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一声冷笑,又接着说“第一,那王爷已经遭了报应,他抄了狐家满门,可谓罪大恶极,所以之后他也被抄了满门,这就叫因果;而你别忘了,虽杀死狐家满门的是那王爷,可剖开狐狸肚子取丹的,可是你家的老太爷王鹤,他先是剥人家的皮害人家尸骨不全,又取了人家的丹,正债主又已经死了,不来磨难你家又磨难谁呢不过”
话说到这儿,白薇犹豫了一下,随后才接着说“不过,这事儿上我倒是也有个不明白的地方,按理来说,那狐狸前来讨债,就算是要祸害你家五代人,也该从王鹤这一代就开始害才对,先害王鹤不得好生,再害王鹤的儿子辈不得好死,然后再来害孙子辈的王老爷子,一代一代往下害,一直祸害到这孩子这一代才算解气,如果还没解气,那就继续往下害”
白薇话说到这儿,气得王老爷子直翻白眼。
白薇倒是没管他这么多,又接着说“可是听您刚才这么一说,你爷爷王鹤从宫里收山回乡之后,竟还能安安生生的又活了好几年,气运财都没受影响,顶多是心里的愧疚怀揣到死,后来你爸爸那一代竟也没有受什么大的影响,到了你,更是安安稳稳活了这么大岁数,这没道理啊难道那狐狸故意跳过你们这几代人不害,故意来害个无关的孩子玩跳棋呢”
也许是听白薇说话的语气有些轻浮,王老爷子和孩子妈脸都气白了,憋着气也不敢多说啥,我难免觉得有些尴尬,赶紧在旁边给白薇使眼色,提醒她说话的口气轻一点儿,毕竟还有俩受害者在场呢
白薇可不理我这么多,一声冷哼后回瞪了我一眼说“你跟我挤咕啥挤咕,你挤咕我有用咋的这是他们家上辈子自己造得孽,还不让人说了要说惨,那狐狸不知修了多少年才将要修成狐丹,就这么让人开膛破肚给拿走了,还搭上了一家老小的性命,谁能比它惨人家说啥了没”
白薇一句话怼得我哑口无言,王老爷子也自知愧疚,叹了口气说“女师傅,您说的没错,这是我们家自己做的孽,我们认”
话说到这儿,王老爷子竟站起身来毫无预兆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又朝着白薇苦苦求道“求您行行好,千万要救救我那小孙子要是那狐狸报仇心切实在是不肯原谅我们,如今我爷爷爸爸都不在了,我是这家的一家之主,您让它来找我报仇它就算把我扒皮抽筋,把我碎尸万段,老头子我也认了这债,我背了”
“老人家,您先起来”
白薇见状,赶紧上前扶起王老爷子,叹息道“您的心情我明白,可问题是这事儿您说了不算”
话说到这儿,白薇扭头望向了三姑娘,说道“三姑娘,眼下这事儿基本是明朗了,必定是当年那狐狸来磨害王家无疑,我记得你堂口四梁八柱里正好也有一位狐仙,殊途同归都是同族,好说话,麻烦你出马替老王家盘个道,看能不能商量个赎罪之法,饶了那孩子性命”
“早准备好了。”
听白薇说完话,三姑娘微微一笑,一抬手,从包袱里取出了香炉来。
未免被我们打扰分心,三姑娘准备好东西后一个人进了屋里去,又让王老爷子特地给准备了瓶好酒,随后将门一关,一个人在屋里请起了神来,我们其他人则留在中堂里耐心等待。
等了大概一个多钟头的功夫吧,我们在外面都快睡着时,才听见吱哟一声闷响,循着声音一看,就见三姑娘灰头土脸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开门,满屋子的烟雾弥漫而出,宛若仙境
“怎么样”白薇赶紧发问。
再看三姑娘,却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走到桌前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才说“行不通,我连试了几次,想请狐家二奶奶出面去跟那狐狸盘道,可请都请不来”
“请不来怎么个请不来法”白薇惊问。
三姑娘答道“那种感觉很奇怪,并不是受到任何的外力影响,反正就是请不来,就像是二奶奶在刻意回避,就是不想来管这件事儿一样”
“这可就糟了”
听三姑娘这么一说,白薇紧紧皱起了眉头来,嘀咕道“小六子的灵兵没作用,你身上的仙家又不愿帮忙,那狐狸到底是什么来历,连狐祖蠪侄、青眼狐家和得道的赤狐家二奶奶都不得不给它面子”
一时间,大家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而一见大家都犯了愁,老四倒是乐了,想都没想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手在裤腰里一掏,一手一个掏出了两把菜刀来,一边在空中乱比划,一边气势汹汹地吼道“小师傅,你们别发愁了,干脆交给我吧”
“啊你”白薇咧了下嘴。
“恩恩,交给我”
老四坚定地点了点头,又说“之前王家老太太死时,不是看见那狐狸在山里炼丹吗没准那只狐狸现在就在山里藏着呢,你给我一天时间,我杀进山里给他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我找不出它来”
“额找出来之后呢”白薇尴尬地问。
“那还用说”老四狠一瞪眼,“老子干它不,你们别误会,不是那个干,我意思,我削它我把它削到服软,主动过来给王老头儿道歉,你看咋样”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