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中的苦闷无处排遣,只能借酒浇愁。
沈暮关上门,似乎并不想看到他,语气透着不悦“你来做什么”
梅溪光晃了晃酒瓶“找你喝酒啊。”
有了酒伴,明知是来者不善,沈暮喝起来更肆无忌惮了,仰头半杯酒一口灌下。
“老沈,你这种喝法简直是暴殄天物。”
“说吧,你来找我究竟什么事”
“老沈,你可真没意思,”梅溪光摊手做出无辜状,“除了喝酒我还能有什么事”
“行。”沈暮斜着眼看他,“那你只准喝酒,不准说话。”
梅溪光“”
他们这边喝着酒,另一边,曲鸢洗完澡,吃了药躺在床上,不停地想着徐墨凛那句话,我一直是爱你的。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给甄湘发信息,简单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甄湘秒回“我的天,徐墨凛竟然恢复记忆了”
“难道里面有什么隐情鸢儿你没问他吗”
曲鸢“没有,我回家了。”
甄湘“你现在还好吗隔空抱抱你拥抱”
曲鸢“失眠中”
甄湘前些天休了假,手头工作堆积如山,但还是全部放下来陪她聊天,聊了几分钟就没回复了,心知她不可能这么快睡着,无非是体谅自己。
曲鸢放了舒缓的轻音乐,点了助眠熏香,辗转到半夜,总算有了点睡意,迷迷糊糊的,她依稀听见有人在耳边说“徐墨凛死了。”
薄薄睡意便如栖息在湖畔的野鹤,一记枪响后,惊慌纷飞,消失得无影无踪。
曲鸢心跳如雷,四处张望,许久后深深呼出一口气,原来是梦魇虚惊。
她怎么会做这么不祥的梦,而且都和徐墨凛有关
夜深人静,最容易胡思乱想,该不会是预知梦
曲鸢发了条信息给高尚“高特助,他睡了吗”
高尚回得很快“嗯,徐总已经睡了,夫人找他有什么事吗”
曲鸢“没事,我就问问。”
高尚“夫人明天可以过来照顾徐总吗”
曲鸢想也不想地拒绝了“给他请个护工吧。”
知道他没事,她重新躺回床上,侧身看着落地窗外,等待天色放明。
次日,曲鸢如常来公司上班,徐墨凛受伤的消息在秘书部传开了,大家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众生平等,童佳唏嘘不已“我们下班要不要去探望徐总”
总不能知道了老板住院,还当无事发生吧
路过的高尚否决了她的提议“徐总眼下需要静养,还是别去打扰他了。”
“曲助理,”他看向曲鸢,“这里有份紧急文件需要徐总签字,你送去医院吧。”
童佳听得一头雾水,说好的别打扰徐总呢不过,徐总真的好敬业,受伤住院都不忘处理工作。
曲鸢当然知道送文件是借口,当着众人的面高尚不好明说,私底下给她发了信息。
“夫人,徐总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该来的总会来,逃避不了,心口的刺只有彻底拔掉,才不会时时隐隐作疼。
曲鸢接了文件,童佳苟秘书等人众筹了探病基金,要她作为代表,把心意带给徐总,她没推辞,病房里有梅溪光送的花和水果篮,想不到买什么,干脆包了红包,讨个好意头。
在医院楼下,曲鸢又在水果摊挑了8个水灵灵的苹果。
上次送他“离”,这次送他“平安”。
曲鸢搭电梯来到病房所在的楼层,门没关,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男人,坐姿挺拔,形单影只,有说不出的寂寥与落寞。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只不过此时他是面向她,显然等候已久,嗓音低又哑“徐太太,你来了。”
他凝视着她,眸色极其复杂,“我全部想起来了。”
“当初,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结婚的。”
曲鸢缓步走近,不动声色地在他前面的椅子坐下,听他放慢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婚后两年,对你的冷落,是事实,我无从辩驳。”
“但我从头到尾,没有玩弄过你的感情,甚至,我以为是你故意玩弄我的感情。”
曲鸢怀疑自己产生幻听了,难以置信地问“什么”
“你还记得吗”徐墨凛喉咙里如同烧着炭,声音涩涩的,“在我跟你求婚后,我们有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怎么会忘记呢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真正让她深陷在这段爱情里不可自拔的,便是求婚和准备婚礼之间的甜蜜时光,他性子清冷内敛,不擅长说甜言蜜语,可她自带滤镜,他的一分在意能尝出千万分甜意。
那时的她,怎么就这么傻呢
“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