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组中的理性担当。所以当他并没有出口阻拦的时候,就代表着他的理性并没有在良好的运作,无意识中已经偏向、甚至默认了另外两人的所作所为。
“。”
七海建人无法凭着良心说“我并没有辜负您的期望”,所以,他也无法再坦荡荡地直面那对澄澈的碧玺了。
“”
没有人回答。
可是,没有回答本身也是一种回答。
“唉啊。”
黑发的供奉之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制服外套上的螺旋纽扣,也只能头痛地叹息了。
咒术师啊,所谓的咒术师不管看起来如何开朗、好说话,内在实质,都是这么听不进他人言的吗
“好啦好啦,不要在生气了。大家,都放平心态吧。”
田方打着圆场,“不过,这个仪式最重要的就是不被发现。事到如今”
“没有别的办法了吧。”
灰原雄却突然扬起了一个笑容这笑不同于他与同伴们插科打诨时的灿烂傻笑,而是更加充满了力量与信念。
“没办法”
七海建人做出一副“我也只好奉陪”的麻烦表情,可是他的言语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就解决四目神”
他说着,黄玉的眼中有热火在灼烧,“从源头解决问题”
“唔哇、唔哇哇咒术师都是这么帅气的吗”
被他们感染着,佐原真依憧憬地双眼放光地捂住了嘴,“我以后,也能成为向前辈们一样棒的咒术师吗”
忌子额头有青筋在舞蹈“做什么就热血沸腾起来了你们倒是搞清楚状况一点啊”
“忌子”
兴头上的黑发少女望着黑发少年,“忌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的、好了吧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等等、小黑和小白呢”
将飞鸟井木记暂且安置在了拜殿中,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奔向本殿,本殿前,小白戴着四目的狐狸面具,幽幽地说着“真依,真终于来了”
声音是小白的声音,但是语气却根本不符和。
佐原真依记起了一件事“啊在相良家的时候,小白和小黑就是这样戴着面具”
忌子冲上前,一把摘掉了小白的面具。眼神恍惚了一会儿,小白清醒了过来,只是请求他们说,请救救妈妈,妈妈和姐姐很痛苦,大家不要讨厌她们之类的话。
根据所见所闻,隐约明白四目神约等于小白口中的妈妈和姐姐的所有人“”
佐原真依很想安慰眼泪汪汪的小白,可是,她也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出四目神是好神这样的话来。
所以她只好沉默着、用力地抱紧了她。
兢兢业业地搜集起线索,在碎裂的本殿守护石像中找到了钥匙,众人不约而同地深呼吸了一口气,踏入了本殿。
门后的房间不超过十五叠,因为没有光源也没有门窗的缘故,即使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也依旧给人一种狭小逼仄之感。
在众人没来得及反应前,身后的门“嘎吱”一声地关上,猩红到简直能刺瞎人双目的字符浮现,不需要的孩子们殒命前最后的呐诅喊咒响彻在这个房间内,四目神一个正身长满了沽溜沽溜地转个不停的赤红眼瞳,浑身遍布斑驳污秽色彩的一级咒灵,出现了。
“怎么、会”
七海建人如堕冰窟。
他语无伦次,惊恐无措,双手和膝盖撑地倒了下来。他战栗着,呕吐出的残留记忆加剧了恶性循环,使他根本抬不起手脚,战斗更是无从谈起。
“啊、呜”
如果说咒术师们是慑于咒灵的毫不掩饰的嫌恶与排斥的压迫力,出于生物的本能被定在原地的话,佐原真依就是被那些凄厉又不甘的求救声刺痛了耳膜与大脑,以致于那个勉强能说是黑色的鬼东西率先向她伸出无数双“手”的时候,她完全头晕目眩,动弹不得。
“终于见到你了我的”
“”
“真依”
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就在佐原真依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一个露草色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正要被四目神抓过去。
“忌子”
“真依、不行你不可以碰他”
情急之下,akii一把推开了正欲去抓忌子的手臂的少女,与不知何时推开了正殿门的田方,两人合力一起,终于把忌子从四目神那里夺了回来。
“”
似乎是被这个举动激怒了,四目神不复先前呼唤佐原真依那温婉悲切、令人闻之落泪的女性声音,转而高亢尖锐地愤怒咆啸了起来,声音的震荡让所有人都闷哼了一声,鲜血从耳朵或鼻孔中流了出来。
“还给我相恨、恨相总一真、真悠、真依还、啊啊、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死▃▇▁▃█▅▇██”
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