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韵紧紧的搂住自己,浑身颤抖,缩成了一个团状,就如同还未出生时一般。研究认为,当人做出了这样的动作,已经是恐惧到了极点。他们会不由自主地做出这样的动作,因为在母亲的身体内时,才是最安稳最安全的时候。
她的脑中一片混乱,一会儿蹦出了自己爷爷的慈祥模样,一会儿蹦出了母亲劝慰自己前来赴宴时的笑容,一会儿蹦出了父亲一根一根烟抽吸时的模样。一会儿却又蹦出了那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帅气男孩儿的微笑。
“爷爷、妈妈、爸爸、邢傲飞救救我,救救我。”她蜷缩起来,想要寻求安慰,然而那浓烈的酒气却离她越来越近,仿佛近在咫尺。
“救救我,邢傲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终会喊出这个名字,即便是刚才自己毫不犹豫地给邢傲飞拨打了电话,但她却不知道,邢傲飞是否知
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否听清楚了自己的危难。或许,或许他只会当成是个恶作剧,或许,或许他根本就无法及时赶到这里,或许,或许他在与姚诗婧甜甜蜜蜜,根本就不想要理会自己。
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家人的错,是我们对不起邢傲飞,是我们自认为高人一等而意图退婚,都是我们自己作孽。
她想起了自己那天开车去寻找邢傲飞,在中医药大学中的合一湖畔,那对男女两小无猜的模样,每当想起他们脸上那满足的表情,她便心中一疼,就像是自己小时候最喜爱的玩具被别人拿走了一般。她知道他不仅仅像是他的玩具,更是她值得用生命去维护的宝贝。然而,她的宝贝却被别人拥有了,而且已经没有了挽回的可能。
她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好恨自己为什么要抱着那女孩子不能向男孩子表白的落后观点。如果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如果,她一定会选择毫不犹豫的扑进他的怀中,不断地告诉他,
她喜欢他,她喜欢他说一千遍一万遍,即便是他不同意,自己也算是没有什么后悔的了。
如果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方若韵的耳边忽然传来了刘老板那惊慌失措的声音,随即是一声闷哼,“你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竟敢打我”刘老板惨叫出声,显然目前的状况已经超出了他可控制的范围。
“打的就是你,不是你还不打你呢。”方若韵感到自己仿佛出现了幻听,她怎么好像听到了邢傲飞的声音,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她缓缓的睁开眼,却看到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邢傲飞正背对着自己,站在自己的面前,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钢铁堤坝,格外的令人心安。
邢傲飞此时已是怒不可歇,他先是面色阴沉的敲了敲房门,发现这隔音良好的房门内,似乎隐隐传来了方若韵求救的声音。邢傲飞心知不能等了,于
是便抬起一脚,将那软包的房门给踹飞了进去。
刚进入房门的邢傲飞,看到眼前那满目狼藉的场景,胸中的怒火顿时蒸腾,宛如热油中溅入了冷水,瞬间沸腾。
看着那刘老板见见靠近方若韵的罪恶双手,邢傲飞化作了一阵风,一道闪,瞬间便捏住了那刘老板脖子,将他缓缓抬起,而他的身形则毅然决然的矗立在了方若韵的面前,如同一道顶天立地的高大城墙,为身后的方若韵遮风挡雨。
“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刘老板脸色酱红的看着面前这个将自己轻易提起的年轻人,尖声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拳头,对着刘老板的腹部便是狠狠地一拳,他这一拳力度控制的恰到好处,不会伤及对方的脏腑,但却是足以令对方感到疼痛到窒息的强度。
刘老板吐出了大口大口的涎唾,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的殷红血丝。
“你你知道我是谁么你你竟敢打我。”他大声地咳喘着,并高声叫喊着,很明显之前他从未受到过如此的重创。
“打的就是你,不是你还不打你呢。”邢傲飞沉声说道,并毫不犹豫的给予了他那看似人模狗样的脸蛋上狠狠地捶了一拳,只听到一声闷响,随即是骨骼碎裂的声音,却见那刘老板此时下巴已然变形,他呛咳了几声,吐出了十几颗牙齿。
“打得好,打得好。”刘老板此刻显然是已经放弃了不挨打的希望,高声喊道,“小子,你有种就报上姓名,今天我刘长生不死,他日必找你报仇。”
“不错不错,睡不好学学那镇关西,你不是说打得好么我再给你几拳。”邢傲飞一把将那刘长生给掼在地上,发出骇人的砰响,刘长生惨叫一声没手脚并用爬起来就想要逃离这人间地狱,但哪里逃脱的了。
邢傲飞飞起来一脚,就踹在了刘长生的背心
处,他顿时如同那飞出去的炮弹,硬生生地砸向了敞开的房门,飞出了包间,狠狠地砸在对面的墙壁上,只闻听嗯了一声,那刘长生双眼上翻,顿时晕了过去。
邢傲飞慢慢地走出了房间,身后的方若韵猛然开口,带着哭腔道“邢傲飞别打了别打了,他家里的势力很大,不是我们普通老百姓惹得起的。”
邢傲飞扭过头来,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