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圣诞节再推后几天的话,她一定也会途经那个小巷子,救下会对她一见钟情的恋人,而不是与同学青梅在家里开睡衣arty是的,她一定会救,而恋人也一定会爱上她
可是现在。
爱出现了瑕疵。爱变成了伪物。
她无法再自如地面对那两个人。
啊啊要是调酒师不存在就好了有时,竟然生出了连自己都被吓一跳的想法。
可是她无法说出口的烦恼却被恋人怒涛疾风一般的索爱抚平了。
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说,少女被沉溺在了爱中。
调酒师有那么多人爱她。少女想,她的奶奶,顺平弟弟,猫咪们,还有邻居们甚至她也是爱她的。那么稍微偷走一个人份的幸福,也无所谓吧
少女用一个谎言,轻而易举地从调酒师那里拿回了约定的伯利恒之星。
“我的伯利恒之星正在此处啊”回想起了似乎就在昨日的,发自内心的感慨,少女恍然发现伯利恒之星正是为了指引博士们找到新王才出现的。
可是,无法明辨啊。
究竟是迷惘时发现指引方向的星星出现,还是因为星星找到恋人哪一种的心情更为激昂,更为高上。
或许正是因为这份纠结,少女逐渐对恋人如藤蔓一般死死缠绕的爱感到了厌烦。
大概,也是因为热恋期过后,少女才发觉,过惯了独自生活的自己,讽刺一般地无法习惯原本梦寐以求的、与另一人太过紧密地日夜相连。
脱离了恋爱视角,少女惊觉毫不避讳自己殴打他人、命令他人、勒索他人、处决他人的恋人,是个多么可怕的、狠辣卑劣、毫无人性的极道干部。
她害怕。开始避而不见。以救命恩人的身份为屏障勉强无事了三个月,又发现前男友缠
上了调酒师。似乎是命运回到了、喜欢上了她的样子。
想着“啊啊,不行,得告诉她、得和她一起跑掉”,少女在圣诞节前的一个星期,一个土曜日的夜晚匆忙奔向了调酒师的住所,却只见到了匆忙留下的告别书。
她在瞬间冥冥感知到调酒师遭遇了不幸,决定往警署赶去、或者,这次千方百计哪怕跪下也要恳求鄙弃她的母族中人调动私人警备队就算,就算
卖药郎“”
他伸手,拂开那些污秽,见到了已经沦为血肉圣诞树上的诡怖地狱光景。
最凄惨的,无疑是西园寺雪与伊藤二人。
“诶,那天晚上,和明和我,还有雏桃同学一起在她家里,讲了她的情史,在一次恋爱都没有谈的我来看真是波澜壮阔呢啊啊不好意思是我记错了,是雏桃同学对是她在讲她的情史你还好么吗,伊藤先生”
装作若无其事、楚楚可怜的推波助澜。
“你这个爱慕虚荣的贱人害我把秋实当做了你的替身你真恶心”
长达三天的酷刑与虐待,最终将尸骸扔进山野。
那份不甘,绝望,后悔,愤怒,呼唤了“猫”。于是化猫诞生了。
其余人被吊着。分别失去了眼睛、耳朵、嘴巴。
“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厌恶少女,认为她是害调酒师被骚扰的罪魁祸首的,却不打算对任何一人在伤害发生之前进行施救,只想将计就计的极道干部失去了嘴巴,四肢扭曲。
“”
目睹了一切,甚至看到了常人所不能见的,少女的绝望与怨恨与她们所喂养的猫相缠的猫化为了物诅怪咒的,却像什么都没有见过的男孩,失去了眼睛。
“啊啊,你说那个吊坠有人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好像叫什么苍秋实来着我当然见过”
为了让少女回到从前那种与自己一般的孤独状态,也因为不满朋同友类与极道组织的干部这种她看不上眼的人来往,少女说出了从朋跟友班那里听说的、没有根据的话,失去了耳朵。
以及胸膛的心将伯利恒之星染上猩红,四肢不自然地下垂的苍秋实。
被贯穿了。
卖药郎“原来、如此。”
化猫终于吞噬了最后的光亮,声音中再无情感,只有无尽的高亢,高亢与高亢,而后,像是才觉察到自己的领域中还有一人的存在,它的身躯膨胀到极限,一边发出雷霆一般的尖叫,一边声势浩大地、意欲像拍死蚊子那样肆意猖狂将卖药郎拍死在自己的双爪之间。
“啊呀,这就是,窥破了少女心事的下场么”
明明一边帮忙隐藏,却还在一边展露。
他最后看了一眼唯有她尸体健在无损的女性,“您可真是”
化猫张开了血盆大口。
“残酷。”
“▂▃▅▆▇▅▆▃▇▆▅”
“和她一起离开,无论,在哪里也好,一起度过下一个,下下一个乃至一生永远的圣诞节”
卖药郎说,“此乃,真正的理。”
锃
退魔剑剑柄鬼怪头颅上大张的口咬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