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在哪里”
“抓住新娘献祭”
“吃掉她xx”
黑漆漆的纤细的人影围成一排,站在城墙之间胡乱搭着的粗电线上。
雨水顺着古城墙上历史留下来的伤痕滑落,在脏乱的小巷子里汇聚成一洼泥水。
穿着蓝白色校服的高中生弓着背骑着自行车冲了出来,溅起一地泥泞。
“晚饭还没吃呢。”追着出来的中年男人身上还系着围裙,在背后挥舞了一下黏着蛋花的铲子,最后只叹了一口气重新关上门。
“不是这个”
“也不是这个”
模糊不清的呓语渐渐的清晰起来,透露出更多的讯息。
雨水敲打着的玻璃窗,飞溅出来的水珠映出了人类不可见物的脸。
这些站在电线网上过分纤长的影子拉开了遮挡面部的兜帽,露出了一张眼睛是黑洞,满是利齿的脸。
被雨水打湿的阮冬缩在垃圾桶里,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本能的觉得,这些人类所看不见的生物,想要抓的就是她。
在抓到她之后,它们一定会用利爪掏出她的五脏六腑,以极其残忍的方式一点点的把她吃掉。
发烂发臭的垃圾似乎成功的掩盖了她的气息,那些满嘴獠牙的黑影子找不到人之后,就失望的摇摇头走开了。
垃圾桶悄悄的冒出一个盖,衣服被彻底打湿的阮冬顾不得寒冷,使出全力向她觉得安稳的街道飞奔而去。
跑了没有几步,她便被那些黑衣小人发现了踪影。
“她在这里”
“抓住她”
阮冬感觉自己的脚就像是被绑住了一样,拼命的跑,跑不快。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喘气声如同烧火的破风箱。
跑不掉,为什么跑不掉
夏日的雨水打湿了衣服,贴在身上却刺骨的凉,但更凉的是她无比绝望的一颗心。
哗啦,阮冬听到了锁链被拖拽的声音。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因为奔跑的缘故,发白的帆布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白皙到半透明的脚踝上多了一截比她胳膊还要粗重的锁链。
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那泛着黑气的巨大锁链就拽着她直接坠入那漆黑不见底的地狱
“啊”
陡然的失重感让阮冬身体猛地一颤,她睁开眼睛,头顶是卧铺车厢略显陈旧的天花板。
车厢里的灯还没开,但是被拉开窗帘的小号车窗里透出熹微的晨光。
火车规律的震动着,发出助眠的哐当哐当的声音,对床的妙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换了个鼾声震天响的黑衣大哥。
阮冬艰难的抽出胳膊摸被塞在枕头内侧的手机,一看时间,日照时间04:58分。
她缩回自己露在外面的脚,大概是因为车厢内的冷气开得太足了,才会又一次做这个古怪的梦。
狭窄的上铺怎么睡都不舒服,反正六点左右就要到站,她慢慢的从上方挪下来,又垫着脚要把行李箱取下来。
“你要取哪个,我帮你拿吧。”
因为长了一张还能说得上好看的脸,往往在这种时候,不需要阮冬开口说话,就会有好心的大叔大哥帮忙。
阮冬身高168,靠自己也能把行李拿下来,不过就是担心把其他人的行李不小心带下来,她这次选择温声细语道谢“那边的粉色的,谢谢。”
比阮冬高了一个头的大叔拿下箱子,还特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事情嘛。”
坐在过道的短椅上,阮冬把行李箱拉至脚边,稍稍有了一点脚踏实地的安稳感。
手机叮了一声,飞信弹出讯息。
妈快到了没有,你爸刚被我喊起来,快到了我让他骑车去接你。
阮冬插上耳机,动了动手指,发了条消息回去快到了,让爸过半小时出发就行。
对面过了两分钟之后才发来消息,还是语音。
妈好,那他吃个面就去,我去给你买菜做掉好吃的,庆祝我闺女找到好工作
阮冬点开一条讯息,那是邮件的通知。
躺在收件箱里的邮件已经在这几天被她读了好多遍。
那是她求职近百次收到的有且仅有的一份offer。
阮冬的学校很好,在校的成绩也一直很亮眼,实习期间也选了一个不错的公司。
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毕业之后,原本对她各种赞许的公司却示意她毕业之后就不用再来了。
签好的三方合同,公司宁愿赔个几万的违约金,也不要她。
对她比较欣赏的上司,暗示阮冬是得罪了人。
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阮冬还有些恍惚。
毕竟她和前男友分手的时候很平静,并没有闹得很难看,而那位千金大小姐,不像是这么小心计较的人。
或许是她远远低估了夏月的能量,她在对口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