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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人什么毛病,快放开我”
那女人胸前两团大肉简直压得我快要窒息了,气得我连推带搡,牛德贵和二傻子也在旁边看愣了,竟争抢着排起了队来
一阵喧闹之下,那女人忽然又把我从她怀里拽了出来,紧紧掐着我的双肩激动地问“你叫马六甲是不是六甲日天造万物的六甲”
“我,我是又怎么样”
“果然是你我总算在有生之年把你盼到了”
话说到这儿,那女人浑身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早已哭得花容失色,仿佛这哭嚎声中已泄掉了自己满身的力气。
我赶忙又问“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我爷爷,更还认识我”
见我连声逼问,女人这才抹掉了满脸的泪水,又立起来紧紧拉着我的手。盯着我破涕而笑,甚至激动得跳了两下,简直就跟个无比惊喜的孩子似的。
沉了沉之后,女人才哽咽着说“小六子,你真已经见过汐女了吗她跟你说了什么”
“你得先搞清楚。现在不是你审问我,是我审问你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躲在深山里冒充汐女”
我忍不住一声怒吼,女人不由地愣了一下,随后又笑了起来,拽着我走到那席子上再度坐下之后,才抬手一指那神像说“你说的没错,我不是汐女,我叫云露。马云露。”
“你也姓马”女人的话让我顿时惊愕。
女人抹了把眼泪微笑着点了点头,又接着说“准确的说,我最初并不姓马,但具体姓什么我早已不记得了,我是个孤儿,三两岁时就被带上了阁皂山学道,被恩师赐姓马,自此成为阁皂山的后学术士,我跟你算是同代,你还得叫我一声师姐呢”
马云露说话时,一只手一直紧紧攥着我的手,仿佛是怕一松手我就跑了似的。
虽见她脸上毫无恶意,话更是说得情真意切,可我还是不免保持警惕地问“你说你是我的师姐可别乱说,我乃阴阳家弟子,我的师傅是琥珀主白龙,跟什么阁皂山可没有屁点关系”
“别这么说,不论如何你都是他的孩子啊”
“什么”
一听这话,我更是一惊,又问道“你说啥呢我是谁的孩子”
“马君翎。”
“我去你大爷的吧”
女人话一说完,我气得一把就甩开了她的手,怒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爸现在还在家里种地呢你爸才叫马君翎你祖宗十八代都叫马君翎”
“哎呀,孩子你别激动,我并没有说你是他的亲生子。你先听我给你慢慢讲”
话说到这儿,马云露忽然抬眼扫向一直在一旁静静旁听的二傻子和牛德贵,招了招手说了声你俩过来之后,两人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紧接着就见马云露从长袖里掏出了两道符纸来。默念了几句咒文之后一抬手,就将两道符纸贴在了两人的额头上,霎时间就见两人白眼一翻,噗通一下躺在地上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见两人陷入熟睡,马云露这才又朝我说道“你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是为了弄清自己的身世,为了弄清为什么身体里有那么个怪东西,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马云露又接着笑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我以为也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说话时,就见马云露嘴角不禁上扬,微微泛起一层惊喜地浅笑,说着说着竟还用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又笑着说“记得上次我见你时。你还是一坨卷在被子里允手指的小白肉,胖乎乎的可好玩了,我抱你时,你还尿了我一身尿呢,现在竟都长这么大了而我呵呵。而我也从当年那只有十五岁的小姑娘,一下就变成了如今这风烛残年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我自幼,就跟你相识”
我问话出口,马云露点了点头,又道“何止相识这么简单,为了你,我的十二位师兄师姐暴尸在这荒山之中,君翎师傅也在立下这汐女庙后重伤不治而亡,临死前留下遗命。叫我守在这里等你回来,无论无论多久,无论多苦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回来了,没想到,终于又再见到了你”
马云露声音颤抖。话说到这儿,不禁冲到庙门口,朝着那正冉冉升起的红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仰天一声哭嚎“师傅他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经历过什么,你快告诉我呀”
我的情绪也有些激动,而哭嚎了一阵子之后,才见马云露平复下心情来,又回头朝我笑道“师傅生前有令,若你一生甘做平常之人,我便不能打扰你,任你快快乐乐走完一世;但若你回来认祖归根探寻身世,我就必须要将所知所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你知道”
说着话,马云露又转身走到那法像之后,再回来时,手中已多了三幅卷轴,以及一炉清香。
马云露将那香炉摆在我面前之后,随后自己也盘腿坐下,并将三幅画徐徐展开,是三副水墨人物肖像,其中两男一女,两男身着一黑一白两色道袍,各持桃木剑、八卦镜,翩翩少年风华万代,而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