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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逸靠了过来,跪在地上的张小卉瞬间就扑到了李逸怀中。
有了依靠后。
张小卉哭得愈发伤心了。
作为南岳剑宗的小公主兼小魔女,张小卉可以说是南岳众长老看着长大的,其中,成熟稳重的刘宏业和她关系最好,因为刘宏业总能讲出道理来,让这个不听话的小魔女服服帖帖。
李逸心中一沉,扶起张小卉“他在哪”
“在”
“在偏殿”
张小卉抽噎着,声音断断续续,指着偏南方的那座偏殿“刘长老刘长老是更长老和小长老送回来的他武基被人震碎了,胸前、手臂上、脚上的血肉都被人削了个干净”
说到这。
张小卉便再说不下去了。
回想起刘宏业的惨状。
她便泣不成声。
李逸沉着脸,一把将张小卉抱起,随后空中气爆声不绝于耳,宛若鞭炮齐鸣,不过一息时间,他便已经来到了南方偏殿前。
见到李逸到来。
现场众人纷纷转身行礼。
李逸大步走入殿内,映入眼帘的是雕龙画凤的实木棺材,刘宏业亲手教出来的弟子们跪成了一排排,有些默默垂泪,有些则嚎啕大哭。
抿了抿嘴唇。
李逸脚尖轻抬。
下一刻,他的身形便直接来到了棺材前,棺材中,刘宏业伤痕累累,双眼圆睁,但从身上金骨玉躯的演变来看,怕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李逸的目光从刘宏业身上扫量着。
斜着伤口处异常光滑,这是持剑者将剑微微上扬的缘故。
剑法一般。
修为尚可。
这是李逸对凶手做出的初步评价。
随着胸口往下看,刘宏业小腹处的武基被轰了个稀碎,但周围的经脉却没有破裂开来,这证明凶手下手极有分寸,就是冲着碎人武基来的。
但目光在往下。
李逸的瞳孔却猛的一缩。
只一眼,他便将目光收回,再度望向刘宏业脸庞时,李逸仿佛看见刘宏业那裂到了腮帮子的嘴角动了动,隐隐约约的声音在冲击着他的耳膜
那没有闭上的眼睛似乎在恳求
恳求他这个师叔祖帮他
洗刷耻辱
李逸站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谁干的是谁干的”
然而饶是如此。
他的声音依旧响彻了整个偏殿。
低沉的仿佛如春日雷霆一般,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纷纷飘落。
“是南风圣宗”小馒头三步两步走到李逸身边,“南风圣宗圣子南风瑾带着两名弟子在空中布下法阵,趁我和怂哥还有刘长老不查,堵截了我们”
“南风圣宗”李逸眯着眼睛,面无表情,“景龙,这就是前段时间问我们讨要地盘的宗门”
“是”张景龙看着李逸的表情,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他知道,当李逸眼眸微眯的时候,便是心头动怒之时。
上一次苏元白死时。
李逸便是如此。
“那南风瑾二话不说,上来就斩了刘长老一臂,后来见到先天武者恢复力强横,又碎了刘长老武基”小馒头咬着牙,眼眶泛红,“见刘长老一直不肯服软,那杂碎便一刀一刀割去刘长老身上血肉,足足割了二百一十八刀”
小馒头没有说南风瑾割去刘宏业男根的事情,给刘长老留了最后的颜面。
但尽管如此,现场的众人皆是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对方修为太高了,我和怂哥没法反抗”小馒头牙齿咬咔咔响,似是恨南风瑾入骨,又似是恨自己无能,“刘长老伤得太重了我和怂哥拼命飞,拼命的往回赶我努力用真气维持着刘长老的心脉,可他血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开始的时候,刘长老还呢喃着要回宗,要亲自禀告师叔祖,可后来后来刘长老就不说话了”
说着说着,小馒头的声音有些哽咽。
而另一边的更从心脸上挂着寒霜,尽管他当时就在现场,已经经历过了一次,但听小馒头回忆起当时场景,心中怒火依旧压不下去。
“刘长老到死都没说过半句软话,刘长老他没有丢我们南岳剑宗的脸”小馒头嘶吼着,泪水喷涌而出,更从心拍了拍小馒头肩膀,以示安慰。
而小馒头此话一出。
现场的众弟子与长老们蹭蹭蹭的站起了身。
尔后,一柄柄宝剑沧浪浪出鞘,前两天吞服下涅盘丹突破先天境裴元德咬牙切齿“南风圣宗南风圣宗开口便要我南岳根基,索取不成便半路截杀我南岳长老我南岳剑宗如今已沦落到这步田地了吗”
就连平日里与人和善的那些长老们都纷纷出声符合“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没有理会义愤填膺的长老和弟子们,李逸轻声对着棺材中的刘宏业说道“师叔祖已经知道了,现在你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