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海建人移开目光,叹了口气,“没办法。你答应了夏油前辈,那么,要送就送最好的土产吧。任务结束以后,我会和监督说,留下来和你一起的。”
“”
灰原雄明白了他话下愿意与他一起为了飞鸟井木记努力的意思,眼睛亮了起来,脸上也有了活人的暖艳色彩,“不愧是建人唔哇哇,我都感觉热起来了咦、啊诶怎么好像,真的暖和起来了”
“把感动说到这个份上就有点恶心了”
两人回到了室内。
可是没过多久,又有隐约的声音传来了。
“唔等等,灰原,外面有人在说话。”
门外远远地传来一个陌生少女的声音稀奇的是,她的话语像是从一场对话中截取出来的,可是从头到尾,七海建人只听到了她一个人的声音。
“啊,该不会是小木记吧”
灰原雄担心是飞鸟井木记来求救,拉开了移门,可是,却是一个黑色短发的少女急匆匆地喊着“等一下”从走廊上跑过了。
问题在于,她的前方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
灰原雄目光一凝,“感知到残秽了吗等等、不要过去该死、我们得上了”
“啊”
七海建人装备好了咒具,隔着推移门朝紧闭的会客室里的铃宫监督匆匆丢下了一句通知,便跟着少女的身影。
他们跑出了相良邸,经过田边的小路,一路沿着蜿蜒小径跑到了山上。
“残秽山上更加浓重了”
“奇怪。前面的那个女孩子,她都在喘粗气了,为什么我们还是追不上她”
咒术师,这一社会里侧的职业并非如人们所幻想的那般,是穿着轻飘飘的长袍、优雅地念着冗长咒语、幽美地挥舞着咒符的存在;倒不如说,咒术师们几乎个个精通肉搏战。
就算前面那个女孩子隶属校田径队、或者是马拉松赛的资深选手,他们两个这一路不止没追上、连彼此之间的距离都没有缩短的就简直匪夷所思。
“的确。而且,建人,你听见了吗那个女孩子一直在喊等等到底要去哪里可是前边根本没有人啊。”
“可恶,”
七海建人紧蹙着眉,忍不住低咒了一声,“简直像是鬼一口一样”
鬼一口是日本怪谈中的妖怪是宛如深海鮟鱇一般的存在。区别是深海鮟鱇的拟饵是“小灯笼”,而鬼一口的诱饵是鬼首前、作出快被吞噬惨状的美女。
不幸中的万幸,不是鬼一口。在看到朱红的鸟居之时,或许是女孩子追逐的nobody也停下了步伐,她沉重的步伐在走到鸟居后停下,转而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小心”
偏偏,鸟居中溢出的邪魔恶气,简直就是一级、甚至隐约触碰到了特级边缘的咒灵才会有的威势二人咬咬牙,蓄势待发的做好了拔出咒具的准备也冲了过去就算祓除不了,起码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同胞枉死、得带上那个少女一起逃才行
可是
就在他们缩短保持着身影若隐若现的微妙距离、穿过那道鸟居、进入开满彼岸花的神社的同时
“什、”
重云如盖的残秽,并非有递减过程的烟消云散。而是在电光火石间突兀消失,像在一段流畅的作画内突然删除了关联的一节一般,周围的环境,回到了他们在相良邸中那样的、过度洁净反而吊诡的氛围之中。
目标不见了踪影,几人也只好大眼瞪小眼了。好在有生性开朗的灰原雄引线搭桥,三人交谈了几句。七海建人这才发现,面前这个用红色丝带扎着颊侧一缕头发的少女是那对父女中的女儿、佐原真依。
“我是追着两个戴着面具的小孩子来这里的,可是怎么也追不上。等我一进这里,就找不见他们两个了。”
她说着,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没等他们追问,自神社的深处、伴随着由远至近的清脆声响走来一个人。佐原真依还以为是方才那两个对她说“妈妈和姐姐很痛苦”“希望真依姐姐你能救救她们”的小孩子,仔细一看才发现并不是。
来者穿着平安时期公卿家未成年的露草色的直衣,下半身则是白色的括绔,看身形,是和她差不多一般大的十五岁的男孩子。
与他不符合时代的服饰相比更加古怪的,是他面覆着一张用红色颜料画有四只目形图案的白布。
“你在这里干什么”
可是还不等众人发问,将半长不短的黑发用红色丝带低低地扎在脑后的少年铃铛缀在绑头发的丝带上,方才的铃音正是由此传来扑头盖脸地就对佐原真依好一顿大吼,“快回去”
“可是,是有两个小孩向我求助希望能救救他们的妈妈还有一个叫黄泉子yoiko的姐姐”
“笨蛋你被骗了”
但那个少年更加气势汹汹地反驳她道,“总之就是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这是不被欢迎的意思。况且,这里虽然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