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特作派”小孩茫然,“是什么作派”
“就是不要脸咳,”师兄回神,忙作出一派君子肃然、不言人非的神情,“就,不拘一格吧。”
“原来如此。”
小孩恍然大悟,继续低头奋笔疾书,“那我也要向两位云前辈学习才行”
“”师兄扭头,“”
殿内。
显然段松月也没曾想,面前这个看着年纪轻轻的红衣少女,竟然是这么一个混不吝的性子。
他怔了几息才笑道“是是,问及贵门内务,有些唐突了。我代师弟
给两位道个歉。不过”
话锋一转,再抬头时,段松月细小如缝的眼里微微转着蜇人的冷芒,他面上笑意未褪,更显得那个眼神阴森,“此事毕竟事关重大,葬龙谷之事伤亡者众,幕后黑手不怀好意,无面兴许是最知情者,而他的死,更牵涉到我仙魔两域数百年的安定是否再次被打破的问题师叔若是想为寒渊尊证实,只凭你一人之言可不够,总要有让我们信服的证据才行。”
“”
殿内众人听段松月提起仙魔两域之争,面色各有变化。
而沉思过后,不少人跟着点起头来。
云摇也笑了“藏龙山初行,山神庙前遭遇无面,我伤之未杀,后独自留下与无面斗法,这一点,悬剑宗的长老弟子都可证明。”
悬剑宗那名长老立刻从悬剑宗席间起身“确有此事。云前咳,前辈高义,我等感怀在心。”
对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少女模样的女子称前辈,这长老显然别扭得很,做完剑礼就赶紧坐回去了。
云摇也不介意,回身看向段松月“可满意”
“这也只能证明,云师叔与无面交过手,并不能证明他身上的奈何剑气是你留下的,”段松月笑眼里冷光更甚,“师叔入门不足一月,便从云摇前辈那儿得了奈何剑法的真传,甚至习得大成,杀了无面”
“哎,”云摇瞥他,“别给我偷梁换柱,我只说我用奈何剑法伤了无面,可不曾说过我杀了他。”
“无面身上外伤只有奈何剑法所留剑气,”段松月一顿,“伤不伤,杀不杀,可按后再议,只是奈何剑法传自云摇这一点,不知这一点谁能为你证明”
“”
对上了段松月再按捺不住真实情绪的一声,云摇眼神忽冷。
此刻她终于明白。
这群人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浮玉宫上下惊闻奈何剑法再次现世,怀疑“云摇”闭关有失,这是要借她这个弟子之手,逼云摇出来现身。
满殿的诡异寂静间,空气里仿佛悬了一根琴弦似的细线,两侧之重逾万斤,只须再多加一分力,便要两头崩断,来个天塌地陷。
就在最后一息前。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像从西方极乐之界荡云穿雾,渺渺而来。
随佛号入耳,众人惊疑回身。
所望之处,行宫大殿的门前,围聚的弟子们自觉分向两旁,露出正中一条通天之道。
左握琉璃杵,右捻翠玉佛珠,身披血色袈裟的妖僧了无踏过红尘,落足大殿。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殿中,正停在云摇身后。
妖僧捻佛珠一笑,眼底字深浅浮定。
“贫僧,愿为云施主作证。”
“”
大殿死寂。
云摇忽察觉一道不善目光。
她蹙眉,正要去看是不是浮玉宫哪个狗东西偷偷瞪她,然后就对上了慕寒渊清冷微霜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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