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分外含糊不清,似乎不想把话说清楚。
“沈医生,你别管那么多,你就告诉我到底抹什么药”
沈亭州深吸一口气,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才把话问出口,“生病了最忌隐瞒真实病情,你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情况吗”
那边支吾起来。
他越支吾,沈亭州心越凉。
能让喜欢踩着法律底线的周子探都想隐瞒的事,那可真不是一件小事。
沈亭州祭出杀手锏,“如果让贺阿姨知道了,她肯定会担心。”
蛇打七寸,周子探终于肯交待,“昨晚我喝醉了,跟一个人”
沈亭州
沈亭州摁着人中问,“你现在在家吗”
周子探闷闷地说,“在酒店。”
沈亭州一刻也不敢停歇地开车去了周子探说的酒店。
周子探为他打开门,沈亭州冲进房间,去找那个可能奄奄一息的人。
周子探订的是套间,主卧跟起居室都没有人影,沈亭州急迫地问,“人呢”
周子探站在原地说,“就我一个人。”
“怎么就你一个人不是要我来看”沈亭州拧起眉,转头去看周子探,在看到那张惨白的脸时,所有的话都顿住了。
难道怎么会是谁
沈亭州以为周子探酒后把人搞伤了,谁能想到恶犬小周才是伤的那个
这可真是离大谱了,是谁干的
周子探脚步虚浮地朝沙发走去,沈亭州从震惊中回过神,上前扶住了他一把。
等周子探坐到沙发上,沈亭州才小心地问,“流血了吗”
周子探埋着脑袋,虚弱无力地摇了摇。
沈亭州“那肿了”
周子探还是摇摇头。
沈亭州没理解这个摇头的含义,“是不知道,还是没有肿”
周子探抬起头,皱着五官说,“就是感觉里面还有一根东西,特别不舒服。”
沈亭州
周子探眼巴巴望着沈亭州,“沈医生,你别告诉我妈,她知道该担心了,我哥那边你也别说。”
听到后半句,沈亭州眼睛动了一下。
那个人居然不是贺延庭
沈亭州咽下这句话,点头道“好,我不说,你方便让我检查一下吗”
周子探一脸别扭,“我现在看见长着那根东西的男人就恶心。”
男人小沈“不看也行,只要你确定没流血。”
周子探“没有。”
沈亭州给周子探拿了一个消炎的软膏,“洗完澡抹一点。”
周子探接过药膏,恶狠狠道“要是让我知道昨晚那人是
谁,我弄死他”
居然不知道是谁,喝这么醉吗
沈亭州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忌酒忌辣,最近饮食一定要以清淡为主。”
周子探羞耻心薄弱,跟沈亭州坦白之后,最后一点顾虑也没了。
“沈医生,你跟人做过吗”周子探大喇喇地问,“为什么这么不舒服过去我交往的那些人,一直想我上他们,我觉得有点恶心,就没有做过,幸亏没有。”
沈亭州“没有。”
周子探“那你千万别跟人做,我现在特别想吐。”
沈亭州想说“好”,又觉得不对,“我还是扶你去床上再休息一会儿吧。”
周子探摁着腰艰难站起来,烦躁道“怎么感觉那东西还在,胀胀的。”
贴心小沈不再贴心,闭口不言将周子探扶到床上。
垃圾桶里只装着避孕套的包装盒,竟然还是两个盒子,难怪周子探这么不舒服
等周子探睡着了,沈亭州才离开了房间。
从酒店出来,沈亭州去了一趟李牧野家。
昨天晚上李牧野打电话,让过去教他一套按摩手法,给李敬崇按摩腿。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沈亭州始终感觉他家的气氛不太好,教完李牧野,找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
刚走出来,许殉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沈亭州看了一眼腕表,“大概还有三十分钟就能到家。”
许殉“嗯”了一声,嘱咐“路上小心。”
挂了电话,沈亭州调转方向驶出这片富人区。
因为昨晚的惊魂时刻,导致沈亭州对小区车库略微有些阴影,但现在是大白天,就算真有人跟踪他,也不至于白天动手。
这么一想,沈亭州放下心,推开车门走下来。
没走几步,前方缓步走过来一个人,沈亭州忍不住笑了,难得开玩笑,“怕我找不到家,过来接我”
许殉的表情本来是轻松的,忽然神色一肃,几步越过沈亭州,朝他后方跑去。
沈亭州一头雾水地转头,就见许殉从一辆黑车侧面揪出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棒球帽,黑口罩的男人。
许殉掐住男人的后颈,猛地朝车玻璃砸去,力道之大,震得那辆车晃了晃,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