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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晚问“难不成,望山宗主也知道这玉牌的作用”
沈霁筠“说不准。”
望山宗,主峰。
望山宗主立在书桌前,正在书写着什么,写到一半,他突然搁下了笔,伸手虚虚一抓。
空间扭动了一下。
一点玉光乍现,随后一块玉牌落入了他的手中。
玉牌质地温润,下方平整,上方却凹凸不平,好似只有半截。待翻过面来,可见上面书写着“山河”二字,隐约间带着磅礴之力。
现在,玉牌正在轻轻颤动。
望山宗主目光一凝,可见一道光线蔓延在房间中,穿过重山,不知连向何处。
他顺着光线看了过去。
那是云竹峰的方向。
是云竹峰发生了什么吗
不可能。
别人不知,他还不知道此时云竹峰上只有一个假货吗
肯定是在更远处,比如东荒。
望山宗主自然知道,这块玉牌有什么用处。
在上一任望山宗主的记载中说明,玉牌对东荒的上古妖族有奇效。所以,他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玉牌此时嗡嗡作响,不知在响应着什么。
望山宗主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玉牌出现异动,应该是被东荒所影响。
如此一来,望山宗主越发地有自信,他吩咐下去“明日望山宗举办宴会,宴请八方。”
一个小弟子应了下来“是。”
望山宗主收起了玉牌。
以这块玉牌为筹码。
以“云竹君”为招牌。
再加上东荒作乱的妖族
如此以来,不愁望山宗不能收服所有的宗门,到时,就算是西漠密教与风月楼,也得俯首称臣。
幻想着日后万人之上的画面,望山宗主格外地畅快。
与此同时,云竹峰上。
谢小晚皱了皱眉头。
既然玉牌在望山宗主的手上,那就不太好办了。
若是望山宗主一心为苍生着想,那就直接告知事实,两方练手镇压上古妖族就是了。
可现在种种迹象可以表明,望山宗主有他自己的想法。
谢小晚沉吟了片刻,问“望山宗主实力如何”
沈霁筠“不如我。”
宗主这一个位置,从来不是谁厉害谁来当的。
门派之主被俗物所扰,通常是不能安心于修炼的,只有那些无望于进阶的修士,才会承担起这个重任。
“不过”沈霁筠顿了一顿,继续道,“他修名利道。”
名声与利益。
现在望山宗主做出的决定,自然是有利于他的大道。
现在他风头正盛,大道修为也肯定随之精进,如此一来,就不太好说了。
沈霁筠又道“我有把握杀他,但杀了他,局面会更乱。”
谢小晚懂了。
沈霁筠的意思是,可以杀了望山宗主,但这样一来群龙无首、局面更乱。
而不杀了望山宗主,以他如今的实力,绝无可能这么轻易地从他的手中拿到玉牌。
两相为难。
谢小晚将这个问题抛了出去“那怎么办”
沈霁筠慢慢地拧起了眉头“先出去。”
谢小晚点了点头“也好。”
一行人朝着外面走去。
林景行走在最前面,刚迈出去,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叱喝“你是哪个峰的弟子怎么会在此地”
被其他人发现了。
沈霁筠正要出去,却被谢小晚拽住了手腕,按在了原地。
两人藏身在了一块突起的冰块后面。
谢小晚小声地说“等等先看看情况。”
他的声音和热气一起扑到了沈霁筠的脖颈间,酥酥麻麻的。
沈霁筠的下颌抬了一抬,发出了一道囫囵的声音“好。”
林景行正好对上了巡逻的弟子,他不动声色地回头一看,没有见谢小晚出来,这才回过头来应付这弟子。
他不退不避,直接走了出去“我是云竹君座下亲传弟子。”他理直气壮地反问道,“我不在这里,又在何处”
巡逻弟子愣了一下,拱手道“原来是林师兄。”
林景行轻描淡写地说“嗯长老让我过来看看。”
巡逻弟子有些怀疑“那林师兄怎么会在这里”
林景行“替师父来库房取点东西。”
巡逻弟子将信将疑,环视一圈,不见旁人,这才放行了过去。
待到巡逻弟子离开。
谢小晚站直,一双漆黑眸子明亮动人,如同盛着星光“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沈霁筠已经听不进其他的话语了,只注视着少年精致的眉眼,过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什么”
谢小晚狡黠一笑“他们找来的那个假货,肯定长得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