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没了意义,那对程子琪的愧疚,又算的了什么还有那些抱负和责任,此刻在他心头,竟然如同隔世的云烟一般缥缈。他眼前心头,浮现的都是她这一周的容颜,那唇边总是挂着的凄艳的笑意,他的心头升起一种叫刻骨铭心的疼痛。
如此之痛
都是自己的错
明知道她身体不好,还伤了她
明知道她警告了自己,还是伤了她
他怒,额间青筋暴起,如夜一般幽黑的眸此刻一片赤红。
一巴掌狠狠的抽在自己的脸上,裴东宸,你真的太蠢了你失去了方知道什么是错误你真的错的太离谱了。
幽幽的叹息无声的响起,头一回为自己所做的事而后悔
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接到了韩简的电话。他们过一个小时后来接他一起去省委找郝向东。
参加完婚宴,韩简跟裴素宸走出宴会厅,裴素宸长叹了口气。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呢”
她的话音一落,韩简眉头倏地皱起“受伤的还有男人,不只是女人。”
“没看出来,我看男人都很享受,根本是贱人”裴素宸夹枪带棒的攻击者男人一类。“连裴东宸都会犯错误,我真不知道如何相信男人了”
“又要借别人的事攻击我吗别的男人犯错,是不是我也得被殃及”韩简哼哼笑了一声,只感觉十分不公平,别人犯错,却让身为男人一类的他也跟着买单,这是什么道理
裴素宸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打你电话的,不是说法语的就是说德语的,要么说英语的,还都是女人你算什么好男人只是没被我发现愛昧而已,谁知道你会不会坐着飞机去搞愛昧呢,要是你被我发现和你之前的那些莺莺燕燕藕断丝连,我直接切了你”
“哦你觉得我这一阵子没有努力是不是那我今晚继续,让你没力气再攻击我,如何”韩简十分平静,玩味地看着她。
裴素宸没说话,也没有一如往常般红了脸,她只是低垂了眸子,睫毛像有生命一样微颤着,然后眼角挑起看他,嘴角慢慢地渗出了一种浅浅的涩涩的味道,“女人很脆弱,简哥哥,我再也伤不起了,别伤我”
嗓音低了低,少有的脆弱在裴素宸的脸上浮现,再强,再厉害,也只是个女人而已
韩简久久没有说话,他的脸隐在阴影里面,看不清神色。最后,他伸手,揽住裴素宸的肩头。“素素,想要不受伤,就把所有的心都交给我,你收的的太紧,我也会受伤的”
“你受什么伤”她的呼吸有点急促。
韩简闻言终于收起笑容,低沉的嗓音里浮起一抹暗哑的情绪“素素。”
他轻轻的唤她的名字,异样的亲昵,轻柔,冰冷,血腥。
裴素宸一边提醒自己不要害怕,一边瞪着清眸看着他继续说道,“你有什么好受伤的受苦的都是女人,你把我吃的死死的,没有逃避的能力,还受伤受伤的是我我一个愛昧男友都没有,你却那么多女性朋友,还都是个个细腰美臀的外国妞一打电话就是爱你爱你的,你有什么好受伤的”
韩简闻言禁不住笑了。这个女人,该怎么说她
“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他恢复悠然的态度,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们结婚吧。”
裴素宸看看他,哼哼两声。“看你表现”
“好啊,以后晚上我多努努力”
“流氓”裴素宸拍了一下他的手,韩简轻笑了起来。
他们接了裴东宸就赶到了省委找郝向东。同时也通知了路修睿。
郝向东从韩简手里接到了燕涵的信。打开信,他的心又被湿润了。
燕涵在信上说,亲爱的爸爸对不起我离开锦海了。
我好不容易找回来爸爸,想要过一段平静平安的日子,把过去二十多年没有得到的亲情的找回来,我不喜欢打官司,可是却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也知道秉公办理对于您意味着什么我不想逼您,我只想平安的过日子。您要为我和妈妈讨回公道,哥哥也要为我和妈妈讨回公道,裴东宸也是可是,我和妈妈都希望以这样的方式解决问题。
原谅我实在不想出庭,我真的一点都不怪许以清了,她只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悲的女人。她有早期精神病和神经症,即使上法庭,也是那样她做不了牢。所以,爸爸,放弃吧不宽恕别人,不原谅别人,是苦了自己
许以清到今天这样,您的责任也很大,您不爱她,不能全心全意爱她,当初就不该娶她,跟她结婚了不能一心一意过日子,导致她精神受到重创。一个女人再坚强,再宽容,也不能容忍自己的枕边人每日思念着另外一个女人。爸爸欠了她的,所以,女儿就该来还,这就是报应,出来混总要还的。现在,您不欠她了,我妈妈也不欠她了大家彼此都不相欠了,别再追究了好吗我不知道司法程序到底要怎么走,我只是希望爸爸能够认真考虑一下。为我,为郝卿和郝倩,也为了我们爱您又不想您为难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