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任由孤寂将自己淹没这个世界终究是要以痛吻他。
回到别墅,桑岩刚将车停稳,许殉就走了过来。
他弯腰敲了敲后座的车玻璃,沈亭州推门走下去。
许殉说,“走吧。”
沈亭州一脸困惑,“去哪儿”
许殉没理他,看向车厢里的傅怀斐,“小舅,我带沈医生出去了,晚饭就不回来吃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桑岩握紧方向盘,对许殉冒出来劫人的行为很是不满。
桑岩朝后座看去,生气道“先生,他怎么能这样您还是他的长辈”
怎么可以跟舅舅抢舅妈,太不像话了
傅怀斐的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披散开,将他面部轮廓修饰得更加柔美,他眼神忧郁,声音虚弱。
“罢了,孤独可能就是我这一辈子的
宿命,让亭州走吧,何必连累他。”
桑岩急道“先生,您不能这么认输。”
傅怀斐把头偏到一旁,落寞道“小旬应该也喜欢亭州吧”
桑岩“但沈医生是您的挚爱,您不能为了亲情让出去,毕竟他都没有让”
傅怀斐“可我又怎么抢得过他他从小就比我受宠。”
傅怀斐永远记得,他八岁那年用乐高拼出一个很大的城堡,全家人却被婴儿期的许殉吐了一个泡泡吸引。
那只是一个泡泡,他拼的可是大城堡
九岁的时候他过五关斩六将,一路击杀了很多比他大的小朋友,拿下儿童区的钢琴大赛。
但那又怎么样呢,大家都在夸刚学会走路的许殉聪明。
十一岁的时候他
傅怀斐与许殉就是一大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剧,只要有许殉在,他永远都是那个不被关怀的人。
“小桑,你不知道,我这一生都在黑夜前行。”
听出傅怀斐的灰心丧气,桑岩赶紧握住他的手。
“怎么会呢我从十四岁第一次见到您时,简直是惊为天人,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像父亲一样,做一个好管家,永远照顾您。您是那样优秀的人,没人会不喜欢您,我相信沈医生一定会爱上您。”
面对桑岩的鼓舞,傅怀斐心里冒一点火星。
但想到许殉,他还是很迟疑,“可是,小旬也很招人喜欢。”
桑岩立刻拉踩,“他怎么能跟您比”
傅怀斐小声说,“我父母一直喜欢他,从小就偏向他,还说我”
桑岩的心为傅怀斐提了起来,“说您什么”
“还说我是戏精。”这两个字,傅怀斐简直说不出口,他悲愤道“他们说不惯着我,是因为我自己会娇惯自己。”
桑岩捂住嘴巴,“天呐,怎么会”
他无法想象傅怀斐小时候竟然遭遇过这些。
因为桑岩的心疼,傅怀斐吐露更多,“他们还说我事多。”
桑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傅先生跟太太,他们怎么能这样”
傅怀斐抽噎了一下,“他们就是这样,还叫我是烧火的丫头,让我把头绳绑起来。”
桑岩顿了顿,“为什么是烧火的丫头”
傅怀斐目光幽怨,“说我火气旺,心眼小。”
桑岩
桑岩“实在是太过分了”
怎么能骂人是烧火丫头呢,而且先生哪里心眼小了
先生身体那么虚弱,桑岩倒是希望他火气旺
这要不是傅怀斐的父母,而且对他还不错,桑岩现在就去找他们拼命了。
许殉开着车驶出别墅,路过白桦林时,沈亭州忍不住朝外看去,“去哪儿”
许殉没回答,反而问,“今天玩得开心吗”
感觉这是一个送命
题,沈亭州谨慎回答,“还好。”
许殉面容平静,语气也平静,“拍视频了吗”
沈亭州点头,“拍了几个。”
许殉“所以那只猫真的会跳肚皮舞”
沈亭州“理论上不会,实际人为操控着可以跳。”
那只舞娘猫非常可爱,尤其是穿着舞娘服的模样,搞得他都想给深深它们做一套了。
许殉叹道“看来是时候让深深也学点技能了。”
沈亭州“别了吧。”猫猫就应该无忧无虑,不能鸡娃猫猫。
许殉侧头看了沈亭州一眼,“你不是喜欢”
沈亭州的心虚再次冒出头,人强作镇定道“也就那样。”
许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上午我给它们洗了澡,剪了指甲。”
居然干了这么多活儿,沈亭州惊讶,“是不是很累”
许殉嗯了一声,“累。”
沈亭州噎了一下,“那晚上早点休息。”
许殉向沈亭州发起一个灵魂问题,“如果猫今天这么累,也只是会得到这样不轻不重的关怀吗”
沈亭州
感觉今天的小许特别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