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取出来的格外红艳巨大的彼岸花按照拼合的照片那样竖在右侧卵形石偶前,从发光后安静破碎掉的石偶中得到了本殿的钥匙。
钥匙怎么会在里面
七海建人怀疑自己在做梦。
但是,打开了,门。
门后,是一个只有榻榻米的房间。没有窗户,昏暗又窄小,四周的墙壁竖着监牢一般铁格栅栏,哪怕开着门都显得无比压抑。
并且,与干净过头的神社不同,但是,也没有咒力。这个房间,内部是“空”的。
七海建人打从心底地不愿踏入其中。
“”
深深地吸入一口冰冷岑寂的空气,金发少年还是握紧了身侧的刀柄,迈动了脚步。
房间的中央似乎躺倒着一个人。
“黄泉子yoiko”
忌子跑了过去,想要将那位昏迷不醒的女性唤醒。
“秋实akii姊怎么会在这里”
佐原真依惊呆在了原地与她差不多一个反应的还要灰原雄“诶大姐姐”
走在他们最后的七海建人被他们挡住了视线,但是,身为咒术师的本能让他在汗毛直竖的同时便大声厉喝道“大家快闪开”
身后的门突兀地重重关上,像是铡刀斩断了头颅那样不给人留任何侥幸余地地消灭了希望,房间门顿时挤满了浓厚到令人窒息的高密度的咒力与迫力
“咳咕”
连咒具也来不及抽出,被四目神针对的、不属于这片土地的年轻咒术师们的膝盖、被迫磕在了榻榻米上
光源的消失,并未导致室内一片昏暗。
“为什么为什么妈妈,救救我”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是不被需要的孩子骗人的”
“明明都已经杀掉那个孩子了为什么我还要死”
“哇啊,哇啊,哇啊,哇啊”
婴儿、儿童、乃至成人不被需要的孩子们最后的惶惑、恐惧、怨恨,萦绕回荡在着狭窄的陋室内,并且化作了实体的、散发着不详红光的血字,从墙壁、天花板、地板上浮现了出来
“”
如液体一般流动的刺目红光中,七海建人看到了不远处笼罩着血色的灰原雄脸上、扭曲的不甘,他的耳朵正缓缓流出鲜血他应该也是一样吧。
一样不可置信地、盯着不远处那个巨大婴儿形状的、诅咒一般丑恶斑斓色彩、浑身长满咕噜噜转个不停的赤红眼睛的
啊。
这算什么。
这个诅咒二级的咒灵
开什么玩笑。
情报为什么会出这么狗屎的错误。
“终于见到真真依悠真快来”
“忌子”
“不行不可以碰我真依”
七海建人咬牙抬头,看见了试图把忌子解救出的佐原真依以及被被“四目神”抓住的黑发少年、他飞起的覆面的布后、与黑发少女一模一样、包含惊惧的脸庞。
“什么”
“开什么玩笑滚开咒灵”
比起愣住的七海建人,认定的后辈就要被吞噬的灰原雄瞬间爆发、顶着压力冲上前去。
“笨蛋那根本不是”
话音未落。
啊啊。
手中的咒具不对,该说是握着咒具的手臂无力地滑落。
还有,身体的其他部分。
应该和目之所及的灰原一样,一块一块零零碎碎地摔落在榻榻米上,不断发出“啪叽”的声音了吧
才明白强硬、不容分说地拉拽着容貌相似的黑发少年们的四目神已经堪称温柔了产土神、一级的咒灵,对待他和灰原,非常粗暴利落地挥舞着肢体。
光是沐浴在“掌”风下都会产生脑震荡,如果被击中,尸体都会不成人形。
换句话说,身体组织被全部瓦解,就是他们的终末结局。
“不需要的孩子”
哈,怎么被迫接受人们不要的孩子的“四目神”也会有不需要的孩子吗
并不会迫在眉睫的死亡感到恐惧,只有厌烦与绝望萦绕在心尖。
最后,勉强还和大脑连在一起的眼珠,看着先前昏迷在地的黑发女性被“四目神”轻柔小心地抓住,举了起来,应该是要带到它那里
红色的丝带拂过他裸露在外,已没有眼皮保护的眼珠。
akii。akii。
似乎,在那里听到过
这次也
啊,什么,都不知道了
长月之时此世上
降临高天原之四目神
生于四津村之忌讳之子灵魂
若有灾难罪孽污秽
恳请驱除净化
愿神听我所望
“又坠落到这里了吗小七海你别忘记啊纵使已经遗忘,为了里你濒的朋友,你才会这样在小木记的里一遍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