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国的典范,吴雪履猛然被己方未出一兵一卒就全境尽失的现实局面给震惊住,以至于看见麒王春风满脸走来的模样,竟然忘了行礼。
司马萌早就来了,秦祯的小院只是暂住之地,没有多大,他收到消息时正陪着梁宝收拾她的作坊,火速赶来,顺带也拉上梁宝此事要是真的成了,她当记首功,必须带她来欣赏一下战果。
待他到此院,便发觉秦祯的护卫磨磨蹭蹭,面有难色,就知道一定有猫腻,既然如此,他更不能走了
等一会也无妨,好戏不怕晚。司马萌优哉游哉地坐在小院里喝了杯茶,才等来姗姗来迟的二人,一见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麒王殿下的笑容就如媒婆一样,嘿嘿嘿道“恭喜,恭喜。”
秦祯抱拳,客气道“多谢殿下。”
喜什么谢什么梁宝一头雾水,茫茫然看向吴雪履,发觉对方没有在看自己,一副魂飞天外的模样,立即奔过去,自以为小声地在她耳边问“药不好用吗”
吴雪履立刻捂住她的嘴“没用”
“没用”她很失望的样子,嘟嘟的药从来没有失手过呀
“没、有、用、上”吴雪履纠正,然后发现,似乎这样依然容易引起误会
以司马萌的听力,再加上他故意凑近,当然听了个真切,笑得更花枝招展了“秦兄不愧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手,经验丰富,本王拜服。”
这个麒王在讲什么鬼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吴雪履眼一瞪,正要反驳,秦祯又快他一步“并
非殿下以为的那样。”
“昨夜,”他有意停顿一秒,看了一眼吴雪履,淡淡道,“昨夜秦某只是守了她一夜而已。”
麒王挑眉“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他再次凝望向她,几秒后,方才回头,重新看向麒王,牵起嘴角,“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司马萌又复读一遍“来日方长”
“自然是来日方长,秦某已向雪履姑娘提亲,她亲口答应。若殿下不弃,这个中人,还请殿下来做。”
可以啊小子,闷不吭声占大便宜,就知道你这一路跟着过来,没安好心。司马萌正想摆摆架子,好歹他现在是吴雪履的上司,可以拿捏拿捏秦祯。哪知梁宝这个傻的,抢先问“什么是中人”
“回王妃,”秦祯今天好像能把他一年的话都说完,“两家结亲,先要纳采,即要请媒人去女方家中提亲。秦某正想请麒王殿下做这个媒人,帮秦某去吴家提亲。”
成亲的步骤,梁宝经历过,但都忘了,仔细听他说完,回忆了一下“萌萌好像没有找媒人来我家提过亲,是不是,萌萌”
司马萌将这个坏事的家伙从吴雪履身边拉回来,敲她脑门“圣旨便是媒人”
这也行梁宝勉强算他蒙混过关,又问秦祯“秦将军想要萌萌给谁做媒”
“自然是我和雪履姑娘。”秦祯今天非常耐心,对梁宝傻乎乎的问题有问必答。
梁宝颔首,半秒后,后知后觉,惊奇道“咦你要入赘雪雪家”她被吴雪履教导后,对什么是入赘十分清楚。
“并非入赘,”秦祯笑了笑,没有明说,“我与她已有万全办法,两不冲突。”
什么我与她,本王看是你一个人想出来,然后用这花言巧语把吴雪履骗到手,没看她至今一副六神无主、魂游天外的模样吧,啧啧这药到底下没下,只有秦祯这小子一个人清楚。司马萌正腹诽着,梁宝已高兴地举起手来“那我、我要做这个媒人”
秦祯又笑“王妃若是不嫌弃,秦某欢喜得很。”麒王与麒王妃是一体,谁去做媒,都一样。
梁宝满口答应,很兴奋问了怎么做媒的一些常识,司马萌乐意陪她玩上一玩,几人商量了好
些时候,直到秦祯说要先写信禀告家中父母,再定下纳采时日,梁宝才依依不舍被司马萌拉着离开。
“雪雪,一起走吗”梁宝回头问吴雪履,又一次被司马萌捂住嘴,强行牵着她将她拖走了。
今日怎么人人都爱捂住她嘴巴,她又没有说错话梁宝很是不忿。
而站在那里魂都仿佛没了的吴雪履,抬头望着秦祯的笑容,看着对方人畜无害的小虎牙,想起来了,那本秦将军早上拿在手里看的公子与狐,是她早年间写的一个话本
想偷个人回洞里藏着的小狐精,清纯又无辜地半卧在一块大石头上,假装崴了脚,嘤嘤哭泣“公子,公子,救救奴家,奴家的脚走不得路,怕是回不了家啦”
好心的公子看上去天真不知世事,着急地放下行囊,背过身去,道“姑娘,小生背着你走便是。”
小狐精自以为得计,上了公子的背,娇滴滴指点公子如何行走,一心想着将漂亮的年轻公子骗回洞里吃干抹净。哪知走着走着,却发现这条路似乎并非通往她的洞府,正要施展幻术让公子迷路,却发现不知怎的,像是被法器镇压了一样,法术失灵。
“别急呀,”公子箍紧了背上惊慌失措的小狐精,不让她跳下来,说话的语气依然温和耐心,“你乖乖同我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