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麒麟山东峰两阁爆发百年来最激烈的冲突后西麟阁消停了,这日,东麒阁来了一个女人西麟阁主的独生女程伶。程伶一直呆在深闺中,很少在江湖上抛投露脸,这次突然来找箫归应,所有人都猜不到她的目的,不知道西麟阁又要玩什么新花样。
那几个箫归应的贴身侍女对程伶没有一点好感“西麟阁打不过我们,连美人计都用上了,真不要脸。”“刚走了个狐狸精,又来一个。”“就是,凭她们什么样的狐媚子都想来勾搭阁主。”“我听说灵禹派的薛姑娘喜欢咱们阁主,是不是真的呀”“那还用说,薛姑娘看南宫姑娘的眼神总是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我是过来人,我知道。”“哼,想当咱们阁主夫人就得是薛姑娘那种出身名门正派的大美人。”“可惜薛姑娘只能单恋咱们阁主,那南宫洛洛施了什么妖法把阁主迷住了。”“可怜的薛姑娘,情场失意,亲人又受了伤我去熬碗鸡汤给她补身子。”
侍女们背地里的碎嘴薛晴当然是不知道的,只觉得东麒阁的人都好热情啊,对自己很照顾还总给自己送吃的,对东麒阁甚至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箫归应都平添了几分好感。
话说回来,程伶找箫归应可没侍女们想得那么不堪,她与箫归应单独在书房里密谈。
程伶坐到客席,动作是江湖女子绝不会有的优雅,她小家碧玉的外表也让人想不通她竟是程阁主的女儿。程伶静默地看着箫归应给自己倒了茶,她独居深闺,鲜有机会接触外界,没想到当年那个彬彬有礼又倔强的少年已长成人人称羡的佳公子了,只是,他应是不记得自己了吧。
“程姑娘,此番来找在下,不知有何贵干”箫归应客气的开场白。
果然不记得自己了,程伶心中失望又不让那份失望表现在脸上,故作笑容说“麒麟阁分裂了百余年,也是时候该重建了,我代表西麟阁请箫阁主担任麒麟阁主。”
箫归应震惊得站了起来,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要将西麟阁拱手送给他吗,除了陷阱心中没有别的想法,或者眼前的女子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话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程姑娘,你能做主么我要如何相信你”箫归应冷静下来说。
“冥域不讲信用撤兵,父亲的计划一败涂地,急怒攻心下重病,卧床不起,我是他唯一的血脉,现在西麟阁归我掌管,我的话否能做主,箫阁主可以放心,但是箫阁主,我是有要求的。”程伶说道。
“哦程姑娘有什么要求”
“之所以愿意屈居东麒阁之下归降,只因我不忍看西麟阁百余口人都被父亲逼死,我要你保证善待归降的西麟阁人,我知道以箫阁主的人品这点是不用我担心的,但我还是要你亲口保证。”程伶说。
“箫归应对天发誓,凡我麒麟阁子民一视同仁,不分彼此。”箫归应认真道。
程伶微微一笑“我知道箫阁主你一定会重现麒麟阁昔年的辉煌,交给你我很放心,等主峰的旧址修复好后,我会依约让权给你,也请箫阁主记住今日之诺。”
“程姑娘放心,今日盟约,箫某必守一生。”箫归应郑重道,眼前的女子,她来得轻松,说得轻松,但她身后所承受的压力箫归应是知道的,也曾有人说他“成大事者怎可妇人之仁”,如今见了程伶竟从心里生出知己的感觉,权力越大,责任越大,心底的那份仁义就算被讽刺为妇人,也是无愧于心。
“白公子,你确定这药涂上真的就没知觉了”薛晴端着那碗红褐色的汤药问白昔尘。
“这是我经过多年改良的麻沸散,抹上之后你就是拿剑捅自己都感觉不到疼。”白昔尘自信满满地说。
“好吧你不问我要麻沸散做什么”薛晴好奇地问
。
“你想说自然会跟我说,你不想说我就不想问。”
“哈,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薛晴由衷地感谢。
听了薛晴的话白昔尘愣了一下“我们是朋友”
“那当然,没钱了尽管来投奔我,别的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尽管开口。”薛晴仗义地拍了白昔尘娇弱的小身板一下,美滋滋地端着麻沸散走了。
薛晴的手劲是习武之人的力量,白昔尘站不稳跌呛了一步,站在原地发呆,朋友啊,他一向独来独往只钻研医术,还从没有过朋友呢。
薛晴淡定地端着药回到自己的房间,进了屋马上跟做贼似的锁好门关好窗,还找了几块破布把纸窗都挡住,确定把自己像蚕茧一样包覆好自己后,薛晴从床底搬出一个大火盆,里面是从南宫洛洛房里偷来的炭火,南宫洛洛体寒虚弱,房里要一直放着炭火才行。把炭火烧红后,薛晴将二少爷牌袖里剑放在炭火上消毒,如果剑无心知道自己造的剑将再薛晴身上削皮挖肉不知道会不会心疼得哇哇大哭。
左胸之上的那只蝴蝶是她与阎溟的过去,一直以来她不敢触怒阎溟,留着这耻辱的印记,如今,剧情已经偏离了轨道,她不再是那个到死都爱着阎溟的薛晴,她已经被
阎溟拉进黑名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反正阎溟早就在她黑名单里了,现在就比一比谁先把谁删除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