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黄家沟子沙五爷刀下不留人识相的都他妈的给我滚开”
冲上高台,五爷刀刀怒斩如同杀神附体,猛地一声怒吼势如龙鸣虎啸,吼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徐徐环绕,震得身前人魔黯然失声、惨叫声徐徐颤抖
望着那老迈而勇猛难挡的身影,我不禁双眼湿润几度哽咽,白薇也早已经止不住地哭嚎了起来,霎时间。晕眩的脑海中忽地画过一幅画面aadashaadash
画面之中,就见五爷将粗布外套系在腰间,光着膀子手持两把菜刀站在村口,村口内一群村民手持着扁担镐柄、铁锹砖头,一个个战战兢兢地盯着五爷,竟没有一个敢上前一步
“我乃黄家沟子沙五爷刀下不留人识相的都他妈的给我滚开”
五爷一声怒吼,村民们更是吓得都开始往后倒退,然而就在这时,人群忽然从中间被推搡着分开,又一个男人迎面挤出人群,左手倒拎着一只大公鸡,右手攥着个酒瓶子。
他才刚一走出人群,就听人群里传来个妇女的吼声aadashaadash
“哎呀这不是我家养的鸡吗马老哥你咋又偷我家的鸡”
“臭老娘们儿你给我滚蛋”
那男人往人群里瞪了一眼,晃着脑袋一脸嚣张地吼道“你说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你叫它一声你看它答应不”
男人这话出口,气得那妇女直骂街,可根本不敢冲出来和男人对峙。
男人不再理他,冷眼扫向对面那手持双刀的壮汉,忽地一声冷哼说道“你就是邻村儿的沙老五听说你挺狂,爷们儿可正想哪天收拾收拾你呢”
“呵,这话说的可真够硬气的,看你这副德行,就是沙窝新庄的马三山吧,你在咱家这片儿名声可是够他妈臭的,五爷我也正想教训教训你呢”
“就凭你哈哈,不行不行,”男人摇了摇手里的酒瓶子狂笑道“你这两把菜刀不行,刃儿都崩了,要剁我还真费劲,你要是答应以后跟着我混,我倒是能送两把好的给你”
说着这话,男人忽然抬手,把手里拎着的大公鸡扔进了人群里,喊道“老孙家媳妇,你的鸡先还给你,我想吃了再过去拿”
“姓马的你臭不要脸”
男人也不理那骂街的妇女,啪地一声摔碎了手里的酒瓶子。从后腰一拔,就拔出了两把寒光增量的菜刀来,一声怒吼之后,举着刀就朝眼前人扑了上去
“老子剁了你个狗日的”
嘭地一声。正护在我和白薇身前的结巴仙一头撞去,一只人魔已被撞得倒飞出了几十步远翻倒在地,结巴仙一抬头,红着眼圈朝那正冲上高台的五爷一声怒吼aadashaadash
“老爷子你放心只要哥们儿他妈的还没被人吃了涮羊肉我保他俩安然无恙”
“哈哈哈。有你这话爷就放心了”
五爷边狂笑边往上冲,左手刀劈右手刀剁,一只人魔趁五爷不备猛地一口咬向他喉咙,五爷抬手以小臂挡住。猛起一脚将那人魔踹飞了出去,也不顾被那人魔扯掉一块皮肉,抬手间又是一刀狠劈,咔嚓一声,眼前又一只人魔的脑袋已一劈为二
五爷杀得尽兴,狂笑间忽地高声诵起了戏词来aadashaadash
“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啊净”
五爷的戏是一绝,一路上常哼失空斩。又酷爱三家店、李陵碑,每段都唱得阴阳顿挫有板有眼,可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老人家的挑滑车,听得别有一番滋味。情到深处,我不禁潸然泪下,心情瞬间崩溃,泪水瞬间决堤,彻底再也控制不住了
一路冲上台阶,五爷唱着曲哼着戏,瞪着眼睛连挑数十人魔,抬起血淋淋的脚步踏上第三百阶时早已体无完肤,脸上都被啃掉了一块肉。
可老人家仍未敢半刻清闲,一冲上高台霎时间又是一声怒吼,吼声传来,就见五爷迈开大步迎面朝那正撑着大旗冷笑的张鸿儒箭步冲去,目光扫向张鸿儒手中的旗,顿时又狂笑道“小六子这杆就是控制人魔的大旗对吧你放心吧五爷我这就替你砍了它”
五爷这话出口,张鸿儒不禁下意识地又将旗杆攥得紧了些,而就在这时。却见五爷猛地一甩右臂,寒光一闪之际,手中那把菜刀竟是朝着张鸿儒的面门直直飞了过去
张鸿儒顿时面露惊色,可毕竟是内外兼修的道家高手,仍是稍一避身就从那凛凛的寒光之下躲了过去,菜刀几乎擦着张鸿儒的脸颊直飞到了他的身后
一见躲开了五爷的一击,张鸿儒不禁得意地一笑,而这时冲到他身前的五爷已又高高举起左手中的菜刀。再度朝着张鸿儒迎面砍了下去
这一刀虽声势凶猛,但仍不足以击中张鸿儒,就见张鸿儒脚踏天罡步灵活从那刀锋下又一次避开,回手间从背上拉出桃木剑,避开五爷时只轻轻一挑,就听噗地一声,五爷空着手的整条右臂已然伴随着一阵纷飞的血雾,被挑上高空盘旋了起来
“五爷”
见五爷手臂被断,白薇我们赫然大惊失色,但不争气的身体却依旧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