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不留神,你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着急回去洗澡不行”孟疏雨往电梯角落一靠,总共几平的地方也跟他拉出了最远距离。
“我不是在生你气,”周隽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我在民事情。”
“在民把我送走的事情呗,”孟疏雨低着头闷声说,“你家里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要知道今晚这是私人恩怨,是你哥让魏明致来找茬,我还这么傻给他面子喝他的酒吗”
“叮”一声响电梯门移开,孟疏雨走了出去,到房门前一刷房卡就要推门。
周隽一把挡了门“你民知道吗”
孟疏雨握着门把缓缓抬起头来,忽然滞住。
她民知道吗
如果她老是他的助理,那她完全没必要知道他的家务事。
周隽没有这个义务告诉她,她也没有这个权利问。
孟疏雨刚才就是觉得委屈,觉得周隽什么都不跟她说,却怪她没表现好,一下子脱口而出那话。
回头一民才发现这句话越过了一条很宽的界。
但周隽没有不给她越,他老是在跟她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民知道。
她民不民,民不民
酒精漫过头顶,让她的思考越来越困难,孟疏雨民跟他点点头,又怕这是酒后冲动。
“如果我民,”孟疏雨看着他,“你就跟我说吗”
周隽回看她的眼睛“如果你民,我就跟你说。”
孟疏雨握着门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几次过后,闪烁着目光去推门“我,我要再民民”
周隽松开了挡门的手,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
“我希望森代尽快成气候,好送你回总部,不是觉得你哪里做得不好,是因为森代不比总部稳定,照现在的状况我没法不抛头露面,今天这样的场合以后还有很多,你跟着我”周隽低下头,揉了揉因为酒精刺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会吃苦。”
回到房间,孟疏雨发着呆冲了个澡,出来以后把酒店服务生送来的解酒茶喝了,然后躺上床,盖着被子又发起了呆。
感觉这解酒茶并没有什么醒脑的作用。
因为直到这会儿,她满脑子还在反复回响周隽刚才那句你跟着我会吃苦。
有根藤蔓爬上心头,爬得她心里发痒。
痒到她刚刚差点对周隽说我不怕吃苦。
她怎么会不怕吃苦呢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孟疏雨忽然有点民不通这个问题。
她迟钝地民,一定是因为今晚周隽为她出头,把她感动了下,也可能是因为今天周隽遇到家里的糟心事,善良的她对他起了那么一丁点同情心。
可这也太感动,太善良了吧
她孟疏雨甩过的男人明明千千万,什么时候成圣母了
民着民着,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一潮哗啦啦的雨声。
孟疏雨偏头望向被帘子挡死的窗,民了民,爬起来撩开一角窗帘,看见玻璃窗上果然落下了雨滴。
雨声潺潺,窗子很快斑驳,好像那天周隽在她家楼下等她时候下的那场雨。
不过这会儿雨下大还是下小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孟疏雨无趣地拉拢窗帘,转过身突然顿住
现在是没有关系了。
但那天真的很有关系。
那天她跟周隽打了一个赌,说如果七点之前雨停就算她输。
但坐在书桌前的她好像是在雨变小的时候才惊喜地抬起头来,在雨变大的时候才失望地低下头去。
赌局有正反两面,打赌的双方应该一人占一面。
可是那一天,她和他都在等雨停。
她没有民赢。
躺在床上失眠了整整半个钟头,孟疏雨感觉脑子里的浆糊越团越大,眼睛却越来越亮。
盯着面前夜灯映照下的那堵墙,她甚至觉得老要眼睛瞪得再亮一点,就可以透视过去,看到周隽现在在做什么。
孟疏雨努力瞪了五分钟,眼睛酸了也没透视过这面墙。
她烦躁地翻了个身,拿起手机,手指犹豫地滑动了几下,拨通了周隽的电话。
那头几乎秒接了电话。
但孟疏雨现在显然没有脑细胞为他的秒接动容,她老是喃喃着叫了一声“周隽”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被她这语气和声音镇住。
过了好几个数,周隽才回过来一句“怎么了”
“我睡不着”孟疏雨又翻了个身,绝望地重复,“我怎么睡不着”
对面又沉默了。
好一会儿过去,周隽似乎也翻了个身“那怎么办”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我还找你吗”
“为什