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和她们天长日久周旋下来,令他习惯了和女人玩笑逗趣,心里却是怀着鄙薄的态度。
他吊着眼梢打量玉漏,轻薄地笑着,“这两年南京的姑娘又时兴起红配绿的颜色了”
玉漏恨不得泼口骂他两句,到底按捺住了,维持一贯柔顺软弱的模样,只在睫毛缝里嗔他一眼,嘟囔着嘴,又没声。
“你难道在骂我”池镜抬手撩开坠在中间的枯柳枝,暗中怀着一份诡秘的刺激,笑着逼近一步,“倒看不出你会骂人,以为你这样的丫头都没脾气。”
玉漏不由得咕哝出声,“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是么我看兔子急了也不过是只兔子,咬人也是不痛不痒。”
玉漏正踟蹰要不要“痛咬”他一口,好叫他对她有所改观。转而又想,对他还不够知根知底,谁晓得他偏好什么性情的女人
还是温顺点为好,温顺总不是什么缺点,还不至于招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