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都会被她嘲讽一番。
“也不知道月工资买不买得起一个包,”夏雪情眼尖发现张美丽的新包包。
张美丽满不在乎地耸肩“我老公买得起就好啦。”
“就你那点工资赚来干什么”女人嗤之以鼻。
客观地讲作为职场新人,张美丽的薪水算相当不错的水平了。夏雪情就是嫌她和孔铭差距太大,配不上他。
她两手搭在孔铭肩上撑着下巴,歪头苦恼地眨眨眼,带着点委屈跟他咬耳朵“你妈说的也是哦,我薪水就这一点点,本来还想帮你赚条领带钱来的。是你说养我的,不许反悔”
他亲昵地捏捏她的鼻尖,两人相视而笑,默契十足。在外人看来倒真像是一对相配的夫妻了。
周一刚上班她就向hr提出了辞呈,白澜锦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但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在公司干完最后一个月,张美丽收拾好东西,抱着箱子等电梯,头一抬看见白澜锦在上面一层楼的走廊里匆匆走过,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她。
电梯停在她面前,门打开时她吃了一惊,帅气成熟的男人站在门口按住开门键神色复杂地盯着她。
他看见她手中的箱子,无力感油然而升,没让她进去,径自从电梯里走出来,问“真的要走了”
张美丽点头,“家里有点事,还有我老公也早就让我辞了,你不会以为我被人说两句就受不了了吧”
白澜锦有那么一瞬间希望她是因为在意他的冷淡而要离开,但看得出来其实她一点也不在乎。
“我老公你也见过啦,就是我带莫莫去看我们学校运动会那次,还记得吗”
“你说是你亲戚。”
“现在是我丈夫了。”
他不知道当年的小丫头是如何长成现在这样令人看不透,皱眉道“那你干吗不说实话”
“我从未骗过你,”电梯又到了,张美丽走进去,“要一起吗”
白澜锦站在原地没动。
随着她的脸慢慢消失在门后面,她低头轻声说“再联络。”
没事做的日子无聊得很,孔铭在家就不给她出门。只要孔铭出差,他前脚出门,她后脚提了行李箱和护照直奔机场,干什么都好,就是不想待在家里。结果孔铭一办完事心急火燎地赶回来陪老婆,往往看见一屋子空寂。
起初他以为张美丽是不知道他的行程,就把自己的安排都告诉她。张美丽表面上听着,一转脸依旧到处乱跑,接到他电话也只说“知道了,我过几天回家”,一点想快点见面的意思都没有。
他自我安慰她就是爱玩而已,太依赖她的人是自己。
每年张美丽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参加孔家的饭局,所幸次数不多,忍忍也就过去了。
孔家大女儿嫁给一个建材商,生了两个儿子,孔昭辉的儿子一死,想趁机让大外孙回来管事,老太太一口回绝“外孙怎么能继承家业,胡闹。”为这事,孔铭所谓的大表哥一家就一直耿耿与怀,总找机会奚落孔铭。
头一年大表哥说了,和人合作开律师行能赚什么钱,最多也就是个三流企业主的水准。
孔铭说,以倒卖建材起家的嘉铭,好象也没有多高明。
过两年大表哥又说了,律师行正当名声最响的时候和合作伙伴拆伙,小心客源都被别人捞跑了。
孔铭说,今年嘉铭的股票跌得这么凄惨,股东想抛都抛不出去还是表哥你厉害。
今年大表哥又出新花招,你一个新兴律师行也能和陈氏合作,好象陈家就只有出国留学的独生子,没女儿吧。
这话就过分了。纵然孔铭左手无名指戒指不离身,投怀送抱的女人没断过,使出浑身解数连他私
人电话都要不到,下了班就回家,极少应酬也从来不去娱乐场所谈事情。女人们羡慕他那个甚少露面的神秘太太好福气,男人们嘴上说后生可畏暗地里笑他假正经。
孔铭夹了一块鱼片给张美丽,俯下身侧着头说“这个蛮新鲜的,多吃点。”说着还笑笑地刮了一下她的脸。
直到没人搭理的表哥脸上快挂不住,孔铭好象才想起这么个人,直起身子说“最起码我家不会出现女中学生抱着小孩找生父要抚养费,很可惜我不受理民事案件,要不然表哥可以来找我。”
此话一出表哥一家脸色都像淋了狗血,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老太太发话了“你们回家吃个饭也不得安生,敢情都是回来斗嘴的。”
众人唯唯诺诺,张美丽暗笑的头都要埋到桌子底下,忽闻老人家提到她名字“是不是菜不合胃口,每回来都吃得那么少。”
她忙说不会,老人看着她塞了一个虾球进嘴才满意地点点头“多吃点好,女人太瘦不好生养。”
顿时嘴里的虾球堵在喉咙口,难以下咽。
要回家的时候走到门口,等在门边的佣人撑开大衣服侍他们穿上,两人沉默地走出大门,没等身后门关上张美丽已经装不下去,攀着孔铭的胳膊迫不及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