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成亲,时禹虽然将她放在心里,可每每想起她的容颜,还是忍不住喝酒消愁。
终于他一次喝酒说漏了嘴,许穗这才知道,时禹竟然将麒麟白玉佩送给了许青嫣。
她心知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瞧着醉酒倒在桌上的时禹,心里升起说不出的愤怒。
自己嫁给他三年,这三年里被他冷落不已,而他还将自己的贴身玉佩送给另一个女子。
凭什么许青嫣已经什么也不缺,为什么还要来抢自己的丈夫
许穗把手伸向时禹,突然他抬手一把拽住了许穗的手腕。
时禹微眯着双眼醉醺醺的说道,“许姑娘,真是好久不见,也不知你如今过得还好吗”
显然他口中的许姑娘,并非是许穗,而是许青嫣。
她强忍怒火轻声道,“你还好吗”
“我不好。”时禹低下头失落道,“我被逼娶妻如今连看你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也只求我的玉佩可以伴你左右,这大概是我唯一的寄托。”
原来在时禹的心里,她嫁给他都是迫不得已,与他而言不过是被逼无奈。
能不生气吗虽然许穗对他并无感情,从头到尾只是图他的身份,但是平日里都是许穗洗衣做饭。
她天天给他做饭洗衣服,让他有新衣服穿,每天有热腾腾的饭菜,他居然觉得娶自己委屈
突然时禹一个用力将许穗拽进怀里,接下来的事情自然顺理成章。
她得知玉佩的下落,自然是要将玉佩拿回来,现如今许青嫣还没有嫁人,保不齐等时禹真的认祖归宗。
到时候他若是不认这门亲事,难道她还能扭得过皇室吗
第二天时禹醒来,当昨夜的记忆袭来,又看见躺在身旁一丝不挂的许穗,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二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圆房了,时禹就像被玷污的黄花大闺女,抱着自己的衣物夺门而去。
许穗睁开眼一言不发,实则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自那日醉酒圆房后,时禹更加不爱回家,许穗想要抓他去要回玉佩也无法。
索性她自己前往许府要玉佩,看着门匾上的善人二字,许穗想到那个偏偏清俊的少年。
铃兰朝着思思说道,“夫人,许穗说要见见姑娘。”
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此番前来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那块麒麟白玉佩。
可惜啊,那块麒麟白玉佩已经成玉手串了,至于别人还能不能认出这是皇宫里的玉,思思就不得知而知了。
思思摆摆手,“让嫣儿去见见她吧。”
许青嫣一袭红裙张扬艳丽,小步子踏在地上,那裙边宛如清浪卷卷。
十八岁的许青嫣更加张开,就像一朵含苞露放的娇艳红玫瑰。
她捏着手帕立在许穗的面前,倒是将许穗衬得就像田里的土鸭子。
这些年许穗也在保养皮肤,看起来倒是白了许多,但架不住时禹太穷了,她再怎么保养也比不上许青嫣。
许青嫣身姿轻盈嘴角含笑,双眼涟漪清澈,那白得发亮的肌肤,看得许穗心里阵阵发酸。
她朝着许穗福福身说道,“我们倒是许久未见了,不知堂妹寻我所为何事”
许穗想到时禹的玉佩,忍不住开始龌龊的想,也许许青嫣也是喜欢时禹,不然她又怎会收下那块玉佩呢
说不定便是因为自己捷足先登,导致许青嫣无法和时禹在一起呢
她越想越觉得便是这么回事,面对许青嫣的眼神也忍不住挺了挺腰杆。
此时的许青嫣还不知道许穗的内心戏,她自顾寻着石凳坐下,素言为她端上一杯清茶。
在许穗的面前,素言同样放下一杯清茶,这令许穗微微一愣。
多少年了,她已经多少年没摸过茶杯了
许穗抬抬下巴说道,“我此番前来,是为了我丈夫的玉佩,那块玉佩关乎我丈夫的身世非常重要,还请许姑娘可以还给我们。”
她看向许青嫣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小偷,这令许青嫣心里非常不舒服。
阿娘说有人给自己添堵,那就要百倍千倍的将这个堵添回去。
许青嫣端正坐在石凳上,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你丈夫就是时禹唔,这块玉佩是他亲自送给我,当日我本不想要,但他执意说要让这块玉佩陪着我。”
“如今你竟想要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玉佩我要亲自送到时禹的手里。”
许青嫣的这番话,令许穗觉得刺耳非常。
她确实不喜欢时禹,但是更讨厌许穗,不知道为什么,从看见她第一眼就很讨厌。
不过阿娘说过,讨厌一个人不要露于表面,许青嫣心里已经讨厌死许穗,但面上对着她依旧笑脸盈盈。
许穗皱眉不悦道,“就不能将玉佩给我,直接让我转交给时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