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薛晴还不知道自己师姐的密谋,她回到了房间,看见流萤真的在乖乖地等她,薛晴心里有一点温暖,穿越而来人生地不熟,还有一个能依靠的人,他会永远听命于自己服从自己,作者对薛晴也不是完全的无情,给了她一个绝对忠心不二的流萤。
“师叔。”见进屋的是薛晴,流萤起身道。
“坐下吧,我有事儿跟你说。”薛晴按着流萤肩膀让她坐回椅子上,自己坐到他的对面。
从一旁的矮桌上拿过纸和笔,薛晴飞快地列出出行要带的东西春和谐药迷药金创药,蜡烛麻绳火折子,一定要选最好的迷药,市面上没有的那种,要买就得买采花贼用的专业品牌,春和谐药直接从清平乐买注1清平乐为中最出名的风月场所,什么合欢散呀,相交乐呀,蚁力神呀能买到手的都给它买下来,行囊用雪狼皮做的,怎么割都割不破的,包里装两大瓶金创药,峨眉产,江湖限量的那种,只要受点伤,甭管流血没流血,抓起一把就往身上抹,一身地道的老人参味儿,倍儿有面子包里再放一捆麻绳,要佛堂开过光的,光敲木鱼就得几十两雪花银,再买几根蜡烛,二十四小时长效绵羊油的那
种,就一个字儿贵,点一晚上就得花好几两银子住的客栈不是悦来客栈就是龙门客栈,你要不是全国连锁呀,你都不好意思拉我进去,你说这一身行头得花多少钱我觉得怎么着也得几百两银子吧几百两银子,那是价,晋江文一千两银子起,你还别嫌贵,还不打折,你得研究我们穿越成资产阶级的穿越女的心理,愿意掏几百两买麻绳的穿越女,根本不在乎再多掏几百两凑个整,什么叫穿越成资产阶级你知道吗穿越成资产阶级就是买什么东西,都买最贵的不买最好的所以我们做穿越女的口号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流萤,照我这个单子把东西都给我买来,小心点,别被人发现。”薛晴把列好的购物单递给流萤。
流萤拿过单子看了一遍,纯净美好的脸上出现一丝纠结的表情,薛晴不知道他这表情是看见了迷药还是春和谐药的反应,也可能是对蜡烛和麻绳有了不好的联想,古人真是的,思想就不能阳光点儿吗。
箫归应正在奋力统一麒麟阁的东西两阁,薛晴也不能干等着,让流萤提前准备好行囊,要是箫归应有什么动作,她可以及时行动。薛晴应该庆幸自己做的决定,因为还没过几天,她的行囊刚置备好,她就要离家出走了。契机是方云的一句话。
“晴儿,后日好好打扮,我约了东麒阁主来商议武林盟的事。”方云笑容可掬地对薛晴说,她想自己如此善解人意,薛晴一定满心欢喜。
薛晴的反应确实很强烈,自七岁吃苹果咬了一口发现里面只有半条虫后她很久没这么震精了。看见薛晴失神的模样,方云心里想笑,在她眼里薛晴是在为心上人的到来娇羞。
薛晴默默地飘走,默默地回了房间,默默地将房门关上,默默地打开所有柜子,又默默地整理衣物。
流萤敲门进屋,看薛晴屋里乱糟糟得跟被抢劫过似的,疑惑地问“师叔,你找我”
“这个拿着,”薛晴把雪狼皮的行囊塞进流萤手里“定逆师太前几天不是来信问我身体状况吗,我这就去峨嵋派看她去。”
“什么时候去”
“现在立刻马上”薛晴简单明了地说,她以前就经常借故下山和阎溟私会,守山弟子也觉得奇怪,而且她是掌门的师妹,守山弟子也不能以下犯上阻拦她。
何为江湖,一壶酒,一把剑,快意恩仇,是每个看港台武侠剧长大的都市女都会向往的侠女梦,在灵禹的高山上看弟子们规规矩矩地练剑还没有太大感觉,下了山,看
见古朴的市集,熙攘的古装人群,那份穿越而来的感觉又更强烈,这里的人,从小贩到行人,全部全部都是古人怎么办,好想调戏他们
“流萤,去峨眉的路你知道吧。”薛晴深吸一口山下的好空气,中气十足地问。
“是,走镖局的官道最快,也安全,坐驿站的马车可以一路直通。”流萤答。
“好,你去租马车,要最快最稳的,不差钱。”薛晴拍拍怀里厚厚的一沓银票,这年头没有银行卡,放行囊里又怕丢了,揣在怀里愣是让她升了一个罩杯。
流萤去驿站租马车,薛晴不敢乱动,乖乖在原地等他,江湖险恶,外表是老弱妇孺的人说不定就是绝世高手,薛晴是个没有内力的废人,就该夹起尾巴低调做人。不多时,流萤带着马车回来了,马车不算豪华,只是普通的槐木做的,但很宽敞,也很干净,车厢里垫了厚厚的好几层软垫,薛晴已经很满意,再看马车夫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手臂上黝黑结实的肌肉是赶车锻炼出的结果,下半身却因常年坐在车上缺乏运动显得单薄许多,上宽下窄,是马车夫该有的体形,说明他不会是江湖人乔装的,薛晴这才放心上了车。
薛晴上了车才回过味儿觉得不对劲,她虽然喜欢看武
侠剧,但只关心大侠们的感情戏,对真正的武学并不了解,刚见那马车夫心中的一套因果推想在脑中油然而生,就好像她本来就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