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半路把这老头从马车上扔下去。
流萤的伤还没彻底复原,虽然他自己说没事儿了,薛晴怎么忍心再使唤他,强制他坐到车厢里去,禅空方丈很自觉地跟着流萤钻进车厢。
薛晴无奈“方丈,你是想让我一个娇弱小女子赶马车”
“阿弥陀佛,妖星没有性别,而且你很壮。”禅空方丈还稳稳地坐在车厢里说。
薛晴啪地把帘子放下,老和尚说话太伤人了,习武哪能没肌肉没那么明显吧,薛晴看看自己的胳膊,只要不捏的话看不出来是肌肉吧。还能指望那把老骨头吗,薛晴很自觉地坐到驾驶座,一直以来她都是在车厢里昏昏欲睡等着到站的那位,突然间角色转变了,真不习惯,扪心自问,流萤是因自己受的伤,舍得他受累吗舍不得,好,挥鞭赶马。
小白马嘶鸣一声,撩起前蹄,猛一回头鼻子朝薛晴喷出愤怒的怒气,薛晴内流满面,买马的钱明明是她掏的,这傻马是不是认错主人了小白马可不管自己的卖身契在
谁手里,就是不听薛晴话,不肯走,还想咬薛晴,流萤在车里坐了半天不见马车动一下,撩起帘子探出头只见薛晴正和小白马互瞪,无奈地下了马车。
小白马一见流萤就欢快了,撒娇地用前蹄刨了两下土,流萤顺着它的鬓毛抚摸,白马一脸享受地哼哼,薛晴心里骂道这匹同性恋的破马
“我陪你在前面坐着吧,不然我们可能天黑了还呆在这里。”流萤笑着说,坐到赶车位的旁边。
薛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马不知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上次我给它买了一包胡萝卜放在车厢里,被你吃了,它记仇吧。”流萤悠悠地说。
薛晴沉默,确实,在傻马心里她永远比不上一根胡萝卜。
薛晴不知道禅空方丈一个人在车厢里会不会寂寞,他应该是挺寂寞的,他把精力都用在朝薛晴大喊上“妖星,慢点,颠着老衲股了”“妖星,快点,天黑之前不到客栈你让老衲睡哪儿”“妖星,老衲想师太了,要不咱们回去看看”“妖星,你俩不许在前面说说笑笑,老衲听了伤感。”
“流萤,你觉得咱俩联手能弄死他么。”薛晴阴狠地
斜了一眼车厢对流萤说。
流萤认真地摇摇头。
薛晴叹气“等我学会了易筋经,我一定要弑师”
赶车是个体力活,上午刚开始的时候凭着那股新鲜劲儿薛晴在流萤的指导下赶得热火朝天,到了下午就是时不时机械地挥一下鞭子,快到傍晚的时候薛晴干脆举着鞭子坐着睡着了。流萤无奈地摇摇头,将薛晴的手放下,鞭子拿走,马车又跑了一段路,流萤又轻轻地推了一下薛晴的脖子,让薛晴倒向自己,脑袋枕着自己的肩膀,近距离看见薛晴的睡脸,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呼吸,流萤嘴角上扬,脸颊贴着薛晴的头发,小马车哒哒哒在夕阳下狂奔,留下两个人暧昧的影子。
受尽禅空方丈的折磨,在薛晴几近崩溃的时候,终于到了少室山。薛晴跳下马车欢呼着,高兴得太早了,突然两根跟孙悟空的金箍棒似的铁棍子驾到薛晴脖子上,薛晴不敢蹦了,呆呆地站着。
“佛门净地,不接待女客,硬闯者死。”两个像机器人似的光头和尚说道。
“这位看起来像女施主的妖星是我领来的。”禅空方丈不急不慢地走下马车,雍容华贵的模样跟皇贵妃似的。
“住持”两个和尚双手合十向禅空方丈行礼道。
薛晴心中有一种很强的不安感,硬闯者死这不是邪魅狂妄的反派最爱在自家门口立的口号吗这里真的是少林寺吗自己不会像唐僧一样被假寺庙骗了吧
“你就住慧萤以前的房间吧。”禅空方丈对薛晴说。
“慧萤”薛晴没听懂。
“我在少林寺时的法号。”流萤淡定地回答。
“噗。”薛晴想忍着不笑的,她失败了。
“慧心,你领慧萤去东边的厢房,我领妖星去她的房间。”禅空方丈吩咐道,其中一个守山的和尚领了命。
薛晴死拽着流萤的袖子不撒手,流萤好不容易扒开她的手“师叔放心,禅空方丈不会吃了你的。”
薛晴跟着禅空方丈到了少室山一处偏僻的木头房子,从周围荒乱的草木看这里荒废了许久了。
“流萤以前住在这里”薛晴好奇地查看屋里的摆设,落了厚厚的灰,不会流萤走后就没住了吧,流萤为什么住在这么偏的地方,少林寺欺负寄养的孩子
嘭,禅空方丈从外面将门关上,把薛晴锁在屋子里。薛晴条件反射地去拉门,怎么拉都拉不开,急着大喊“死老头臭秃驴你干嘛别闹了快放我出去”
“阿弥陀佛,妖星,但愿佛门圣地能感化你。”禅空方丈在门外说。
“感化你妹啊放老娘出去老娘要拆了你的小庙”薛晴气得直踹门。
“施主,进了少林寺就别想出去了。”禅空方丈继续说。
“秃驴你这是干嘛,你不是带我来学易筋经吗”薛晴怒道。
“妖星你太天真了,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