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2 / 9)

主现在也就听听,我的叙述能将人体解剖的情形形容得非常正常。

明明是让人反感恶心的例子,我的语气总是让书店主觉得他只是在端详一条鱼。

这条鱼的尾巴不好。

那条鱼的脊椎骨被什么东西击碎了。

还有这条鱼,它的内脏被人掏空了。

唔,生了寄生虫,不好好处理,一条鱼就会死。

听的时候没什么问题,不过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书店主说“很热闹,我觉得周围到处都有东西。”

“要用脱敏疗法吗”

“不了不了,我们还是讲故事吧。”

我沉默了一会,“上次你说的让我们说科普吧。”

书店主清了清嗓子,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口误口误,上次是口误。”

这样的口误发生了七八次。

讲故事最好的氛围是下雨天,外面雨声滴答滴答,书店里灯光晕黄,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我来讲一个看过的故事,有没有结局随缘。我付完借阅所需的几个故事后,剩下的时间里,只留下书店主痛苦的开始在书架间翻找。

他希望找到故事的部分,而我,在付完费后,就缩在书架角落里,开始凭着兴趣看书。

后来,书店主开窍了。

开始让我编故事,给没有结局的书籍编一个合情合理的结局。

“重点是合情合理。”

“哦。”

我看了一下他给的推理短篇,很快编好了故事的结局“这些人全死了。”

书店主看了下标题,又看了看被我判处死刑的人物们,“死的就剩一个标题了。”

“合情合理。”

“他们

怎么死的”

“这是过程。”

如果只想要故事的结局的话,合情合理且合适的万能答案是生与死的判定,这人会死,那人会活,至于为什么死和活,那是故事未完结时的事情。

书店主高估了我这样一个有了高薪工作,有钱有闲还只买超市打折蔬菜的人的下限。

能够省钱的事,只要不违背规则,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

书店主毫无体验感。

想要详细版的结局,能够加上去的只是谁杀了谁,谁过上了平静生活。推理的话最好,只用说什么人没有活下去,什么人是凶手,被剧透糊了一脸的书店主现在已经无法直视连载中的推理了。

就算是刚写了一章,我还是可以说出凶手,并极其坦然的“没有理由,结局是我编的。”

“但是推理的话,只用设定一个凶手不是就可以合情合理的结局吗”

书店主将自己正在看的推理放的整整齐齐,说自己再也不看连载推理了。然而,这种话,他只要过几个星期就能全部忘记,然后重新捧起感兴趣的推理,追着连载。

为了能好好看个连载,看见我来,他会放下手中的连载,自然而然的拿起科普书,“今天是这个。”

在看鱼和听故事之间反复横跳,给自己找罪受的书店主。

和我这样一个拥有怪癖的看书人。

双方对对方都没有过高的期待,就算很久不见,再重逢时,也是愣一下,说句“好久没来了”,当然也可以对我的印象已经消失了。可以很熟悉,也可以成为过客。

换个工作,换个去的地方,又是可以认识新的人,结下新的联系。

可以认识新的书店主,可以认识新的工作者,人与人间的联系未必深刻,但总有许多可能。

这联系能让我成为讲故事的看书人,能让我成为超市员工口中只在打折蔬菜时出现的人,能让我成为他人生命中的背景板,能让我从刻板的印象里跳出来,变成其他模样。

可以与新的人相遇,自然可以与故人无意中重逢。

不是鹤见医生,而是社畜鹤见时,我在横滨的街头碰

见过贫民窟里的医生。上次向他推销业务失败,这次我们间的关系也没有新的进展,只是看见他胡子拉渣,一副颓废大叔的样子被他身边的金发小女孩嫌弃。

有一双不太妙的眼睛总会让我看到不该看的事情,比如医生身边的小女孩,情绪与医生是同源的。

所以我知道医生是异能力者。

情绪虽然都大同小异,但认真分辨的话,每一个人的情绪都会有所差别。

同源的话,意味着他们两个人共用一套情绪体系,换句话就是,他们两个中有一个算不上人。

异能力的体系很多,作用也在考验人大脑的想象力,各种异能力,只要敢想,说不定就有这样的异能力。

制造一个跟人差不多模样的异能力造物,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铁的事实摆在我面前,凭借着当时法医的素养,我认为医生是一个自恋的人。不过如今这个印象有了新的变化,与其说医生是一个自恋的人,不如说他的异能力只是满足他自我的爱好和迷惑他人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