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过为了等一个合适的狙击时机而不间断观察目标的经历,但那种经历与今天所遭受的一切在精力的消耗上是没有可比性的。目标总会露出破绽,而工作永无止境。何况他所承受的压力让他的精力是成倍消耗的。
“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前辈自己喝完了一杯水,清醒了点,顺手给他也递了一杯水,再递过来的就是一份便利店的便当,“琴酒上次说会给我找一个会做饭的新人,我以为他就是随口一说,结果他让你过来了。我想,剩下的要求他应该也能满足,很快就有更多的人来分担工作了。”
新人发出了一声气音。
因为过于疲惫,他睡着了。
睡前还在挤出余力思考自己什么时候跟琴酒说过自己会做饭。
这就是名为苏格兰的新人与「秘められた黒」最初的相处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那个人作为组织的前辈没有时间去纠结新来的后辈是不是卧底,会不会泄露组织的消息。
他被巨大的工作量压着,靠着浓缩咖啡和饭团撑着,时不时还会给自己来一杯水,就着吞下一粒胃药。
整日整日,坐在电脑面前敲着键盘,靠着量,一个月熬坏了三个键盘。
“我做了饭,前辈要吃一点吗”
前辈停止了敲击键盘的声音,“是饭团吗”
苏格兰端过来的是热气腾腾的蛋包饭,从卖相和香味上就知道蛋包饭的味道绝对不差。
不过忙着加班,睡眠时间被挤压到两小时之内的前辈是没有足够多的时间认真享用蛋包饭的,但他一定会吃一点。
前辈是保持着规律饮食的习惯的。
按照本人的说法是“熬夜通宵加班已经够伤身体了,还是让胃好受一点吧。”
过量的工作的确是摧残了他的身体。
让他在一堆组织成员里变得有些异类。
还是因为太平常了。
因为是一个平常的社畜,过往的工作经历不包括违法犯罪,所以他对枪械的知识仅停留在理论上。他的工作量也不允许他能有时间充分锻炼自己的体魄。
于是苏格兰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跑完一公里这件事,也让他羡慕。
那对于苏格兰甚至算不上运动。
“所以,是怪物啊。”
“失礼了,但是前辈,我姑且是正常人。”
“正常人”
前辈面色古怪,“别吧,正常人能这样吗一拳将锁住的门锤开了。”
前辈说的是加班加到实在忍受不了的那天晚上,他出门决定冷静冷静,还带着自己的后辈。结果半路上碰见了琴酒,前辈脸色发白,转头就跑。
只能说他还记得在那种危急情况下拽住后辈一起跑。
苏格兰不明所以,但很听话,体力充沛得像个怪物,前辈手脚发软心脏剧烈跳动运动过度的瘫在楼梯上时,苏格兰还能扶着前辈上去,还能一拳将锁着的门打开。
当时直面了前辈看怪物的眼神。
至于前辈为什么看见琴酒就跑,前辈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那家伙回来就想拉着我喝酒。”
就这
就这。
苏格兰和前辈中必定有一个对正常人类有误解。
实际上是两个人都有所误解。
毕竟日常和警匪片还是有差距的。
日常的前辈可以很自然平静的对着苏格兰说“你教波本做饭了吧。”“情报都处理到这个地步,还会出问题,那就是那个成员有问题。”“苏格兰长了一张好人脸,不像一个冷酷的人。”
很多,他是说着平常的感受,没有什么别的含义。
苏格兰身份的特殊却只会让他神经一次又一次的绷紧,反复的在休息时间回想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和表现。
情报人员善于观察。
苏格兰面对的日常系不仅是个情报人员,还兼职财务。
那
些对话都是日常相处和通宵加班之间自然而然发生的。忙碌到近乎猝死的前辈不能靠饭团延续生命,但又确实重要,就请来了两个会做饭的外援让他多撑一会。
第二个外援的名字是波本。
他吃了一口,就说波本和苏格兰做的饭很像,还思考了一下,“有点像手把手教出来的。”
而这不是有意的试探。
他只是觉得,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
被证实了的无意。
有了两个外援后再挤进来一个黑麦,感受到愕然的人就有多了一个。还有了错乱感。
波本和黑麦开车开出了漂移后,前辈心平气和又熟练无比的“给我把交通规则背熟了,刚刚路上有限速标志。”顺便给了他们一堆日本法律的复印件。
他不觉得有任何不对“日本法还是要看的,可以对照着算刑期。”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还是废稿更厉害
一张废稿字数能抵三次更新
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