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帮你洗澡
杨晓水不由得唏嘘,曾经,过往,她一直希翼的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浮华绚烂的东西,她想要的,只是他愿意为她低头俯身,哪怕只是一件最小嘴琐碎的事,仅仅是此刻他眉宇间婉转温柔的一抹浅笑。
而现在,她想要的,却是平静。
感动,不能轻易再撼动她的内心决定了。
二十二岁,或许,已经有点苍老。
异国他乡,无边寂寞和孤寂,她,学会了享受孤独。或许对于她和灵波来说,爱情,早已不是生命里的唯一。
“晓水”站起来后,肖恪看着愣神的晓水,喊了声。
杨晓水骤然回神,“谢谢”
“不客气”两人都是有点客气。
晓水转头就走,带着肖恪去了一间餐厅,她跟灵波经常去的餐厅。
坐下后,晓水按照肖恪的喜好,给他点了餐。
肖恪看着桌上自己喜欢的口味,轻声地开口“难得你还记得我的口味”
他喜欢葡萄干,土司上面加葡萄干,她还记得
杨晓水身子微颤,却是扬起一抹璀璨的笑容,不回答他的话,只是道“我跟灵波经常吃这种土司,味道比国内做的好很多,你可以尝尝”
“想用这种方式缅怀过去吗”肖恪没有看她,只留给她一个冷廖的侧脸线条,园融有力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发出单调的声响。
“过去不需要去缅怀,未来不需要去展望,过好每一天,不虚度,就好”隔了两年,见同一个人,早已经事过境迁,旧人亦早不比往昔那个满身戾气的少年,而她年纪轻轻,却也觉得满身沧桑。
肖恪的手指停住动作,然后开始安静地用餐,谁都没再说话。
直到吃完东西,拿纸巾抹了嘴巴,这才侧过脸来迎向杨晓水的目光“两年,可以了吗”
“什么”晓水下意识地问道。
肖恪不语,晓水抬起头来,迎上一双闪烁着怒意的绝美眸子“你想的如何了我和你还有没有机会儿”
杨晓水默然,心依旧在翻腾着酸涩感,怎么都抹不掉,就僵在那里,许久,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没有了,你只是我曾经的恪哥哥而已。”
“那这两年,你不曾找男友是什么意思”
“疗伤”杨晓水淡淡地回答。
肖恪瞬间不说话了。
杨晓水站了起来“我去学校,你带着早餐给裴哥带一份吧虽然那是别人的事,没有我说话的余地,我也不知道林筝是谁,但我只想说,这两年,裴哥对灵波真的很不公平。灵波安安静静地在巴黎等他,却也不过是他的周末情人。既然如此,又何必逼着灵波结婚劳烦你给裴启宸带一句话,如果不能深爱灵波,请他也不要恶心灵波难道他不知道她有多难过吗你知道昨晚灵波哭得多伤心吗”
肖恪只是抬起头来,看着晓水,然后英眉微蹙。“你的委屈是为灵波声讨,还是为你自己如果是你,我想说,我知道你的难过。如果是裴启宸,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灵波的难过,因为我不是裴启宸。”
杨晓水一时慌乱,别过脸去。“我先去学校了
,再见”
“杨晓水,逃避不是你的风格”肖恪在身后高声说道。
杨晓水却是越走越急。
肖恪追了出去。
“不要跟着我”晓水急喊,且越走越快。
“慢着点,地上滑,你听到没有别摔倒了。站住,我们谈谈”肖恪在后面继续喊道。
晓水却走得更急了,结果地上真的滑,果真是摔倒了。
“呃”乌鸦嘴,那个人就是个乌鸦嘴。
肖恪赶紧跑过来哦“摔着了吗摔到哪里了”
杨晓水磕在了地上,腿碰在了街边的台阶上,膝盖处的裤子破了个大洞。摔得还真是不轻快,好在衣服很厚,里面还有衣服,不然真的会摔破。
肖恪一脸的焦急,伸手就把她抱起来“叫你慢点,你跑那么快干嘛”
杨晓水却出言淡淡地制住了他,“我自己可以走,不用你。”
她只是磕到而已,其实并没有受伤,应该没有破皮。
但,肖恪去没有放手,他怎么可能放开失去了两年的柔弱娇躯,好不容易抱到,怎么可能放手他只是把她抱了起来,然后紧紧地,横抱着朝公寓走去。
“放下我”
“闭嘴”他的霸道有回来了。
“我要去学校”
“受伤了,不用去了”他说。
“肖恪,我要去学校”
“如果你再喊,我不介意吻你,然后堵住你的话”他低声地威胁,语气愛昧而沙哑。
晓水瞬间就不说话了。
肖恪再也不理会她的意见,横抱着她,朝公寓走去,路并不近,他走的也不急,好似不累一般,走了十几分钟,把晓水抱到了公寓门前。
不是她跟灵波住的那个,是两年前他煮年夜饭的那间公寓门口,跟她们是邻居。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