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周子探去医院重新检查一番的沈亭州,表情微僵,“你怎么知道的”
“监狱里有电视,好像有什么频道报道了这件事,但我那天没去看电视,后来听别的狱友聊天才知道,我过去问他们,他们谁也不理我。”
周子探的人缘跟李牧野天差地别,从一开始他就是一副吊天吊地,谁也不配沾他边的孤狼模样。
周子探扭过头来问,“我哥现在没事吧”
沈亭州顾左右而言他,“要不你先去看看你姐姐,她跟你哥长得很像。”
周子探顿时有种与有荣焉感,“那是必须的,他们是双胞胎。”
但这话并没有唬住他,周子探几乎没有思索,“姐姐肯定要看,但还是先去看我哥,他都住院了。”
沈亭州瞒不下去了,只好把贺延庭在icu的事告诉了他。
周子探
的表情一下子凝固,表情慌乱无措。
这之后周子探一句话也没说,缩在副驾驶座上无意识地啃指甲。
到了地方,看到加护病房里插着很多医用器械的贺延庭,周子探像一个迷茫的孩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走过去,将额头贴到钢化玻璃上。
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沈亭州把手放到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周子探哑声问,“沈医生,我哥会死吗”
沈亭州不能为了安慰周子探就去弱化贺延庭的病情,人到现在还昏迷,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讯号。
沈亭州再次回避周子探的问题,“既然都来了医院,也再检查一下你的伤。”
周子探摇摇头,“我想再跟我哥待一会儿。”
沈亭州没再劝,静静等在一边。
等周子探看够了,他转身问沈亭州,“沈医生,你能送我回去吗”
沈亭州“你不检查身体”
周子探“我没事。”
这点“小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他现在很想他妈妈,也想见一见他姐姐。
沈亭州劝了一番无果,只好先送他回去。
谢凝现在就住在贺然婕这里,毕竟都是女性,无论是沟通还是照顾起来都方便。
路上周子探的情绪低落,等回家见到贺然婕,一扫萎靡之色。
他带着一身伤,仍旧健步如飞,“妈,我回来了。”
在看到客厅里的谢凝,周子探双眼放光,“姐,你跟哥真的很像。”
谢凝一愣。
贺然婕起身为谢凝做介绍,“这是我儿子,周子探。”
周子探忙打了一句补丁,“马上就要改姓贺了,贺子探。”
贺然婕笑了一下。
“姐,你等我一下,我有东西送给你。”说完,周子探快步跑上楼。
他走后,沈亭州把周子探身上有伤的事告诉了贺然婕,这事要是贺然婕不出面,周子探估计不会重视。
不过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这哪儿像是两天前断了四根肋骨
这体力、这血条,全须全尾的沈亭州都自愧不如。
简直就是恶犬界的樱木花道
很快周子探抱着一个首饰盒下来,献宝似的拿给谢凝,“姐,这是给你的。”
自从知道世上还有一个姐姐,周子探开始搜罗珠宝首饰,准备人回来的时候亲自送给她。
光项链就七八条,珍珠的、红宝石、绿宝石、绿松石、钻石,黄金、翡翠。
谢凝看着这些东西似乎有些为难,僵在原地没伸手拿。
贺然婕看向她,“这是他的一些心意,挑几个收下吧。”
周子探审美一向“别具风格”,买东西主要突出一个豪跟大,贺然婕从里面挑了两样还不错的拿给谢凝。
快到中午,贺然婕留沈亭州吃午饭。
周子探也一直在旁劝。
沈亭州“不了,我中午约了其他人谈事。”
这本来是他婉拒的一个借口,毕竟一家刚团聚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他这个外人在场不合适。
但没想到刚出来,真的有事找到了他
许殉打来电话说,小银渐层生病了。
沈亭州一听脑袋都要炸了,火速赶往许殉家。
过去时,许殉正在喂猫药片,刚喂进去一粒,猫转头就吐了。
这样喂是不行的。”沈亭州走过去,“它们对苦味很敏感,”
沈亭州撕了一根猫条,然后涂到手指上喂了它一点,再将药品放上去,以为是猫条的小猫立刻过来舔,沈亭州眼疾手快又喂它一点猫条。
不懂套路的小银渐层就这么把药片吞进了肚子。
许殉问,“你怎么这么有经验”
沈亭州毫无防备道“喂得多自然就熟练了,以前秦司家的猫生病”
扭头对上许殉幽幽的目光,沈亭州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
“那个”沈亭州生硬转移话题,“今天要不要给猫抹驱虫的药”
许殉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