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时,他偏过头对着身后吓得失了魂的户部侍郎之子李启说道“子不教父之过,户部侍郎教子无方一事我明天早朝之时会向皇上仔细禀报,你好自为之。”
说完也不顾面色惨白的李启,抱着云若大步离开。
夏季的夜晚总是会有些凉,齐与墨担心云若伤寒,便抱紧了她,快步赶往王府。
到府后,齐与墨吩咐下人给她准备衣裳,又请了府上的医师给她看看身上的伤痕,待到忙完后,已是深夜。
刚沐浴完的齐与墨只穿着中衣睡在床上,他拿起手边的书本打算看一会就歇息。
刚看了没两页,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齐与墨面色一寒,全身悄然进入戒备状态。他眯着眼看向屏风前缓缓移动的人影,在人即将踏进屏风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招制敌。
“咳咳王爷是我”
听见熟悉的声音,齐与墨赶忙松开掐住对方脖子以及扣住对方双手的手。
“抱歉,云姑娘,我不知道是你。”齐与墨尴尬地双手不知往哪放。
看着他那尴尬的模样,云若噗嗤一声笑出来,谁能想到面前这个一脸尴尬羞愧的人是方才在西楼里威风八面的小王爷呢。
待到她笑够了,齐与墨这才摸了摸鼻子问道“这么晚了,云姑娘有什么事吗”
云若显然是刚沐浴完,她的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被水打湿的头发服服帖帖地披在肩后,脸上即使有两个巴掌印,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我自然是来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的”云若巧笑倩兮
道。
“你我之间何必在意这些。”齐与墨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而后又想起了什么,走向榻边,从枕头下拿出一张纸交给云若“诺,你的卖身契,从今往后,你就是自由的了。”
云若没有接过卖身契,抬头看向齐与墨道“不了,还是你收着吧。”
“为什么”齐与墨好奇道。云若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齐与墨摸了摸鼻子暗想,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于是开口道“云姑娘还有其他事吗”
“为什么不叫我若儿了”
“额这好吧,若儿你还有什么事吗”齐与墨从善如流地改了口问道。
“以后都要这样叫我。”云若又道。
“额好的,若儿,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还要上早朝。”齐与墨道。
逐客令已经如此明显了,云若也不好再待在他的房间里,况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会让人想入非非。
终于送走了云若,齐与墨长松了一口气,他可真是怕她一言不合就以身相许,好在她没有。将云若的卖身契收好之后,齐与墨倒是安稳地睡了一晚,只是今夜注定有人难以入眠。
户部尚书家。
“孽子给我跪下”户部尚书李钰在听下人禀报后气的狠狠地摔了手中的茶盏。
他“嚯”地站起身指着李启骂道“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让你不要整日游手好闲,不要给老子惹事,你倒好,惹的人一个比一个官大你你这逆子莫不是要气死我这把老骨头”
说着一口气没提上来,捂着作痛的胸口认命似的坐在椅子上。
“爹”
“爹什么爹,别叫我爹,我叫你爹吧”李钰双眼一瞪,将李启剩下的话给憋回肚子里。
李启被这一瞪,当下也不敢再说话,只能安安静静地等着李钰气消了。过了半晌,李钰才叹气道“你明日与我一同去王爷府,给他道个歉,或许王爷宽宏大量就原谅你了”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惹出来的事自己不解决等着老子给你解决吗告诉你,等这事过去后,你就给老子滚去西塞参军,没个年别回来碍我眼”李钰被他这一“可是”,怒气又上来了,想喝口茶降降火,发现茶盏被他不知何
时摔了。只能更加恼怒地看着罪魁祸首。
李启一听要送自己去参军,顿时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地跪在李钰脚下“不要啊爹,您可就我一个儿子啊,我要是在那边出了意外,您和娘可怎么办啊”
“我巴不得你出个意外,老子就可以重生一个了”李钰一脚踢开李启,气呼呼地离开了书房。
李启一个人在那愣了半晌,过了一会,才慢吞吞地站起来。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似的。
第二日一早,齐与墨早朝后在御书房向皇上禀报了情况,齐一柏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这位皇弟。
半晌憋出一句话“你这沾花惹草的本事什么时候能收敛点。”齐与墨讪讪地笑了笑,拜托他也不想的好吧。
仅一个上午,齐小王爷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迹就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谈论,仿佛亲眼见过似的。
“哎哎哎你听说了吗齐小王爷昨夜在西楼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哎,这我知道,我昨晚刚好在场,啧啧啧,那霸气的身影”
“真的吗我还听说齐小王爷昨夜把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