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触碰到了,却终究是没有发生指尖与指尖的相遇。
“”
七海建人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无疑,从神态到五官都是如出一辙的,因为是一个人嘛,就算时光的修凿足以让一个人回望遥远过去的自己时,都可能产生忒修斯之船悖论的困惑可是,这才是一天不到。
起码,对于她而言。被桎梏在9月23日,除了这一日便动弹不得的她,又哪里会有什么发生改头换面的大变的机会呢
因此,akii无疑是akii的。
可是,七海建人的心却因为她的疑问而被浸泡在了一桶苦涩的冰水之内。
她是她但是,她不是她,也是事实。
“怎么了”
七海建人就这样怔愣地注视着她,akii便这样关切他。
“没什么,只不过”
太可笑了,这样的想法,在此时此刻未免也太过于矫情了。
但七海建人无法摆脱,“心灵寄托与归宿的她非她”,“造成她非她的有百分之九十正是因为他的无能”,“他甚至向她许诺绝对会作为她的剑与矛破开循环、结果却根本没有保护好她”带来的自我谴责、以及,紧随其后的煎熬的苦楚。
连带着血管里奔涌的血液都因为疾速的降温而滞缓了。
“刚才,突然头有点痛。”
伸出的手还是没有搭上akii的手,七海建人别开了眼睛,不想她为了自己那蓄着阴郁痛苦的视线而担忧难过,自己站了起来。
“”
于是,akii也笑了笑,体贴地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真的是明明之前提醒过我的就是小七海吧看来接下来,我们要相互关照呵呵,正如我们之前所做的那样呢。”
“唔”
兴致低落的七海建人茫然地抬脸。
“是嘛难道不是你之前告诉我不要喝这里的水的吗这里,可是世界的背面,是生者勿入的彼岸,是死者的世界啊。”
“随便吃下去的话,就会像珀尔塞福涅和伊邪那美那样被强留在黄泉的国度的吧,”
七海建人低低地说,“珀尔塞福涅有将爱女视若珍宝的农神的奔走,伊邪那美命本身就是强大的主神,但就是他们,都无法违背规束则缚所以,是不能吃的。无论多么饥饿。”
“是啊。不过,黄泉之国盛开在阴寒水边的彼岸花真不可谓为地狱光景。”
方才被他们压倒的花丛,又被akii温柔细心地扶起了,但是免不了有细小的几支被折断了,akii便将那几支收拾整齐,递给了七海建人,“送给你。”
“停您知道彼岸花是什么意思吗”
七海建人不可能对这种赤红的花卉有什么好印象,如果是灰原妹,可能会痴迷于这种在言情中出现率极高的“暗黑酷帅同时兼具悲惨内涵”的花朵但是他对彼岸花的联想,已经到了看见就会直接快进到“死”“毒害”“愚昧祭礼”的程度了。
“诶,要在这种地方考察我吗,七海老师呀”
可是,就像毫无觉察到自己体内正有以彼岸花为原料、四津特制的毒药一般,akii打着哈哈,“中国的花语是优美纯洁,日本的花语是悲伤的回忆”
“您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金发的少年颓丧地捏紧了拳头。
akii“”
akii“可是,你的意思又是什么意思呢你的意思,又和这花有什么意义呢”
七海建人“”
“彼岸花,又叫曼珠沙华。这是诸如地藏经法华经的佛教典籍中提及的摩诃曼珠沙华的梵语的音译。原意为天上之花,是天降吉兆之四华。”
akii拉起了七海建人的手,轻轻掰开了他的手指,将那绚丽的花束放在了他的掌心,“我把它们送给你,是因为我所知在那些典籍中,称见此花者,恶自去除,所以,想让它们作为护身符祝福你花没有意义,是我们赋予了它意义啊。你看你手中的花束,你仍旧认为,它们与周遭的彼岸花没有区别吗”
“”
怎么可能没有区别。
就算她什么都不说,这些花,光是从她的手中被递给他的这个行为,都足以让它们变得与众不同起来了啊。
七海建人的沉默就是某种无言的默认,于是akii微微一笑“是吧”
“您都这么说了,”
七海建人接过了花束,“作为主力,我要是再不振作起来才是太难看了。但是啊用这个来激励我您未免也太坏心眼了。”
“嗯嗯是这样吗”
双手背在身后,黑发女性侧着清丽的脸庞看他,“可是,用幻境里最打击我们的事物激励了你、最后反客为主地成为打破幻境的一份子这样不是对困住我们的磨难障碍最大的讽刺吗”
“”
说不清楚这个人是不是在装傻,七海建人也只好微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