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扫视着走廊的八卦主角,摸着下巴,小声地问沈亭州,“你说,小周到底是不是”
许殉不动声色将沈亭州拉过来一点。
沉浸在吃瓜里的秦诗瑶,不自觉挪动脚步,挨着沈亭州继续说,“我觉得不是,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沈亭州不知道,但小周确实不是周之衷的孩子。
方芸冉冷嗤“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出轨都不知道出了多少次,现在怕老婆知道了”
周之衷心口一紧,忍不住看了一眼贺然婕,对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抿了一下唇。
方芸冉咄咄逼人,“说话啊,有种做没种承认他要不是你儿子,你会养他这么多年。”
周子探大声道“是我妈在养我”
方芸冉冷哼,“你是不是傻她那是在利用你博周之衷的欢心。”
周子探忍无可忍,“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而且我跟他做过亲子鉴定,我们不是父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
周之衷不知道周子探已经知道了,而方芸冉则是不信。
秦诗瑶在心里发出“哦吼”的声音,她就知道有误会
“不可能”方芸冉情绪激动道“我记得很清楚,我那天上了他的车,就是他”
周之衷打断她,“你说的那晚我记不清了,但我从来没有碰过你。”
跟他传绯闻的人不是只有方芸冉,过往那些女人他都记得不太清楚,也没有碰过她们。
方芸冉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自导自演怀了他的孩子。
也因为她,他跟贺然婕过了一段平静的、真正的夫妻生活。
方芸冉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所以那天晚上的人不是周之衷,是她喝多认错人了
方芸冉气焰瞬间熄灭,看着周子探讷讷道
“小探”
周子探满眼痛恨“别叫我,你没丢下我之前,你忘记是怎么打我的”
方芸冉瞳孔一缩。
那个时候她接不到工作、豪门梦破碎,还要养一个孩子,巨大的压力下让她染上酗酒的毛病。
心情不好时,看周子探格外不顺眼,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打骂他。
后来她认识了一个上了些年岁的华侨,一狠心把周子探扔到了周家,跟着华侨出国了。
半年前那个华侨去世了,留给了方芸冉不少遗产。
“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我现在有钱,小探你跟我回去吧,妈妈真的不知道他不是妈妈以后会好好弥补你。”
秦诗瑶凑近沈亭州,“这是年纪到了,开始想念亲情,想要别人给她养老吧”
沈亭州这确实符合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
人一旦有钱有闲了,就不自觉追求精神层面的需求。
许殉也把脸凑过来,在沈亭州耳边说,“你吃糖吗”
沈亭州
许殉掏出一块薄荷糖。
还真是糖
许殉剥了外包装,递到沈亭州嘴里,沈亭州只好张嘴咬了进去。
转头就见秦诗瑶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用眼睛控诉在别人洒狗血的时候,你俩撒狗粮,这不厚道吧
沈亭州含着糖,默默移开视线。
周子探脸上浮现极度的怒意,“我不需要,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方芸冉满腔的母爱浇了一个冰冷,就像秦诗瑶说的,她过来找周子探确实是因为孤独。
虽然老头子死后她分了不少遗产,但继子继女跟她一点也不亲。
人都是贪婪的,方芸冉也不例外,她希望小狼狗环绕的同时,亲儿子也能在身旁尽孝。
现在方芸冉倒是希望周家跟贺家没钱,这样周子探就会贴过来。
方芸冉不再纠缠,“行吧,那妈妈过几天再来找你。”
这个自称让周子探十分深恶痛绝,“我只有一个妈,她叫贺然婕。”
方芸冉脸色不怎么好,但也没有说什么,提着包离开了。
她一走,外厉内荏的周子探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慌乱,不安地看着贺然婕。
“妈。”他眼眶发涩,喉咙低哑,“您别不要我。”
周子探害怕方芸冉回来了,贺然婕会不让他姓贺,甚至会把他“赶走”。
贺然婕抬手摸上周子探的脑袋,望着那双惊惧不安的眼睛,她轻轻地说
“我只有你一个孩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也怕你离开我。
周子探像被抚顺皮毛的恶犬,收敛了獠牙跟暴戾,在贺然婕面前把头颅低下来,露出一点乖。
因为方芸冉突然地出现,周子探跟贺然婕的心情都受到了影响。
周子探比平时更黏贺然婕,席间自己没吃几口,全部精力都放
在了贺然婕身上。
周子探似乎很得贺家的认同,贺老爷子居然都来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常,贺然婕把周子探当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