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飞的汗流下来了,强笑道“什么您说大黄变大了哈哈怎么可能,一定是您看错了,估计刚才就是炸毛了。大黄怎么会莫名其妙就变大呢,他又不是妖怪。”
父亲再次奇怪地看了看大黄,挠了挠后脑勺道“哦,不过你激动什么啊,我又没说大黄是妖怪,还有你这孩子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
邢傲飞哈哈强笑道“没啥,没啥,老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你把我给卖了”
父亲一瞪眼,斥道“老子给儿子定亲,能叫卖么那叫反正就是不能叫卖。”
邢傲飞苦哈哈道“行行行,您老说什么都行。今天咱们还看病不我看外面除了刚才在看劳斯莱斯的,也没几个人。”
父亲皱着眉头道“不看了不看了,你出门看看,如果是有急症的就让进来我给看看,如果没啥
急重症,就算了。今天心情不好,桌子上的两千块钱你拿着花吧,我看见心烦。”
邢傲飞一蹦三尺高,两千块钱啊,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于是便美滋滋的过去,把钱揣进怀里。可还没高兴多久,父亲的下一句话就将邢傲飞的好心情直接打在了谷底“钱给你了啊,你开学的学费就别找我要了。”
邢傲飞目瞪口呆道“老爸,您这也太有意思了吧,说是给我零花的,怎么又扯到学费上了,学费可是四千多块还不带书本校服钱,您这不是坑我嘛。”
父亲嘿嘿一笑道“老子坑儿子能叫坑么,那叫反正就是不能叫坑。”
邢傲飞翘起大拇指道“老爸你厉害,我服还不行么。那,那个啥,我这段时间看了那么多病号,给我点工资总是可以的吧,到时候我拿工资交学费。”
父亲笑了笑道“之前我们没谈过这事,所
以不能这么做啊。要不这样,咱俩现在谈谈关于你的薪资待遇的问题”
邢傲飞连忙摆手道“得了得了,我还不知道你会怎么坑我呢,算了吧,就当我义务劳动吧。”他心道回去我就告诉我妈,让我妈给我钱,哼。“老爸,刚才那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他们说的关于我的娃娃亲又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件事,父亲刚坑过儿子的好心情立刻消失殆尽,他苦笑道“那个男的叫方室言,我比他虚长几岁,那个女的应该是他的媳妇吧。反正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娶媳妇呢。细细想来,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在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梦想着悬壶济世的热血青年,一晃眼,这二十年就过去了,而我的儿子也长大成人了。”他看着眼前的邢傲飞,露出了慈爱之色。
二十年前
邢傲飞的父亲名叫邢念林,在郑城市中心医
院也算是个有了一定名号的好大夫,在那个物资缺少的年代,大夫的地位跟现在的可不同,华夏政府负责着大夫护士的薪资收入,并使他们的收入水平一直持续在社会上的中上流水平。
当时普通工人家庭一个月的收入也就八九块钱,但是大夫护士一般都会达到二十多块,医疗这个行业,可以说从古至今,就没有饿死的大夫。哪怕是在战乱时期,医疗工作者也几乎不会饿肚子,可以说是吃穿不愁。
那时候的邢念林的第一个师傅刘长河已经去世八九年了,他跟着第二个师傅又学习了五六年他却不肯说出第二个师傅是谁,在那个年代讲究支边,但唯独医疗行业稀缺人才,于是郑城市中心医院就直接将父亲聘请到医院就职。
那时候的邢念林还不算出师,在医院就职也是为了培养经验和进行历练。那时候的他一门心思的悬壶济世的思想,在医院坐诊也坐不惯,总觉得在医院呆着就算是废了。因为在那个时候,很少有人能够
看得起病,虽然那个时期的疾病花销都不像现在这么厉害,但作为还吃不饱穿不暖的贫民家庭,看病依旧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于是小病拖大病,大病拖到死就成为了常态。正如之前所说,邢念林一门心思的悬壶济世的思想,觉得自己就应该到周边乡村去救助更多贫苦的百姓,于是他便经常翘班到郑城周边的乡村治病,如果稍显富足的家庭就会收些诊金,不太富足的一般就不收费了。但是那时候的人都懂得知恩图报,一般即使是穷苦人家,也会给邢念林提点鸡蛋,土特产什么的。为了不使病人觉得难堪,邢念林也都很阔利的一一收下。
就这样邢念林在郑城的周边打出了自己的名气,很多人都知道有个喜欢到村庄中给老百姓治病的邢医生,医术很高,人品又好。渐渐地会有乡亲百姓专门跑到医院来找他就诊,他也是迎来送往的,人气也越来越高。据说那段时间,不少人家都想将自家的姑娘嫁给邢念林,当然他没有同意,据他说他对母亲
一往情深,怎会接受他人的推荐呢当然这都是父亲自己臭屁的说的,具体有没有不清楚,不过可以回去问问母亲,邢傲飞在心中如是想着。
有天晚上邢念林值夜班,忽然有人焦急地来敲门,他看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到了凌晨,其实在当时的医院,住院的病人并不多,作为值夜班的医生也仅仅是处理一些急救方面的伤员。所以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