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娇儿这一句话再度怼得我哑口无言。
仔细一想,确实如此,想不说我在之前的几场考核之中屡屡出现破绽,单说白薇我们刚刚进南京城时,雪娇儿和张援朝已成功给了我和白薇一个下马威。
然而当时的雪娇儿却如同故意在戏耍我一般,似乎对我并没有任何的恶意,之后更主动交出信物来,帮助我们成功参加四海湖山庄的考核
若当时雪娇儿有心伤害我们的话,怕是在第一次遇到她时,我可能已经人头落地了,而雪娇儿和张援朝又为什么会协助我们进入四海湖山庄参加考核呢这个问题我一直思考了好几天,却依旧想不出答案来
这时就见雪娇儿轻轻带上房门,又朝我压低声音悄声说道“都小声一点,我是趁医务室其他人都睡着才偷偷溜进来的,可别让他们发现我在这儿”
“呵,怎么了,你还做贼心虚了不成”我冷哼道。
雪娇儿又调皮地一笑,突然朝我微微一眨眼,娇笑道“我心不心虚你暂且别问,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小六子,如果我告诉你,我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你信不信”
“呸”我啐了口唾沫。
她身为闾山教黑头宗弟子,日夜守卫在庚辰的身边为其鞍前马后,如今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我要是信,那我不就成了个傻子了
哪知我呸字才一出口,却听司马烈在旁边沉沉地发了话
“我倒是有些相信”
“司马烈,你疯了不成”我狠狠瞪了坐在身边轮椅上的司马烈一眼,简直是气都不打一出来,心说这小子怎么还吃里扒外啊
“你先别忙着骂我,听我把话说完”
哪知司马烈却依旧一脸地淡然,说着话抬手朝立在我们面前的雪娇儿一指,接着又道“我也不想和她扯上什么关系,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我现在这条命,是她给的”
“啥你的命是她给的”我又是一惊,“她是你妈”
“你给我滚有点正形没”
司马烈气得瞪着眼道“我的意思是说,下午时是她救了我的命,所以我如今这条命,是她给的”
“嗨我还以为你说自己是她生的呢我就说呢,这小丫头看起来二十岁都没有,儿子都这么大了,保养得真好”
“你这小子一点正形都没有,所以我才一直懒得理你”
司马烈又瞪了我一眼,强压住怒火,又接着道“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去找庚辰时,一时谈崩我俩便打了起来,起初庚辰还并未使出全力,诚心想要戏耍我,可不知为何,才过了两招之后他却突然如同发了疯似的,竟非要把我置于死地不可,好在交手第五招时雪娇儿及时出手将我击倒在地,随后劝住了欲对我开杀戒的庚辰,说留着我还有用途,庚辰这才放过了我虽然之后我便昏迷了,但这件事我却记忆犹新”
话说到这儿,司马烈抬眼看向面前雪娇儿,沉沉问道“雪娇儿,你当时为何救我”
雪娇儿微微一笑,答道“我可不止是当时救了你,两个小时前将你救醒过来的,也是我其实我和你素无赖我,不救你也无妨,但实在是敬佩你这一颗正义之心,竟敢主动找到庚先生面前去求问真相,也真是胆大包天了你可还记得我在你临晕倒前,悄悄在你耳边说得那句话”
雪娇儿突然发问,司马烈点了点头,答道“我记得,你当时附在我耳边,悄悄对我说了一句你还不能死,像你这样的高手越多越好”
雪娇儿听罢点了点头,又问“你可知你和庚先生交手时,为何庚先生会对你起了杀心”
“为何”司马烈问。
雪娇儿答道“很简单,你仔细回想,你在和他交手第二招时,失手打中了什么”
“打中了什么”司马烈想了想,突然一惊,开口说道“对了,我记得当时庚辰还并未使出全力,不过我从第二招时就已是全力以赴,只想将他直接置于死地。我俩当时交手第二招时,趁他不备,我以火符为诱吸引住庚辰的注意力,随后一记黑虎掏心便想打死他,怎料想庚辰竟提前察觉,身形一闪竟侧身从我的毒手下避了过去不过,我的手从他胸膛前划过时,手指似乎勾到了什么的东西,那之后,庚辰便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听司马烈说完,雪娇儿点点头道“你当时手指勾到他怀中那的东西,是一块怀表你们可还记得,庚先生长期随身携带一块怀表”
雪娇儿问完话,我在一旁点了点头,插话道“仔细想想还真是,记得之前在考核时就见他从口袋里掏出来过,那块小怀表黄橙橙的还挺别致,就像个古董一般,我当时还特地多看了两眼”
“那确实是件古董,应该有个一二百年的历史了,而且是庚先生的爱物”
雪娇儿回答道“我虽也不清楚那怀表是从哪儿来的,但以前就听庚先生无意间提到过,据他自己所说,那怀表似乎与他的身世有关,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块怀表连接着他的过去和未来”
话说到这儿,雪娇儿又看向司马烈,说道“你刚出手时,庚先生并没把你太当回事,以为随便应付应付就能收拾你,哪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