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姬喜好收集容貌美丽的侍女,这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将易容后的薛晴和流萤带进冥域可说不难,泪姬要先带两人去找白昔尘配会变声的药。
阎溟虽对白昔尘的作为有了怒气,但正如他所说,能解南宫洛洛毒的天下只他一人,那般的医术,天下也只他一人,最终他还是放过了白昔尘,只把知秋拉出去杖责一顿。白昔尘并不住在冥域内,而是在冥域旁边自己盖了一处小房子,四周种着竹子,给它自己撑起一片绿荫。
薛晴和流萤跟着泪姬进了白昔尘满是草木的院子,泪姬敲了敲门板,三人在门外等着,凉凉的喘息的气息滑过薛晴的耳廓,这个流萤,越来越禽兽了,怎么当着泪姬的面调戏她,薛晴想回头瞪流萤一眼,回头却看见一只巨大的纯白色大蟒的头垂在离她的脸很近的地方,吐着淡粉色冰凉的信子。
“哇啊”薛晴大叫一声,袖里剑滑出手下意识地要去捅那蟒蛇。
“别不要”白昔尘的声音传来,他一向如大家闺秀一样娇柔,难得他的声音能达到如此音量。
薛晴把袖里剑收回来,向后退几步与那蟒蛇拉开距离
,却见那巨大的白色蟒蛇从树上滑下来,扭着身体迅速地爬到白昔尘脚边,似乎想要躲到白昔尘身后,无奈它体型过于巨大,白昔尘纤细的身形根本挡不住它,薛晴清楚地看见它那巨大的遍布着白鳞的脑袋上两个圆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要哭了似的。
“谁又吓唬我们蟒大人,公子,毒死她”知秋摸着蟒蛇的头安抚着它说,他的声音又恢复成薛晴记忆中的萝莉的声音。
“你的声音变回来了。”薛晴说道。
“恩这声音,好耳熟。”这回轮到知秋满脸问号了。
薛晴摸摸自己的脸,想起自己已经易容了。
“是我们。”流萤说道,还是他比较有说服力,从女子的外表下发出了男子的声音,白昔尘马上意识到是什么情况。
“先进屋。”白昔尘说道,把三人领进屋去,白色巨蟒哀怨地看了薛晴一眼,飞快地溜回自己晒太阳的树上,薛晴心里不禁有些愧疚,自己吃的蟒血丸就是这条巨蟒身上的吧,罪过罪过,怎么不小心冒犯了自己的恩蛇。
将来龙去脉讲给白昔尘听后,白昔尘说“我救过流萤公子一次,救过薛姑娘一次,已经不欠你们人情。”
薛晴的心咯噔一下,她忘了,白昔尘可不像箫归应一样乐于助人,他虽是医者,心如铁石,怎么会期望他继续帮自己,怎么办,计划已经被他知道,难道要杀他灭口么。
谁知白昔尘又说“所以这一次,你们要欠我人情。”
薛晴的表情转为欣喜“行行,让我怎么还人情都行,等你成亲的时候我包个最大的红包给你。”
“好没诚意的礼物,我可不要,”白昔尘说道“知秋你留下招待流萤公子和修罗道主,尤其看好修罗道主,不许她乱碰我的收藏,薛姑娘麻烦你来帮我拿点药材。”
“哦,好”薛晴屁颠屁颠地跟在白昔尘身后。
流萤深深地看了一眼两人的背影,在知秋的招呼下坐下。
白昔尘去仓库挑了几种药材让薛晴拿着,总共也没拿多少,而且一点都不沉,薛晴囧了,白昔尘这是有多柔弱了,这点东西还要她帮忙拿。帮白昔尘把药材送到放炼丹炉的房间,薛晴问他“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我有个问题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白昔尘突然说“你是不是练了邪魅神功”
“什么玩意”薛晴的吃惊不是装假的“那不是阎溟的独门武功么,我怎么可能练”
“在麒麟山时我就想跟你说,被关押时耽搁了,我在帮你疗伤时发现你有一股和易筋经截然相反的冰凉真气,我所知道的呈凉性的真气只有一种,就是邪魅神功。”白昔尘说。
“可我确实没有练。”薛晴老实地说,忽然她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阎溟走火入魔的时候,我曾帮他渡气,因此才内力尽失,会不会是那时候”
白昔尘捏住薛晴的手腕,替她把脉“只是一小股真气,说是残留下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怪不得我最近照镜子总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邪魅狂妄。”薛晴嘟囔着。
“你想多了,只是一股残留的真气而已,远不能和邪魅神功的奥义相提并论,不但不能增强你的内力,反而还是隐患,你所练的易筋经是纯阳内力,邪魅神功则是阴性,一阴一阳,一冷一热,你的内脏长期处于冰火两重天中,那不是好受的滋味。”白昔尘说道。
那种滋味薛晴已经体会过了,确实很不好受,她扯扯白昔尘的袖子“神医,救救我吧别让我再受折磨了。”
白昔尘摇摇头“我可以疗伤疗毒,武功内力非我所长,我会帮你查查古医典籍,暂时我还没有办法。”
也只好这样了,说起来在熔坑里能捡回一条命还是这股寒气的功劳,就是它发作起来实在要命,有一种想求速死的冲动,忍过去之后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样,好在它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薛晴怀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