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发出脆响。双膝跪地,不敢说话。
求饶声,喊冤声,此起彼伏。
原本冷清的县衙大牢,如今可是热闹无比。
一时间,场面被祝海昀控场。
聂雄心知这人不会帮他,眼冒寒光,从袖子里不知道掏出了什么东西,“猛”地起身
“砰”
还没等碰到祝海昀,便被连七抬腿一脚,直接把人踹飞出去。
“噗”
一口鲜血吐出来,染红牢房的墙壁。
月国的牢房,都是用特殊的砖石所砌,不沾灰、不沾血。
眼瞧着那血一道一道的往下流,还挺惊悚。
祝海昀这下恼了,原本他就是过来走个过场,把人救下,其他事情不参与。
但是如今
祝海昀甩袖,一边走一边清冷的道
“升堂”
郑亮堆坐在地上,面如死灰。聂雄被踹的半天
没缓过来。
连七走上前,帮着林素松绑,小声问着
“夫人可受欺负了”
“他们没来得及。”林素压低声音回答,指着最里面,又道,“广玉他们在那里面呢。”
“等着府尹大人提审,现在不能放。”
林素明白的点头,揉了揉手腕儿,跟着出了大牢
月国有深夜开堂办案的例子,而且很频繁。
所以深更半夜祝海昀开堂办案、处理事情,并不稀奇。
由于有这么多的村民作证,再加上聂雄当着众人面,对祝海昀动手。
一切事实摆在面前,想要狡辩,根本不可能。
案子很快审理,该关的关、该放的放。
连夜执行,转天卯正,就把处决的告示贴出来,雷厉风行。
上面,一一祥写了聂斌鱼肉乡里,聂雄助纣为虐,郑亮作为地方父母官,不替百姓做主,勾结劣绅
一桩桩,一件件,有理有据。
当然,他们口中的太子殿下,一个字都没有提。
这可不好管,一个小小府尹能收拾这几个喽啰,但是太子绝对不可能
最后判处的结果,郑亮、聂雄押解入京,聂斌秋后问斩。
在月国,有功名在身的人,是不可以草率判处,需要京城刑部再次审问之后才能顶多。
聂斌就是一个老农,身上背了几条人命,都是证据确凿。
所以收拾他,绰绰有余。
判决下来,聂斌坐在囚车里游街。
臭鸡蛋、烂菜叶、砖头瓦块
无一不往他身上招呼。
林素站在人群里,看着聂斌被打的惨状,真是应了那句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家伙活该啊
查处了他的家,据说赃银就有一千五百两。这笔银子在农家,那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聂斌手里就这么多,还不算他给上面贡献的。
如此看来,他得压榨了多少老百姓,吸了多少血。
“东家,府尹大人在天顺楼等你,应该为了铺路的事儿。”
林素听到连七这话,缓缓点头。又看了眼游街的聂斌的背影,冷笑着把手里的石块扔在地上。
刚才,真的很想砸他,不过她这人扔东西一向扔不准,万一砸到人就不好了。
拍拍手上的灰,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天顺楼,原昌县最大的酒楼,饭菜做的凑合,不过就是吃个身份的象征。
被伙计领到二楼雅间,屋内祝海昀跟孟轶男早就等在了那里。
林素走进,侧身行礼,大方地说
“小妇人林氏,见过祝大人,孟公子。”
“凌娘子客气了,快坐。”祝海昀摆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态度谦和。
不谦和不行啊
当日六皇子亲自下令,他哪敢怠慢。
林素坐下后,连七拿着茶壶给她倒茶,孟轶男瞅着林素,关心的道
“凌娘子此次受惊了。”
“孟公子言重了。好在祝大人去的及时,小妇人有惊无险。”
“凌娘子大难不死,是个有福之人。”孟轶男说着,端茶喝了一口。
林素闻言浅笑,深吸口气不在意的说
“借孟公子吉言了。”
调侃的说完,端起茶杯、看着祝海昀郑重的又
道
“多谢祝大人出手相助,小妇人以茶代酒,多谢大人。”
祝海昀听了忙摇头,不敢居功的说
“凌娘子客气了,本官不过是听命行事。”
听命行事
林素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喝了口茶,深吸口气没有吱声。
祝海昀放下茶杯,看着林素终究还是没忍住,说
“凌娘子,本官冒昧的问一下,你跟六皇子是什么关系啊”
“啊”林素迷茫,有些木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