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又还有些恍惚。
黑暗中的视线本能的给了他安全感,殷鹤回过神来想到刚才那场梦时整个人都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一样羞耻到不行。
那可是系统先生啊他怎么能做这样的梦呢
难道他喜欢系统先生
心里“咚咚”地一下下跳个不停,眼泪也仿佛受刺激了一样不停的流着,连眼尾都晕湿了。如果现在低下头去, 一定是个小花猫。谢弃云心中想着, 有些无奈, 但眼中探究之意却更重了。
他不喜欢殷鹤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因为什么别的事情情绪如此起伏。
对殷鹤的在意感与想要完全了解的病态感觉同时出现在心底, 谢弃云眼神莫名,在茫然的猫儿还在分清眼前的状况时,又问了一遍。
“殷鹤, 你梦见什么了”
空气中长久的沉默着,眼睛烧灼的酸痛, 殷鹤回过神来, 在浸湿了系统先生的手掌之后忽然反应过来闭着眼睛推开了眼前的手。
“没什么, 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他不敢看眼前的人,这时候简直又尴尬又无措。和系统先生共处一室更是让他忍不住想起刚才的那个梦,耳后倏地一红。
各种刺激下,他第一次在系统先生面前用了空间秘法, 趁着系统先生还没多问, 一转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谢弃云没料到殷鹤突然的动作,在他推开手闭眼忽然消失的时候眯了下眼睛, 低头看了眼掌心。
被眨落的泪珠还在指尖,他微微皱了皱眉,思索着殷鹤刚才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表情沉了下来。
殷鹤在用空间秘法瞬移出来时只是随意选定了一个位置,并不知道自己会跑到哪儿去。只是凭借着本能暂时的远离系统先生。
做了那样的梦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系统先生相处了,甚至这时候一看到对方就脑袋空白。
真是太可怕了。
刚才他甚至还哭了
殷鹤摸了摸眼尾,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都没哭了,好像从他幼时懂事以后就再也没有掉过眼泪。可是刚刚在做了那个梦,在系统先生摸到他眼尾时他居然哭了。像是被刺激到一样眼睛里不自觉的掉出泪珠子来,连人家衣袖打湿了都不知道。
殷鹤现在一想起当时的表现就尴尬,他这不是表明的有鬼吗告诉系统先生自己做的梦有问题。
太丢人了,什么噩梦能哭成这样啊。
耳边风声还在呼呼的刮着,殷鹤黑着脸抬脚踢了踢路上的小草,这时候心里都要烦死了。
真是要命,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啊,现在弄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且这个时间点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时辰,想要去藏书阁又不敢,因为一旦去了藏书阁系统先生必定要给他讲剑典的,到时候问起今天早上的事情
脑海里的场景一个个闪过,在悬剑峰内能去的地方不多,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那去哪儿他转头看了眼位置,却发现这里是问道场附近的试剑台,平常有弟子想要对练剑法的时候就会来这里。
算了,已经到这儿了不去藏书阁还是练练剑吧,全当是舒缓今天莫名其妙的心情了。
说不定练完剑之后会好点呢殷鹤苦中作乐的想着。他握着剑走进试剑台里,进去之后发现已经有好几个弟子在里面了,便随意找了个地方调息了会儿等到前面的弟子对练完了才上去。
燕骁心里拿乔的装作不经意间路过藏书阁等着殷鹤认错,谁知道去了之后却没有碰到人,昨天回来差点气死,庶务堂的师弟们都不敢惹他。就连陈长老今天也没敢给他分派任务。
实在是燕骁表情太暴躁了,陈长老怀疑他今天要是再给对方安排峰务燕骁就得当场掀桌子。在轻咳了声后,看燕骁冷着一张脸坐在桌子前,陈长老只好道“这几日燕师侄处理峰务很是尽心。”
“要紧的事物已经被分派了不少,剩下的都没有那么着急了,燕师侄若是累了,今天可以休息一天,也好去试剑台放松放松。”
燕骁走的是以战养战的杀戮道,以往的放松方式就是去试剑台比试,酣畅淋漓的打上一天积攒的压力就消失无踪。听见陈长老的话后,他本能的冷哼了一声没打算去试剑台。殷鹤那家伙一直躲着他,他今日不找到对方就不姓燕。
只是在狠话放过之后燕骁又觉得有些不自在,觉得自己一直去偶遇殷鹤有些掉价。
那家伙算什么,这叫其他人怎么看
他犹豫不定了半天,最终碍不过面子,在陈长老提议后对上对方目光佯装淡定道“也是,这几日实在太忙了,还是应该去试剑台休息一下。”
见他没说什么,陈长老松了口气,准了燕骁的期假。一直到燕骁离开之后才摇了摇头。
“我们继续处理吧。”
其他的庶务堂弟子苦命的点了点头,不过一座活火山离开压力还是减轻了些。
出去之后燕骁和往常一样径直走向试剑台,路上遇到的弟子都停下来打了声招呼。
“燕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