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有”
洪辟百无聊赖地用眼角横了眼前的少年道士一眼。
“你”
少年道士怒道“黄口小儿你怎敢如此无礼”
“你、你大胆。”
侍立一旁的上善鼓足勇气,反斥了一声。
不过哪怕这些日子他跟随洪辟,经历了许多大场面,见了许多大人物,也仍然有些底气不足“先、先生是陛下亲封的亚圣公,你、你怎么敢无礼”
“嘿,你真以为陛下封你一个什么亚圣公,就能横行无忌了在你知不知道我方仙道”
“行了,让你进来,在我面前说了这么多废话,已经是看在方仙道的面子上,看来你也说不出什么来,”
“派了这么个什么也不懂的小辈过来,这方仙道未免也太不知所谓了。”
“回去吧,念你初犯,不与你计较,取你一物,若想要回,下次就让萧黯然自己来取吧。”
说罢,曲指轻弹,用他刚刚参悟出来,可以止人穴脉、禁人阴神的截血禁神手法,在对方身上种下禁制,便招来执剑儒士。
被他种下禁制的少年道士几人,毫无反抗力地被架着扔了出去
门庭若市的亚圣公府前,拥挤在这里的人,来自各方各面,贫富贵贱,皆聚集在一处。
这种情景,也只有亚圣公府前会出现。
虽然许多权贵之人都对此极为不满,但对于亚圣公府的规矩却也不敢明着说什么。
亚圣公府所有的街道,都不禁人往来,无论身份地位。
这都是得了当今陛下特许的,谁有意见,也只能暗地里嘀咕。
他们齐聚这里,倒也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习惯使然。
本来最初是许多文人学子,为求学而聚集到这里。
毕竟亚圣公虽然不禁人来往听其讲课传道,但想挤进去的人多不胜数。
亚圣公府虽大,却也有限。
一次能容千余人已经是极限,与真正来求学的人数相比,根本不足百一。
每次抢听讲学的座位,都要发生一场混乱的争斗。
若非没人敢在这里放肆恐怕还得上演全武行,打得头破血流。
久而久之人是一点没少反而越来越多。
便是争不到讲学座位,也有能有机会见到亚圣公本人亲自得到指点。
其中还有不少浑水摸鱼之辈。
或是某些居心叵测之人,或是想要撞运气捡到亚圣公墨宝的投机之辈又或是一些单纯的商贩。
“砰”
聚集在门口的人突然发现亚圣公府大门突然打开人群顿时涌动,激动地想要挤上前来。
却见几个亚圣公府的执剑儒士架着个三个人出来,顿时止住了往前挤的趋势。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些执剑儒士不好惹。
亚圣公的执剑儒士不同于一般的酸腐文人那都是各家各门给亚圣公送来当护卫的武道高手。
只是入了亚圣公府,才换了一身儒装。
“噗通”
三个人被执剑儒士直接甩了出来,众人纷纷退避,三人被扔到大街上摔了一地葫芦。
“咦”
“这不是萧真人吗”
“方仙道的少阳真人,萧少南”
“听说这是方仙道的少年天才不到弱冠之龄,便已被当今陛下亲封少阳真人,还赐下爵位,怎会被亚圣公扔了出来”
“你们这些俗夫怎知其中道理”
一书生见得一群市井之辈议论纷纷,忍不住讥笑了一声,朝亚圣公府门拱了拱手,振声道
“亚圣公有言儒门得道以民,性服忠信,身行仁义,饰礼乐,选人伦,上忠于世主,下以化于齐民,将以利天下。”
“如今亚圣公定立儒门,广育英才,天下大受震动,那是要动摇道门的根啊。”
有人闻之高声应和道“不错,如方仙道之流,服丹炼术,无视民生,甚至借着当年扶龙之功,大兴无道之举,鱼肉乡民,如今儒门鼎立,正是匡扶正道之时,此等跳梁小丑,何足惧哉”
“儒门之士,以辅国安邦,忠扶君王,利百姓为己任,我听说方仙道早就眼红亚圣公圣誉正隆,派了人来找亚圣公麻烦,原来是真的”
“一个鬼仙都不是的假真人,也敢来寻亚圣公晦气真真是不自量力”
周围众人指指点点,令被扔出来的三个人灰头土脸。
一人惶然道“萧世兄,怎么办”
他口中的萧世兄,就是其中一个年纪最轻,却穿着一身华丽道袍,头戴金珠之冠的少年道士。
少年道士此时脸色青红交替,若不是他被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施了妖术,一身道术被禁,他现在就想施个术,钻进地里去。
“回去”
少年道士狼狈地爬起来,狠狠地咬着牙“此人非你我能敌,不过他如此张狂,已经引得诸方道门不满,”
“今日是我,来日便是门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