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深重
顾风离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声音低沉“你最好全部说清楚”
“七年前我就认识她了”张婷轻声说道,神色里都是薄凉的悲哀。“而认识宁川之后的故事,这本身只是一场局。”
顾风离听到这句话,刀削斧劈般的五官瞬间结了一层冰霜,搁在轮椅上的手,微微的用力,青筋微凸,冰冷的眼眸里犹如淬了毒的利剑,射出犀利而尖锐的光芒,因为这句话周身在无行中散发出的冷漠的气息,似乎可以冻结一切。
七年前就谋划了一个局
顾风离无法想象那个女人到底拥有怎样的心机,才
会有这样的手段,七年前,而他又是什么大哥一生聪明,还不是被算计了
顾风离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窝囊至极,他怎么可以如此的没有头脑呢
张婷知道顾风离是明白自己说的她是曹泽铭的母亲迟云。而他没说话,专注的聆听着,眉头紧皱起来,神色很冷。
“七年前,我认识宁川的时候,他很帅,是所有女孩子都梦寐以求的成熟男人。他在酒吧喝酒,眉宇间都是落寞,看起来很抑郁。当时只是觉得他很帅,没有那种心思。后来在一次玩票性质做礼仪小姐时的一次剪裁中遇到他,当时他剪裁,我托花,因为递给他剪刀的时候,他对我眨了下眼睛,完全不是买醉时候那副落寞样子,我一慌张剪刀跌落咋砸在了我的脚上,出血了可是因为剪裁有时间要求,我坚持把剪刀
捡起来,再递给他,他当时看我的时候,眼神就多了一抹沉思。等他剪完彩,我托着花盘跟另外一个礼仪小姐一起离开前面,回到后面,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我随手带着酒精棉球和创可贴,消毒了下,没有当回事,大约半个小时后,宁川找到我,坚持送我去医院。我告诉他我是医生,他说医生都对自己的身体大意最后还是去了医院,把创可贴换了纱布,他为我穿了鞋子我当时觉得如果我以后的丈夫能为穿鞋子,我这一生都永不负他”
顾风离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越来越阴沉。
“后来,我在值夜班的时候,因为大意而忽略了一位病号的诉求。他刚做完了手术,当时是周五很多医生休班,那个病号是晚上八点出的手术室,要密切观察一夜。我的老师九点半离开的,走的时候跟我说没有大事不用叫她,我以为那只是个小手术,可是却没有想到越是小的问题,越会出现大问题,夜里十二
点的时候,家属告诉我说病号肚子疼。我去看了一下,给他打了一针杜冷丁,之后告诉他的家人再看看,疼是正常的,我以为是退却麻药后的正常手术疼,却没有想到,是出血。四点钟的时候,那位病号的家属又来找我,说疼的受不了。我又去检查了一下,家属要求做手术的医生立刻赶来出来,我想着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我就想等天亮老师来处理。等到天亮的时候,那位病号出血越来越厉害,我在八点钟的时候打了老师电话,她赶来,确认是出血,当时那位病号肚子已经很大,送进手术室重新打开胸腔,人虽然没有死,却因此跟医院打起了官司。老师因此差一点从医学家被除名,我也因此要终止这个工作,我很害怕,关键时候,有人出面。”
说到这里,张婷停顿了一下,脸色很苍白,似乎不愿意回忆那段往事。
“这是一起很明显的医疗事故,医院方告诉家属是
术后正常出血,概率很低。家属拿我的态度说事,说要求找手术的医生,不信我这种年轻的医生,为什么我不打电话叫主任医师我的确是难辞其咎,等着被开除,换工作我父母对我寄予的希望很高,我不敢打电话回来,我怕我爸妈受不了。我不知道以后我该怎么办大学里学的专业是这个,研究生了,还是这个,我一生都跟医院打交道,叫我换工作,我怎么办我很惶恐不安,度日如年。我不知道迟云是怎么知道的我的事,我并不认识他或者她等的就是那一天她突然冒出来告诉我可以帮我处理这件事,我的老师,我以后的学位,我的读博也会很顺利,比同龄人早几年拿到学位,我的工作,以后的一切都不会受到任何牵连。”
“她就像是关键时候出现的一根救命稻草,我问她有什么目的,她但笑不语,她笃定了我没有办法,所以必然妥协。所以,我真的妥协了。她说只是要我跟顾宁川谈恋爱,然后让顾宁川爱上我,然后再狠狠的
甩了他”
顾风离的脸色又是一变,心里几乎要抓狂。
“她说这不是什么大原则,我损失的最多是女孩的身份,要处理掉医院的事,她花的代价可比我失去姑娘身份要大的多我左右权衡,考虑了三天,答应了”
“之后我跟宁川经常见面,很多次的巧遇,并不是真的缘分,而是她的人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几点几分这一刻,顾宁川进了什么饭店,去了什么娱乐场所,我们就这样很多次的不期而遇。在之后,我们的关系突破,他知道我之前没有过男人,他很震惊。后来,他说跟着他吧,别的什么都没有说,我只说了好”
顾风离听着,这时候或许因为过于气愤,拿出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