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诛府虽是驱魔界无人不知的大机构,但在与官方机关的相处上,却和749局无法相提并论,749局可以利用证件任意指挥动用各种地方机构的人力物力,天诛府却没有这权利,虽然在各种机构之中也安插有自己人,但一进了局子难免就会陷入被动局面,于是燕七在被押送派出所的过程中,利用符纸咒术先令警车爆胎,随后又施瞌睡咒带着重伤的林玉德脱了身,这才将林玉德带回了自己安身的小卖部里进行救治。
虽然当时两人已经脱身,可燕七又一想,自己早已查明,那些钱串子袭击女路人的背后必是有人在暗中指使,而今夜所遇那钱串子既然已经被幕后指使者放出来行凶,却并没有完成任务就被林玉德发现,最后又被自己以术法所伤,钱串子的任务没有完成,极有可能逃走后又潜藏在某处等待着再次下手袭击路人的机会
身为天诛府人,燕七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这才又动身开始寻找那条被自己打伤的钱串子的下落,可是找来找去却都没有发现,燕七这才想起,自己早年被从清微派送到茅山学法时,曾学过茅山派一招专门寻人寻物的术法,名为五羊追踪术,于是躲进个小胡同里,取出之前打伤过那钱串子的木剑,从木剑上取下钱串子血迹来,开始起坛作法。
他本以为,利用这术法便能找出那钱串子的踪迹,哪知道没等法事做完,却半路杀出了陈国生。老四我们仨人来,对他又是打又是骂又是开枪的
听燕七说到这里,我难免觉得有些委屈,说来说去这孙子把错算是全都怪在我们头上了。
于是不服不忿地立在人群后面插话道“小子,你要是不穿得跟那蒙面人一模一样,我们能问都不问就揍你吗”
“我之所以那样穿,自然有我的用意,你懂个屁呀”燕七朝我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这四个月来,我查案途中曾和指使这些钱串子行凶的幕后凶手打过几次照面,虽然对方术法高超,几次都没能将他逮捕归案,但却发现他每次出现都是身穿黑色道袍,并且以红巾蒙面,而他所指使的那些大小钱串子,似乎也对他这身装扮极其敏感,即便是交战之中打乱了位置,那些钱串子也不会对那凶手发起攻击,所以我才故意做了一身和那凶手差不多的穿戴,以便确认一下,钱串子之所以不攻击主人,会不会是因为衣服的原因,没想到,这才第一次把这身衣服传出来,就遇到了你们几个莽夫,差点要了我的命”
燕七越说越气,话说到这儿忍不住狠狠瞪了陈国生、老四我们三人一眼,随后又耸了下肩膀,气呼呼说道“不过,显然是我想错了,今晚我明明穿得和那凶手相似,可那条大钱串子还是会攻击我”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也无需燕七再说下去,跟燕七回家的途中,我们就已经从白薇和小苏嘴里听说了是怎么回事。
当时陈国生、老四我们仨因为躲在胡同抽烟,结果跟丢了作为诱饵的小霏,我们仨愣头青阴差阳错把人家燕七揍了一顿的同时,没想到小霏还真就这么不凑巧,被那条前夜就被燕七打伤的十米来长大钱串子盯了上,趁小霏从胡同里经过时,就想要对小霏下手。
好在小苏和白薇两个人都在不远处盯着,一见小霏有危险,赶紧上前保护,这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再后来,小霏被攻击时吓得一声尖叫,燕七听到动静也顾不上跟陈国生、老四我们仨继续纠缠,赶紧前往查看,我们也跟了上去,于是才有了街头火烧钱串子那一幕
等把一切前因后果都搞清楚后,小苏扭头看向了白薇,问道“你之前说想赌一把,赌得就是燕七”
“没错,”白薇点了点头,答道“小陈我们从派出所回来时我就在怀疑,既然指使钱串子的幕后真凶是闾山教的人,为什么在警车上逃走时却用茅山派的术,难道是故意掩人耳目何况如果真是凶手现身,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警方抓到,恐怕早就大开杀戒以便脱身了,被抓的凶手不单被抓,还选择中途利用不伤人的瞌睡咒逃脱,势必是不想伤害无辜之人,这可不像是那指使钱串子到处行凶的凶手的所作所为。而且,扬州就在南京天诛府总部的隔壁,按理说天诛府没理由对扬州发生的诡异事件不闻不问,必然有总部的人在此镇守才对;再加上根据之前我们所了解的二十多起案件,可以肯定那钱串子的攻击对象一直都是女性,为什么今晚却突然袭击男性所以今夜发生的案件绝不简单,我仔细一想,才推测今夜被抓之人,极有可能不是真正的凶手,而是天诛府派遣在扬州办案的镇抚使,于是才让小霏作为诱饵出行,一方面为了引出凶手,二方面也为了把天诛府的人引出来,以便更多了解这案子之中的内幕”
听白薇说完,燕七赞许般点了点头,笑道“真不愧是御史白龙的妹妹,你还真是厉害。”
白薇看向燕七,冷冰冰道“少说这些没用的恭维,关于这案子你还知道什么”
“这个嘛,”燕七犹豫了一下,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姐,恐怕我不能告诉你,虽然你们是来南京参加天诛府考核的,可现在终究还不是天诛府的人,我可不能随便泄露内情”
“什么天诛府不天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