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他不能奈我何我也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儿裴启宸,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你一样,可以呆在我身边这样久但这也不代表我可以纵容你一切。”看着紧紧抓着自己手的裴启宸,程灵波还是说话了,许是看清楚他眼底纠结的东西,她这样说道。
是的,如果这是裴启宸想要的答案,她愿意给他。但,这不代表她就一定得跟他回去,她不是那种随意回头的人,离开,也的确是此时的决定。
“灵波,那件事我们商量下,怎样”
“其实我们都明白,你早已做好的决定我在你的决定之外,不是吗”程灵波忽然扬起唇,投给裴启宸一个淡漠而最纯净的笑容“我就算答应了跟你回去,你离开的三年,我也无法给你承诺,我也不想吵架,只是不想再看到你,就这样”
肖恪一直以为程灵波不会笑的,除了冷漠之外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此刻,阳光浓烈的从天际照耀下来,晨光里,肖恪看着程灵波嘴边扬起的那么唇角,以往的冷漠悉数的褪去,只余下那般纯洁无暇的笑容,明亮而温暖,同时又倍感落寞,让人感觉到,程灵波是那么坚强而又固执的小孩即使微笑,嘴角弥漫的也是悲伤的弧度。
裴启宸不再说话了,缓缓地放开了灵波的手,“灵波,去上课吧,回头再说”
“不用说了”
“晚上我们去解剖尸体,怎样”他又搬出她感兴趣的东西来。
果然,程灵波顿了下,眼底闪烁着什么,却是一闪而逝,那么的快,但,几秒后,她飞快地说道“不用了”
随后,程灵波快速地朝教学楼走去。
身后,肖恪也一脸深沉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裴启宸视线里含着一丝痛苦,却是那么快,那么快地一闪而逝。再转回头,看向肖恪,他也视线转过来,两人对视一眼,肖恪道“这不是你的风格啊居然在这样的时候跟她出现了罅隙,难道不怕我趁虚而入”
“如果你能追到灵波的话,那灵波也就不是灵波了”裴启宸一脸的深沉。
肖恪却耸了下肩,冷笑一声“女人都一样,禁不住糖衣炮弹的甜言蜜语,说点好听的,送点昂贵的,自动扑过来”
“当初你就这么对付乔栖的吗”
“乔栖那种女人,不能算在人这个字里,要是花钱她还算有点样,不是钱没花就扑过来了吗所以,乔栖就是贱,没什么好可惜的,你得感谢哥们,要是结婚后她给你戴了绿帽子,你不得怄死”
裴启宸凉凉地反问“你以为灵波也是那种人”
“程妹妹和杨晓水是一类人”肖恪突然说道,提到杨晓水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抹火焰,那该死的丫头,居然关了电话,课都不上了,今天上午他赶来捉她,还没去教室呢,没想到遇到了程灵波和裴启宸。
裴启宸觉得这个论调很新鲜“灵波和杨晓水是一类人”
“杨晓水整日笑得阳光灿烂,跟不倒翁似的,她脸上的表情永远是那样的灿烂,即使很痛苦,她也会笑程灵波整日面容漠然,好似四大皆空一般,其实一切都隐藏在心底,是个心事重重的小屁孩换言之,两人一个面甜,一个面冷,却还是一样的各自心里都一堆事”
裴启宸轻笑“你倒是研究的很透彻,但你不了解灵波”
“你就了解吗启宸,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自以为是,老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其实你屁都摸着一个”
“难道你不自以为是吗难道你能摸着屁”
“不然咱们怎么能成为兄弟呢”
“兄弟就要抢兄弟的女人吗”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穿你件衣服,你都这么小气啊”
裴启宸眼中闪烁着慧黠的眸光,“可惜我有洁癖,不太喜欢跟人共用一件衣服在你眼里所有女人或许都是衣服,但灵波对我来说,不是,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动真感情了”肖恪笑着问。
裴启宸不答反笑“肖恪,总有一天,你会比我惨”
“或许我们半斤八两,一样悲惨的时候,我当功,你当受,我不介意戳你菊花”
“混蛋”裴启宸一阵恶寒。“如果真有那天,我的手术刀,会把你菊花挖出来”
“怎么要拿到太阳底下暴晒后泡菊花茶吗”
“打算给你泡”
“行啊到时候泡咱们两个的”肖恪哈哈一笑,“你还是守着你的女人吧,别给我趁虚而入的机会儿,我这次,打算玩点君子的因为程灵波,的确够资格让我君子一把”
说完,肖恪朝教学楼走去。
“你去教学楼干嘛”
“当然是找衣服了”肖恪回头瞥他一眼。
裴启宸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但肖恪只是在画室里搜寻了一圈,没有看到杨晓水的身影,悻悻转身,没时间跟裴启宸斗嘴,也没有再去找程灵波的麻烦,而是朝外走去。
裴启宸见肖恪终于走了,自己也回到了车里,车子调转离开。
程灵波没有看到杨晓水,她旷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