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邻国沂南国,位于东北方接近华夏边界的一个小村落中,一个干枯瘦瘪的沂南人端着丰盛的夏季果盘轻轻地敲响了位于木屋二层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房门被打开,首先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命手持金色沙漠之鹰的壮汉,那壮汉口中叼着一根雪茄,墨镜掩盖着左脸那几乎贯穿了整个脸颊的狰狞伤疤。
看到了门外的沂南人,那壮汉将沙漠之鹰收了起来,塞进了腰间,吐出了一口烟圈喷在了沂南人的脸上。那沂南人脸上露出了讨好似的微笑,不敢表达丝毫的不满。
壮汉接过了那热带水果组成的缤纷果盘,操着一口浓重的英语说道“谢了,东方佬。”
那沂南人显然听不懂壮汉说的是什么,只是双手相互搓着,一副猥琐的奴才模样。
壮汉嘿嘿冷笑,摆了摆手,示意那沂南人可
以离开。那沂南人自然懂得这手势的含义,但他却依旧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门外,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搓动的动作。作为国际上公认的消费动作,壮汉当然明白。
“我若是你,就立刻离开,趁着爷爷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他依旧用英语说着,那沂南人自然是满头雾水。
看沂南人还不离开,壮汉冷笑连连,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看到寒光一闪,那沂南人便吃惊地发现自己伸出的右臂已经齐腕断裂。而壮汉手中却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柄泛着森森寒气的军刀,上面满是腥红的血迹。
因为刀口过快,直到现在,那沂南人的断腕处,才喷出了红色的血液。沂南人啊啊大叫起来,惊动了整个村庄的人。他跪倒在地,努力用左手掐着手腕试图让鲜血止住,然而那显然是一种奢求。
“哼,不知死活。”壮汉弯下腰,将军刀在那沂南人未沾到血迹的衣服上擦了擦,随手塞到了腰
间。
“亨特,你又招惹麻烦”房间内传来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一听便是积威甚久,久居人上。
“嘿嘿,老板,这个沂南猴子竟然还找我要小费,真是不知死活。我只是给他一个教训,可没有干掉他。”壮汉亦是亨特嘿嘿笑着说道,他根本就不在意门外还在不断鬼吼的沂南猴子。
“我在出发前就给你说过了,出门在外不要给我惹事。这里不是美利坚,更不是我们的一亩三分地,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出门在外,必须要小心谨慎再小心,咳咳咳。”屋内人发出了剧烈的咳嗽。
亨特表面并不在意,不过还是点头称是。过了不久,村庄中的长老便带着几名相对还算是年轻强壮的青年来到了二楼,远远地看着站在门外的亨特,又看了看地上不断翻滚嚎叫的自己村民,大为惊惧,不住地冲亨特拱手作揖。
“咳咳,让他过来吧。”屋内人轻声说道。
亨特冲那长老勾勾手,那长老犹豫片刻,随即用沂南话对身旁的几名青年说了些什么,那些青年留在了原地。而那长老颤颤巍巍的走向了亨特。
到了亨特面前,他再次拱手作揖,并不断用沂南话道歉。亨特冷冷一笑,一把拽住了浑身剧颤的长老的脖领,如同拎小鸡一般将他拎进了破旧的房屋之中。
破旧的房屋中很是阴暗,但因为这里地处热带的原因,却并不显得森冷。此刻的房间中铺着藤草制成的榻榻米,榻榻米的正中吊着一口锅,锅中正熬煮着什么,发出浓烈的腥苦气味,冒出浓浓的白色蒸汽,令房间中越发闷热。
正对着房门的垫子上,盘腿坐着一名身形干枯的老者,他身上穿着宽大的浴袍,整体呈灰色。他的脸色隐藏在黑暗的阴影当中,只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可以看出他的不简单。他不断地轻咳着,但声音如同鸡鸣,似乎有着严重的哮喘病症。
他有着欧洲人那样高大的身形,但却因为身
体虚弱,而身形枯槁,几乎没有人形。即便如此,他的身上依旧带着浓浓的威压,周边的人,甚至是亨特这样的壮汉在他面前都不敢造次。
在他两侧,分别坐着两个人,左手边上手是一名五六十岁年纪的美利坚人,他有着美利坚人特有的鹰钩鼻,和宽阔的下巴,他的嘴角下垂,额头上总是带着深重的抬头纹,就好像很是苦闷一般。
在他的下手边是一名华夏的年轻人,模样英俊帅气,在大街上绝对都是万人迷的存在。此刻他的黑发一丝不苟的输成了偏分,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而他的对面,上手位则是一名手中拄着蛇头拐杖的老者,此刻他眼睛微眯,一副自得其乐的神色,对于门外发生的事情则是充耳不闻。
而蛇头拐老者下手边则是一名脸色阴沉的中年人,他的双臂似乎患有疾病,在不算宽松的袖子中显得鼓鼓囊囊,很是别扭。从他袖口中露出的手上也可以看到斑斑青紫,似乎内里有着严重的淤血。
在瘦瘪老者的对面,也就是靠近门的位置,则盘腿坐着一名燃着紫色头发的华夏年轻人,他有着普通人的模样,在人群中都会泯灭众人的模样。此刻的他正轻啜着手中茶杯中的茶水,很是自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