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池清台也有些尴尬。
他周围还没人知道他要结婚。
他没提这茬,转移了话题“你今天还要上班吗”
谢疏慵眼皮也不抬“本来不上。”
池清台被噎了一下,谢疏慵这是暗里埋怨他不守时呢。他抬手看了眼手机,试着问“民政局现在还没关门吧”
谢疏慵终于抬眸,大发慈悲地看了他一眼“你要这幅样子去领证”
他在担心池清台身体,后者却误以为谢疏慵在嫌弃他的装扮,补充道“我换身衣服就行。”
说完,他让周秘书帮他去买衬衫,还特意叮嘱要买白衬衫。
家属优惠、民政局、领证
一个个词语砸下来,周秘书震惊得眼睛都要掉下来了。
但他是专业的秘书,只是一言不发地应下,出门替池清台买他结婚要穿的衣服。
池清台看了眼时间,算得很清楚“附近就有一家商场,周秘书不到半小时就能来回。”
谢疏慵不想让他带病折腾,淡淡道“领证可以过几天。”
“明天我要去外地出差,一周后才能回来。”池清台坚持,“我不想等了。”
早一天领证,就能早一天走完流程,拿到爷爷留下的遗产。
实验室那边已经快要发不出工资,不能再等了。
谢疏慵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池清台如此迫不及待。
他有些无奈,最终还是妥协“既然你不介意,那就今天吧。”
不到半个小时,周秘书就带着一套衣服回来了。
池清台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手间换,谢疏慵却主动起身“我出去。”
池清台有些意外,但没有拒绝。
谢疏慵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30㎡左右,现代风格装修,会客区有一张深棕色三人位皮沙发。
池清台把衣服放在沙发上,伸手脱掉手套,又解开被弄脏的衣服。
成衣比不上他上一套合身,但池清台身材高挑,穿上去也算好看。
只是手套也被弄脏了,今天他来得匆忙没有准备更换的产品。临走前他用水擦了擦,又重新戴了回去。
之前被触碰的地方有些不适,但他忍住了,打算留到回家后再洗。
“走吧。”
不到十分钟,池清台已经换好衣服,他打开门,拿下衣架上的大衣。
谢疏慵却不在门口,池清台问秘书“他去哪儿了”
周秘书“刚才说有事离开了。”
池清台于是又回到房间里等人,墙上的时间指向五点,距离民政局下班只有半个小时了。
周秘书陪他等在一旁,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老板,您和这位医生去领证”
池清台说是,又说今天没有工作,可以下班了。
知道对方不想谈婚姻,周秘书没再追问,只是道“我等您一起离开吧。”
5点05分,谢疏慵终于再次出现。
“走吧。”池清台起身,没问他离开是为了什么。
“这个你拿着。”谢疏慵递了个购物袋过来。
摸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池清台抬眸看了他一眼。
谢疏慵“你手套脏了。”
池清台手指动了动,刚洗过的手套还有些湿,包裹着皮肤很不舒服。
但他没想到谢疏慵竟然注意到了。
刚才周秘书给他买衬衫,都没想到要再买一副手套。
池清台打开包装盒,里面躺着一双男士小羊皮手套。
摸上去比普通的羊皮手套要软,形状更为细长,倒是非常符合他的手型。
池清台拿出手套,问谢疏慵“多少钱,我转你。”
他当着谢疏慵的面换上了手套。
黑色布料一点点自掌心剥落,修长的指节一闪而过,白得晃眼。
“不用,”谢疏慵收回视线,若无其事道,“也没多少钱。”
池清台也没有坚持,今天他花了谢疏慵不少钱,准备回头找个时间送份礼回去。
谢疏慵的车就停在楼下,是一辆黑色超跑。他没有司机,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开车,把超跑开成了通勤车。
车钥匙按钮响起,超跑车门像翅膀一样张开,露出里面奢华的内饰。
谢疏慵坐进驾驶位“上车。”
起初,池清台没意识到谢疏慵在叫他。
他自己的车就停在旁边,是一台黑色奔驰s500,那是池清台的公务车,不算便宜,但和谢疏慵动辄八位数的跑车比起来,就完全不够看了。
外界都在说他们做风投的赚得盆满钵满,比起大部分行业,池清台确实收益更高。
但这些年他挣的钱基本都投入了实验室,基础配置一减再减,这辆奔驰s500是他唯一一辆车了。
司机在车内候着,秘书替他打开车门,池清台正准备上车,旁边的谢疏慵又说了一遍“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