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张络教授思考着该怎么转移话题,将这件事情结束的时候,郭辅导员手里攥着一包银针跑了过来。
张络教授正想着怎么把这件事给代过去,他身后的应该是学校附属医院的一个副院长看到郭辅导员手里拿的针后,怒斥道“小郭,你怎么能把银针拿来呢,你知道这套真有多贵么拿一套普通的针就行了,你还真当这小子的针灸能够配得起这套针么”
副院长的话令在场的人均是一愣,郭辅导员拿着针的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中医药大学的院长回头瞪了那副院长一眼,斥责道“怎么说话呢”但是话语并不严厉,显然在一定程度上,院长也认为邢傲飞的针法不配使用银针。
张络教授本来就是个急脾气,扭头看了看那副院长,道“怎么小李,觉得这个小朋友的针法配不上这套银针么请问你知道什么叫做羽蝶针么如果不知道,请你这个西医闭嘴”
听到了张络教授的训斥,李副院长不敢再多
说什么,对于张络他自认不敢有所怨怼,于是狠狠地瞪了邢傲飞一眼。邢傲飞被这一眼瞪得莫名其妙,于是也回瞪了一眼。令那李副院长大为气恼。
张络教授此刻内心也是无名火起,本来是想借由不让邢傲飞在做演示,然而刚才李副院长的话却无疑将邢傲飞架在了火炉上炙烤。张络教授十分后悔,自己之前太过心急了,一听到邢傲飞得到了邢念林的针灸方面的真传,就心痒难耐,想让邢傲飞当场演示,却没料到会令邢傲飞成为众人眼前的笑柄。但此刻已经骑虎难下,只能适当的为邢傲飞找些开脱的理由。
“傲飞,你如果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很难发挥你的针法的话,不如我们抽空私底下交流交流。”张络教授的意思很明显,如果邢傲飞点头说明在众人面前很难发挥出真实水平,张络教授就会直接宣布等到有机会会私底下和邢傲飞交流交流。如果邢傲飞说自己并不在意,一会儿出现问题的时候也可以用紧张来为他开脱。
邢傲飞微笑着摇了摇头,他从郭辅导员的手中接过了银针,对张络教授道“张教授,我一点都不会紧张的,您放心。”邢傲飞并不是没有听出张络
教授为他的开脱之意,一方面他感到十分感激,另一方面就是对刚才李副院长那段话的厌恶了。所谓莫欺少年穷,李副院长刚才的那段话明显就是在挤兑自己。李副院长这个人邢傲飞在重生前是有所耳闻的,他一直致力于郑城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的去中医化。甚至在公开场合表示对元川子灭中医论的支持,附属医院作为郑城中医药大学的附属单位,院长就只能是大学的校长,所以身为附属医院最高级别的领导李副院长就只能是副手,这是他长久以来的心病。
他一直想要把附属医院去中医化后,独立出去,从而能够成为正职,可惜一方面中医药大学的女院长郑善笙是一个长袖善舞的女强人,另一方面就是张络张教授在中医界泰山北斗的存在,令他的野心都成了空。
在邢傲飞看来,李副院长对他的挤兑已经不能单独从学术范围上看了,更多的是李副院长的政治诉求,是一种对于同行的打压。所以邢傲飞才会说出那番对自己丝毫没留余地的话。
张络教授皱了皱眉,对与邢傲飞的狂妄也有些不满,他身后的一些领导更是笑出了声,李副院长挖苦道“看来今年咱们的新生招收的很是失败啊,
一些学生真是自不量力。就这点,我觉得中医药大学的领导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郑院长,话语中若有所指。
邢傲飞的母亲的脸都气青了,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邢傲飞阻止,他对李副院长笑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我的水平究竟怎样,还需要各位行家来品评。我记得张教授是中医内科方面的权威,附属医院的刘振中刘教授是华夏针灸学方面的圣手,能不能请刘教授来指点一二。”
张络教授身后的领导一片哗然,纷纷对于邢傲飞的大言不惭表示不满,李副院长道“你不过是个新生,有什么本事能让刘教授来给你指点,真是不自量力。”有几个刘副院长的亲信纷纷点头,对邢傲飞的话讥笑不已。
张络教授前所未有的认真,他看着邢傲飞的眼睛道“傲飞,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你真的这么有自信”
邢傲飞笑了笑道“张教授,小的水平,跟刘教授比起来,肯定是差得远了,甚至比许多奋斗在一线的针灸医生也是错的多,但是比起一些西医么”他斜眼看了看李副院长,“我相信还是
能够让他见识见识华夏医学之博大的。”
李副院长气的脸色铁青“口无遮拦”
张络教授摆摆手,再次看了看邢傲飞的眼睛,迟疑着点了点头“好小子,有点意思,刚好今天刘教授休息,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这里一趟。”
郑院长怕自己学校的学生邢傲飞受打击,对张教授道“张老,还是算了吧,不必让刘教授亲自跑一趟了吧。”
张络教授摆摆手,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不久话机便已接通,张络教授将手机按到了免提以示公正,那边穿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