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的脸上也被崩上了一脸血和白色的脑浆,他很是不满的皱了皱眉,抬手将扈尔汉那如同破布一般的尸体扔下了城墙“他娘的,真他妈不经揍。”他狠狠地抱怨了一句,随即扭过身来,看着城墙之上,剩余的鞑子士卒。嘴角勾起了残酷的笑容。
“你们他娘的也杀了我的兄弟们是不”他的话语之中隐隐地带着火气,显然已经将这些士卒也判了死刑。
照理来说,好汉架不住人多,就算是铁打的金刚又能碾几根钉。但是对于当前的袁崇焕来说,却不是那么顶用。主要原因有一下几点。
第一点,袁崇焕愤怒而来,他平常就爱兵,自己的俸禄都分散给了手下的兵士,他几乎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有时候吃喝不起,就去找史可法,虽说史可法也会散出去不少俸禄,但至少还会留点。故而他十分听从史可法的话,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这个。试问
,你的饭票被别人管着,你会不听话
不过,这也佐证了,袁史二人,对于兵士那是格外的爱护,今天这两人一回来,看到这城墙之上,到处都是自己手下兄弟的尸骸血浆,他们能不恼怒至于其中也有鞑子兵士的尸体,他们选择性的屏蔽了。
第二点,则是袁崇焕经过王恭厂事件后,身体因为经过了龙气的改造,他的丹田气海之中虽然没有天地先天灵气,但龙气却是一个不输于天地先天灵气的独特真气。原本就武功高超的袁崇焕,在这样的真气辅助下,可以说是如虎添翼。故而才能一招便将那扈尔汉的脑袋给拍成西瓜。
扈尔汉作为满清前期的五大猛将之一,那实力是有目共睹的,虽然有些胆小,有些时候有些太过有“眼色”,但他的强大却也并非妄断,原本他虽然与袁崇焕的武力有差距,但也不是特别明显。与袁崇焕对敌哥数十回合,或者是从袁崇焕手下逃离也并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现在的袁崇焕并非当初的袁崇焕,此时的袁崇焕就像是一个刚刚得到了强大力量的孩子,根本就不懂得控制自己的力量,力量无法宣发出来之时,就像是被蚊子叮咬之后明知道挠挠没有什么好处,却还是忍不住去挠挠一般,想要发泄出去。
于是,扈尔汉便很不幸的成为了袁崇焕第一个发泄的目标。而那些被撞飞的兵士,便成了袁崇焕发泄的次要目标。
第三点,便是人的惯有心态了,普遍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袁崇焕现在就是既强大又不要命。而这些兵士,甚至说跟着努的尔哈赤打天下的所有阻焊师门,都是为了两个目标,一个是名利,一个是地位。天下就没有不为任何目的而做出的判断和选择,所谓的无私奉献,也是为了实现对自我的认同和对道德的实践。
当人们发现自己很有可能会没命来获取名利,或是没命来享受地位之时,他们的目的性便会淡化。这些兵士便是如此,如同第二条一般,当发现袁崇
焕既强大又疯狂之时,当他们发现无论如何努力都可能,且是极大可能就此丧命之时,他们便放弃了抵抗,甚至选择逃离。
不知是谁先喊出了这句话,但很明显,他要么是个胆小鬼,要么是个聪明人,要么是个胆小鬼加聪明人。
“扈将军死了,我们快跑呀。”这个人的话语起到了良好的带头作用,没有主心骨的人听到了这句话,放下武器就跑,有的甚至觉得身上的甲胄太过沉重,而脱了甲胄跑。有助新股的人看到那么多的人都跑了,自己怎么能不跑,难道留下挨杀么于是他们也跟在屁股后面往城墙边上跑。
原本就只有几个云梯架在城墙之上,后来还被毁掉了不少,数千人争先恐后的抢那十几个云梯,带来的结果可想而知,几个云梯瞬间因为争抢的人太多而倒塌,有的为了快速逃离,竟然对着自己的同伴拔刀相向,或许昨晚还是称兄道弟互饮烈酒的兄弟,今天就变成了你来我往捅刀子的对象。惨叫之声,叫
骂之声,刀尖捅入躯体之声,此起彼伏。有的甚至为了逃离,心中恐惧而直接跳下了城墙,运气好点的摔了个骨断筋折,性命保住了,有的运气差的,顿时便头破脑流,与那扈尔汉做了同命的兄弟。
之时转瞬之间,袁崇焕刚刚问出了那句话,城墙之上的鞑子兵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唯一剩下的,多是因为踩踏而重伤,无法逃离的鞑子,或是直接被踩死的尸体。
袁崇焕有些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后脑勺,奇怪地问史可法道“贤弟,我的脸上有什么么为什么他们全逃了”
史可法同样惊讶于袁崇焕的强大,同时一向以谋略著称的他,此时竟然也有些跃跃欲试,想要尝试一下暴力的感觉。
“估计是你的脸太吓人了吧,你知道的,原来你上战场都是带着鬼面具的。”史可法有心缓解一下眼前这背上的气氛,于是便开了一个玩笑。
袁崇焕顿时气急“贤弟,你说这话可就不
地道了,难道我的脸还比不上那鬼面具那要不要以后我都不待鬼面具,直接顶着这张脸上场杀敌啊”
“可以可以,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史可法笑的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