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你大兄。”
“易哥儿”从女子的话中听到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只是他虽然聪慧,却也有许多事无法明白,仍是懵懵懂懂。
只好坚定地点头道“嗯娘亲,我一定会照顾好大兄的。”
另一个小童却不愿意了,大声地嚷道“娘亲我才不要他洪易照顾,我是大兄,应该是我照顾他”
说着还一脸“凶恶”地盯着“易哥儿”。
“易哥儿”像小大人似地耸了耸肩,叹了口气。
看着两个儿子玩闹,女子也不禁笑了起来。
眉宇间的隐忧却未尽去。
她这一对双胞胎儿子,是她这一生,老天给她的最大安慰。
两个儿子都和她十分贴心,只是虽然小儿子聪慧过人,大儿子却有些过于木讷。
甚至是旁人眼里口中的“傻子”。
在其出生之后,就生了一场大病,一连数日,高烧不退。
看了大夫也不见好转。
她一身道法被禁锢,只能去哀求府里的那位大夫人。
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虽说那位大夫人因为某些顾忌,还是找来道术高手,为大儿子诊治,却也落下了病根,脑子似乎也被烧傻了。
到了如今,还时常发热昏迷。
在府中人人都能欺负他,他自己反倒毫不知情,被人欺负了反而还当作是别人在和他玩乐,高兴得很。
女子自觉是自己对不住他,对大儿子也尤其疼爱。
到了如今,她也是认命了,也只有这两个儿子,是她放不下的。
轻轻摇头,暂将满腹心事按下。
这次外出,也是很难得才得到的机会,便带着两个儿子在这宝月塔中游玩散心,直到傍晚才离开。
女子所回之处,果然是一处贵人居所。
那宏伟的的府第,仅仅是门前的威严,就让一般人望而却步。
府门之前,不仅有家丁守候,还有全副武装的士卒。
甚至就连那些家丁,也隐隐透出一种慑人的气势。
周身虚空都隐隐扭曲。
若有行家,便知这是一身气血雄浑到了一种极高的程序,只是气血行运,无意间散发的气息,都炽热如火,能将空气扭曲。
门前的家丁与士卒看到女子与两小童,只是微微一扫,便不再理会,连路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女子也没有往正门走,而是带着两小从旁边一个小小的侧门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一路上遇到的下人丫鬟之流,也没有理会的意思。
偶尔遇上一两个,还张嘴叫了声“云娘子”,最多再加上“辟少爷”、“易少爷”。
却很快又被同伴或是经过的下人急急拉扯走,像是避之不及一般。
看起有些怪异。
以这座府上的规矩之严,若是主人家,别说用这种态度,便是稍稍失礼,恐怕当即便要打杀。
可若说是客人,也不可能这般随意进出。
只是无论是女子,还是两个小童,对这种待遇都已经习以为常。
都拣着偏僻人少之地绕行,径直来到内院,回到一处相对于这座府邸来说,颇为清冷简陋的小院中。
这小院似乎只有娘仨,连个扫洒的下人也没有。
两个小童玩得一身灰尘汗水,“云娘子”亲手端来净水,为辟哥儿擦拭干净身子,换上干净衣服。
另一边,易哥儿早已自己整理干净。
“砰砰砰”
正在这时,外边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像是用力拍打,急促又大声,十分刺耳。
易哥儿眉头微蹙,女子脸色如常,至于辟哥儿,在换衣服的过程中,就已经斜躺到了榻上,酣睡起来。
张着嘴,发出响亮的呼声,那拍门声虽响,却也半点搅扰不了他。
“娘亲,我去开门。”
话落,易哥儿已经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打开门一看,却是一个身板有些壮实的老姑子。
一双吊脚眉,三角眼,凶悍之中,透着几分阴沉。
身后还紧随着几个同样身板壮实的姑子。
见了易哥儿,老姑子眉眼皱起,毫不掩饰地透出浓浓的厌恶之色。
“易少爷,云娘子何在”
她口呼少爷,却无半分敬意,反有几分厉色盘问的意思。
“你”
易哥儿到底只是七岁孩童,见她无礼,心中恚怒,哪里能忍
刚要发作,却听身后云娘子声如银铃“赵嬷嬷何事这般急切我这小院儿的门都快让你拍烂了。”
那老姑子见了女子,倒不敢像对易哥儿一般,微微弯了弯身子“大夫人有令,命云娘子前去,只是寻不到云娘子,颇为急切,听到云娘子回府,这才急急赶来,云娘子还是莫要多说,让大夫等久了,需是不好。”
她虽是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