌门哭诉一下自己的遭遇,结果还没开口就被掌门斥责成“吃里扒外”,顿时心生委屈。
“掌门师伯容禀,弟子乃长青居弟子刘夏,并非弟子吃里扒外,弟子也是被抓来的。”
听到掌门师伯的称呼,又听到是长青居的弟子,乌自明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是长亭师弟的徒儿”
刘夏听见师父的名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以手撑地,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一股脑把先前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师父怎么回来报信,又怎么要他们假扮归元宗弟子,企图暗杀言瑾,最后因为轨迹败露,师父立刻带着人撤离,这一切种种,全部细数道来。
乌自明一开始还越听越糊涂,可后头也听出这里头的蹊跷来。
他皱眉骂道“简直一派胡言,我堂堂金蚕观掌门,怎会被一小辈打出元神。你师父说他在场,又为何不现身与我一齐击杀妖女”
还有,正如那妖女所说,为何要搞这么些幺蛾子赶紧把自己赎回去,赶紧造船离开不好吗这样搞下来,岂不是和归元宗正面开战了
乌自明越琢磨心里越凉,难道正像那妖女所说,长亭师弟心不齐了
不会吧,乌自明想起吉长亭平日对他的态度,无不是恭恭敬敬,自己更是几次在秘境里救了他,他怎么会背叛自己
言瑾在一旁冷眼看着,见乌自明的表情越来越沉重,心里冷笑了一声“你若还是不信,咱们等着瞧。他若是对金蚕观无异心,接下来必会派人来与我谈判,想办法赎回你与刘夏。
“但若相反,他要是一心想与我归元宗开战,接下来他可能做什么,你应该猜得到。”
乌自明吊在空中喃喃道“想开战有多难,只需给归元宗送个战书即可。”
言瑾微微一笑,不再做声了。
其实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