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松了口气,要是谢疏慵真的断人手脚,他就要考虑大义灭亲报警了。
“当然,人确实是我们打的,但我并不后悔。”谢疏慵垂眸,神情冷淡地说,“他们这次敢砸你车、断你手,下一次就敢谋财害命。”
谢疏慵走到一个瘦小的老头儿面前,淡淡道“你说是吧老旦。”
池清台惊讶地抬头。
谢边炽也有些茫然“老大你说这个老头儿是领头吗”
那是存在感很低的一个老头儿,长得又瘦又小,畏畏缩缩的,还一直在哭诉自己是被人骗来凑数的,所以他揍人时下意识放了水,这老头儿是全屋受伤最轻的。
“所以你是他们领头”谢边炽一把抓起老头儿头发,没想到这人只是穿衣显瘦,撩开衣袖一看,下面一排精壮的肌肉,又瘦又小,一看就特别能打。
“好啊你
竟然骗我”谢边炽解开他绳子,满脸不服气,“老旦是吧,起来和我打一场。”
怎么又要打了
池清台怀疑自己误入了什么武打片。
谢疏慵揽着他肩膀,转身往回走“边炽有分寸,我们回去等结果吧。”
池清台心神不宁地回到家,隐隐察觉事情发展有些超出他的预期。
起初,他以为这是他那位便宜老爹做的,但没想到动手的人这么专业,咬死了不松口。以他对池仁强的了解,这人做不来这么厉害的安排。事情变得扑所迷离起来。
两个小时后,池清台得到消息,对方声称这是来自海外的一笔订单,在暗网中经过多次转交才落到他们手上。
又经过漫长的网络追查,最后发现是一个物流公司发布订单要给他教训。
“物流公司只是个壳,”谢疏慵一眼就看出来了,“真正的发布者躲了起来。”
池清台是个正经商人,从不涉足灰色产业,想不通究竟是谁要大费周章针对他。
“最近先别出门了,”谢疏慵说,“我让谢边炽跟在你身边,你去哪里让他跟着。”
池清台没有拒绝,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只是在他伤好之前,都不能去母亲那边了。卓停最近治疗稍微有了起色,又有律师和她对接离婚的事情,他不想拿这些烦心事打扰她。
池清台把这件事和池清浅说了,顺便也给她安排了两个保镖。
“哥你放心,过年我陪妈过,”池清浅拍胸脯保证,“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池清台“我在谢疏慵这边,暂时不会有事。”
“这人倒也算有些用处”池清浅嘟哝一声,她有些不甘心,但这次又确实多亏了谢疏慵。
“你说什么”池清台没听清楚。
“咳我是说我去找了那两个研究员谈,”池清浅不想显得太小气,用工作转移了话题,“但他们都死活不愿意回来,哪怕我把他们工资翻倍都没用。”
池清台“他们是不可替代的吗”
“倒也不是,”池清浅摇头,“只是用得比较顺手,毕竟研究团队还是我在带。”
池清台“你放手去做,需要钱告诉我。”
“嘿嘿嘿我就喜欢哥你这样的老板,简直就是神仙甲方。”池清浅吹了一堆彩虹屁,这才终于挂断了电话。
天已经暗了下来,池清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隐约有些嫌弃。他有轻微洁癖,哪怕冬天也习惯每天洗澡,自从他受伤后已经两天没洗澡了,虽然暂时还闻不出味道,但总觉得脏兮兮的。
他想洗澡,又担心石膏部位不能碰水。
想了想,他发消息问谢疏慵我可以洗澡吗
顶级战略合作伙伴可以,你用的是防水石膏,按理说不会进水。以防万一,我给你带几个石膏保护套回来。
池清台谢谢。
傍晚谢疏慵回了家,吃完饭后
,开始给池清台戴石膏保护套。后者穿着衬衫正襟危坐,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谢疏慵拆开包装,抬眸看了他一眼“衣服先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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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台看了一眼,发现确实如此。他有些尴尬,但一想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你等我一下。”池清台抬起左手,不太熟练地解开纽扣。
谢疏慵转过身,很绅士地没有看他。
很快池清台解开纽扣,把右手从衣袖里抽了出来。他另一半衬衫还挂在肩膀,只伸出了一只胳膊,但哪怕如此,也不可不免地露出了半个胸膛。
“好了。”他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开口。
谢疏慵回头,瞬间撞入了一片绝色。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连空气里都仿佛带着甜味儿。他闭了眼,那一幕却比睁眼更加清晰。
没得到回应,池清台强行忍耐着尴尬询问“这样,可以了吧”
两秒后谢疏慵终于睁眼,哑声道“可以。”
他不再看他,只是认真地给池清台戴石膏保护套。
除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