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一同连连低头称是,兵役制他也不是没想过,不过每年秋尾才实行,只是这次提前这么多,看来也只有上官尚书才敢去同陛下商讨,自己还是不够大胆,若是刚才也一并说了
不过如此一来,秋猎的支出便多少能匀出来了,连他都知道,近日工部可是催的紧的很。
太医署内,读书声郎朗。
“欸,璃儿,阿蕴呢”
偏过头,坐在医所看书的苏璃就看到一身绛紫的上官鎏云,从门口摇着把香扇走了过来。
“不知道,好像是和盈盈一同被姜太医叫过去了吧。”
“无聊。。”上官鎏云一脸兴味缺缺,无事可做。
“也就你无聊罢了,你看别人”苏璃轻笑了一下,努了努嘴,鎏云才发现周围的人竟比之前还要认真的研读。
实际上,若不是这次秋猎人数陡然增多,像这些未做到太医的新医仕自然是轮不上去的,如今能在皇家子弟,重臣面前露面,在外人看来是莫大的福气。尤其是太医院里一些高不成低不就的,以后进不了尚药局和药藏局,便只能当普通的小医仕,从九品,芝麻俸禄,倒不如被哪家大臣看上,做了府医,又自在还能拿两份银钱。所以珍惜此次机会的人真可谓多。
苏璃合上书,单手撑着脑袋,似乎很随意地问道“鎏云,你可知,言相也会去吗”
“言相”上官鎏云摇着扇子,看了苏璃一眼,“他自然会去,官拜一品,又是长公主的驸马,怎么都要去啊,咦,你怎么会问起他”
苏璃笑道“刚来京城,便常听人聊起大梁第一才子和长公主的故事,据说言相当初才晋新科状元,心悦长公主又恐身份不及,便孤身请了帝命去北拓和谈,以一纸合约十年太平作聘礼,迎娶了当今长公主,这番荡气回肠的故事,本小女子也十分欣羡,当然是挺想亲眼看看的。”
“看不出来,你这点倒与京中闺阁女子想的一致了,”上官鎏云调侃一番,复又轻声说道“不过长公主为了言相也舍弃了自己长公主的身份,下嫁进相府成了言夫人,虽说如今皇陵祭祀她依旧能参与,不过以后若是百年,怕是进不了祖陵了。”
“哦为何要舍弃”
“大梁祖制,驸马不得涉朝政,多的也就当当闲散官做做样子罢了,言相是当初名满京都的第一才子,又是状元,若大志不得难道不可惜吗
“原来如此,真是鹣鲽情深,不过我也看不出来,你倒比这京中妇人还熟悉个中故事”苏璃笑呵呵地回呛一句。
“那是我娘怕我爹娶妾,天天在耳边念叨,这么多年了,我都听出茧来了。”
“哈哈哈哈哈”
“苏璃”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个月的时间过的飞快,天气也从微凉的初秋转到深秋,秋猎的日子便在明日。
苏璃今日请了一天的休沐,做了些药备用。这次秋猎有三日,又是在山上,苏璃便决定带七彩一起去。佘山比靠近的虞山要平整得多,树木山林郁郁葱葱,小溪河流纵横,是七彩最喜欢玩儿的地方。
“七彩,开不开心你放开肚子去吃,但若是咬人,我可不放过你。”傍晚,苏璃躺在院子的长椅上,喝着自己酿的米酒,抱着白蛇看着黄昏,若是外人看到,必会觉得有种奇异的美感,黄色余晖,把她脸上的胎记都盖的浅了些。
咚咚咚
“ 苏璃,是我。”
苏璃将白蛇放了下去,脚步轻浮地走去放门闩,这之前她已经喝了一樽,如今浮上了些醉意。
才开门,便是一身酒气的上官鎏云。
“巧了,你这也有酒喝。”上官鎏云看了看还拿在苏璃手中的酒杯,顺手便拐了过来。醉醺醺地跑向院子的长椅,不客气地躺了上去。七彩蹭了蹭鎏云垂下来的手,刺溜一下钻进了他怀里。
苏璃只得坐在一边的矮凳上,又拿起一个酒杯,暗骂这个吃里扒外的小母蛇。
“你怎么又兀自来了,每次喝醉了便跑我这睡觉,再这样我可要收租了。” 苏璃带他们来过这住处,也都知道她养了一条白蛇,学医之人,对这些野物倒都不是很惧怕,只是其他两个来了一次,便没再来,这上官鎏云倒是把这当成了别苑,没事便跑来逛逛,偏偏七彩还似乎特别喜欢他。
“徘徊觉露冷,清宵月影横。泠泠砭肌发,疑是晓寒生。”上官鎏云斟了一杯,一饮而尽,“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声音陡然变轻,到最后一句,变成了喃喃自语般的魔障。
“呵,上官少爷还有心仪之人”苏璃就坐在对过,仰头喝酒,米白的酒液从她嘴角溢出少许,月影梳梳,鎏云愣愣地看着苏璃,眼前似乎带着雾气,这是他第一次那么近那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还真的是绝色。
“苏璃,你,你若没有右脸的胎记,那当真是倾国倾城的女子了。” 上官鎏云歪着头有凑近了看了看她的脸,答非所问。
“倾国倾城,呵呵,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是啊,鎏云想了想,纵是姿容绝色,他现在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