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普普通通的一个村子,男人全都无精打采长吁短气得跟痨病鬼一样,连尿个尿都滴答一鞋,那女人呢
进村后老四和媪我们三个仔细观察,竟发现虽然村里的男人一个个都虚得直不起腰来,可村里的女人身上却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来,一个个生龙活虎,精神头饱满十足。
这就更奇怪了。
看到这里,老四我们三个一合计,就决定先在村里找个人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可在路上连男带女连拦了三四个过路人,才一提到村里这种奇怪的现象,大家就全都吓得神情紧张赶紧推说有事,之后就匆匆离开再不理我们了。
这让老四我们更加好奇了起来,不用问也知道,这村里铁定有隐情
我们又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就看见旁边一户人家的院门敞开着,我们顺着大敞四开的院门口往里一看,视线穿过院子直达中堂,就见一个三十出头的妇女正蹲在灶台前烧火做饭,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里屋传了出来。
我们正看着呢,就见里屋的门帘子一动,紧接着一条骨瘦如柴的胳膊从里面伸了出来,事出突然,把老四我们吓了一跳,心说这光天化日的,难不成还有鬼魅作祟
可又仔细一看,不对,那不是鬼魅,是个男人,紧接着,就见男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从屋里爬了出来,没错,不是走,更不是跑,而是爬,贴在地上往外爬。
正在烧火做饭的妇女听到动静回头往里屋门口看了一眼,看到这种怪异的景象,竟全然没有任何的慌张,只是站起身来一掀锅盖,从热气腾腾的大蒸锅里用碗捡出了两个玉米面菜饽饽来,摆在了锅台角上,这才又扭头看向了爬出来的男人,说道“吃吧,吃完赶紧下地干活去。”
男人点了点头,又继续往前爬,爬到锅台边上用双手一撑锅台,这才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抓起碗来往妇女身旁一蹲,开始狼吞虎咽地啃菜饽饽。
男人吃饽饽时,烧火的妇女又看了他几眼,一眼比一眼没好气,忽然一声叹息,冷冰冰地问道“怎的,昨个夜里她又来找你了”
男人一怔,点了点头。
再看那女人,竟然抹着眼泪哽咽了起来,颤巍巍暗自嘀咕道“这可咋办好啊,她怎么又来找你了,以前全村就你最壮,现在全村属你最虚,在这么折腾下去,我看你也撑不了几年了”
女人抱怨时,男人蹲在一边低着头一个字都不说,这时就见女人突然一伸手,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抹掉眼角泪珠又说道“当家的,咱跑吧这家咱不要了,咱出去找地方打工去”
女人话说得情真意切,再看男人,却推开了女人的手,抬眼皮无精打采地扫了一眼女人,摇了摇头。
“怎么,连你也给迷住了怎的当家的,再不走你可就活不了了,你忘了隔壁张老三他”
“别,别说了”
男人终于有气无力地开了口,话语里一百个不耐烦一千个不愿意,又接着说“你再乱说,让她听见,连你都活不了”
“可是你”
“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哪儿也不去”
男人嘴里叨叨叨翻来覆去一阵念叨,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来,边说着话,竟还边嘿嘿地傻笑了起来。
看到这里我心中一震,他那笑容,那模样,简直就如同我们夜里在小树林见过的那个老疯子一样。
老四也看出了奇怪来,问我说“小六子,咱别耽搁了,进去问问吧。”
我点了点头,刚要跟着老四往院子里走,媪却叫住了我们,说道“你们先别进去,看不出来吗这男的魔怔了,你就算问他也不可能告诉你什么”
“那,那怎么办”我问。
媪答道“别着急,他不是吃完饽饽就要下地,等他下地了,咱问那女的。你看那女的满脸的不愿意,没准能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
听到这话,我和老四都点了点头,于是躲在大门口外边就等了起来。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男人总算把碗里的两个菜饽饽啃光了,放下碗,扶着锅台站起了身来,弯着腰弓着背扶着门框开始往院子里走,随后抄起锄头来往肩膀上一扛,另一只手拄着根拐棍就出了门。
直到眼看着男人拐过街角消失不见,老四和媪我们三个一使眼色,这才进了院门,直奔向了中堂走去。
女人还在烧火,扭头一看我和老四牵着只羊大摇大摆走进了院子,立刻起身迎了出来,问道“二位,你们找谁呀”
见了外人,媪可就不敢说话了,怕把人吓着,于是问话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我和老四的身上。
我刚要张嘴套近乎,就听老四先嘿嘿笑道“小嫂子,我们想跟您问个事儿,你们村的男的为啥一个个都跟肾虚似的”
老四这话一出口,就见那女人不自觉地浑身一哆嗦,脸上的表情瞬间凝住,也没答话,慌张地往后退了两步,一扭身子噌一下就跑回了中堂,紧接着转身双手带门啪一下就关上了中堂门,紧紧插起了门栓。
女人的动作一气呵成,等我们反应过来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