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东荒荒野之上,远离了众人。
谢小晚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脸颊,觉得后面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冥冥之中像是有一股力量在阻止着他们靠近。
是因为这两块玉牌的缘故吗
谢小晚翻出了玉牌,抬手到面前一看。
玉牌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可见上面刻着的字铁笔银钩,带着气吞山河之势。
这两块玉牌看起来平平无奇,真的能起到作用吗
万一没用,那不是
沈霁筠的双手搭在了膝盖上,灵气运转了一个周天,将伤口上附着的时空之力驱逐后,他悄然睁开了眼睛。
谢小晚就坐在不远处。
夜风呼啸,他的衣角被吹得猎猎作响,成为了苍茫荒野中的一抹艳丽的颜色。
他注视着这一幕,久久不敢开口,生怕惊扰了眼前的一切。
谢小晚就算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身后投来的目光。他放下了手,问了一句“好了”
沈霁筠低低地“嗯”了一声,一手撑着地面,缓缓地站了起来“你在想什么”
谢小晚“在想,我们现在在哪里。”
沈霁筠仰起头。
天边的星子明亮。
他以星子为中心来辨别方向,在环视了一圈后,指着一个地方说“朝着这里走,便能抵达东荒主城。”
谢小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见一条无边无际的地平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歪了歪头,说“还有,我在想这玉牌到底有什么作用。”
玉牌的作用都是记载在古籍之中,并没有人去证明真假。
万一他们千里迢迢来到东荒,玉牌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那不是白瞎了吗
谢小晚说着,摊开了手掌。
白皙柔软的手心之中,躺着两块玉牌。
沈霁筠注视了片刻,提议道“不如先试试。”
谢小晚想想也是,反手就将两块玉牌拼凑在了一起。
“咔嚓”一声。
两块玉牌被正面合在一处,缺口处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的缺陷,浑然天成。
片刻后,半空中回荡起了“叮”得一声。随之,一道无形的波纹荡漾了来开。
像这种上古神物,一旦起效,就会引起天地异动。
谢小晚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就等待着异象生出。
可是等待了半晌,等波纹散去,也没有生出其他的情况。
谢小晚看看玉牌,又看了看沈霁筠,眨了眨眼睛,说“没用。”
他轻轻掰动了一下玉牌。
就这么一碰,玉牌再次从中折断,重新变成了两块。他一下没有拿稳,其中一块就摔落在了地上。
沈霁筠弯腰捡起地上的玉牌,放在了谢小晚的掌心,沉吟片刻,道“应该是地点不对。”
古籍上记载,玉牌是从东荒流落出来的。
东荒如此之广阔,肯定不是随便哪个地方都可以镇压底下的这一片山河的。
谢小晚捏起玉牌晃动了一下“那正确的地点应该在哪里”
沈霁筠抬起眼皮“先去东荒主城吧。”
谢小晚站了起来,望向了东荒主城所在的方向。
隐隐间总感觉,他们没这么容易能抵达东荒,在中间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事情。
谢小晚走出去一段路,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折返了回来,随手将一件东西塞到了沈霁筠的手中。
沈霁筠低头一看,正是“山河”玉牌。
他跟了上去问“为何要给我”
谢小晚抿了抿唇角,直言道“东荒荒野不安全,此去路上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你我身上各有一块玉牌,还可以保存一线生机。”
这是最稳妥的做法。
没料到沈霁筠却拒绝了,声音冷硬“不用。”
谢小晚怔了一下“啊”
沈霁筠平静地说“我不用这一线生机。”说着,他又将玉牌塞回给了谢小晚的手中。
玉牌这么倒了好几手,又回到了谢小晚的怀中。他捏着两块玉牌,有些不知所措。
沈霁筠的声线平稳,没有一点的犹疑“你放心,若是真的出现了危险,我只会尽力保全你。”
最后一个字说的轻微,若不是谢小晚就站在他的身旁,怕是要错过了过去。
经过刚才时空乱流中发生的种种,谢小晚知道沈霁筠并不是在无的放矢。
沈霁筠说得是真的,在危险的面前,他只会尽力保全谢小晚。
并且,对于他来说,重要的是人,而不是玉牌。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谢小晚的心中五味杂陈,沉默了半晌,才说出了一句话来“你不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